乔瑜（2）

他回神过来，慌乱瞟了子方一眼，语气却镇定依旧：“没什么……就想问，从前怎没见你闺房里有这些？”

“早前也是弄过的，只是爹嫌那些东西收拾起来麻烦，就叫下人给我拆掉了夫君，这回弄的别再拆了吧”我看看他，又望了望屋里的摆设剪纸，确实是精心布置过的，那珠帘子一个个串起来着实麻烦的很，单就冲着这份心，也不该就这么拆了

“你喜欢就留着吧”他摆摆手，不再说这个话题，吩咐子方去烧水，抬脚往浴室走我欲跟上，却蓦地愣赚方才，他可是问我曾经的闺房里如何没得这些？

我顿感惊诧，成亲前，他虽到过乔府数次，却从未进过我的闺房爹一向必，即便是我落水那次，也只让他来偏房看我，未让他有机会进过我平素起居的地方退一步说，就算他真的得了爹的应允，可以随意走动，女儿家的闺房又哪里是陌生男子该进的？那时他与我尚未熟捻，他亦不是那般随便的人，何以得知我没有挂那些饰物？

“霜儿，”他回身，见我没跟上，招手唤我：“杵那儿干什么？快跟来”

我忙跟了过去，刚到他身边，就被他当着下人的面打横抱了起来我羞得不敢扭头，也没功夫再乱想，心中想了万般推拒的话语，没想到说出来却带着娇嗔：“夫君这般是干嘛……”

“就想看你害羞的样”他暧昧一笑，细细端详我半晌，忽而眼底的笑意便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心疼：“怎又瘦了”

“翱没有吧？”我下意识摸了摸脸

“摸得什么？我与你同榻半年，你瘦没瘦我还看不出来？”他边说边往浴室走，低头看着我，“你瞧瞧你现在这小脸，尖得跟锥子似的，都能把纸戳破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调侃他：“锥子脸也总比饼脸好看，我若胖成那样，你怕是得不要我了”

说着，已经进了浴室门，他把我放下来，单膝跪在我面前，边解我的衣带边说：“你便是胖得不成样了我也要你往后还是要多吃些，不管胖瘦，总得让人看着健康，别让爹在天上看着，说我没照顾好你听见了么？”

“嗯”我点点头，唤他：“夫君”

“说”他低着头，忙着将腰带上的玉扣解下，那玉扣是我在来的路上挑给他的，玉色温润无暇，很配他的身份和气度他喜欢得一直没卸下，这会儿才是第一次从身上往下摘

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预感，这句话若问了，也许会惊起什么波澜“你……曾进过我的闺房么？”

他一怔，抬起头来，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退，冷声问：“何出此问？”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那般聪明，怎会不知道我在问什么，可他用这般拒人千里的口吻反问，无非是不想告诉我为何罢了也许是这问题令他不舒服，他才刻意回避，不愿给我一个清晰的答案罢我不敢再追问下去，不自然地换了话题：“咱们，要在豫章住多久？”

他没有接话，看了我一阵，才站起来，将里里外外的衣裳脱了个干净，先一脚跨进了浴盆：“怎么，这才刚来就急着要走？年也不过了？”他的脸隐在蒸腾起的水雾之后，声线亦随之多了几分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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