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错吗。”青年的扇子又是一晃,伸手过去,似乎是想触碰陈缪。
陈缪向后退了一大步,手里提着的东西险些撒了出来。他连忙放慢速度稳住东西。
“通融通融?”景繁的扇子到底还是搭在了陈缪的肩膀上。
……青竹觉得自家先生早晚有一天会被打死,这点他绝对不好奇原因是为什么。
“温青青不在吗?”景繁晃了晃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掏出来的银色铃铛,下面还缀了一条青色的流苏。
“你是来找她的?她不在。”提到温青青,陈缪倒是不再躲开了。这个铃铛,陈缪曾经见过温青青有个一样的,只不过上面没有流苏。
“那我就在帮里等她。”
陈缪没说同不同意,景繁就当他是默许了,把马留在了小院内,悠闲地走在陈缪身后,像是出来踏青。
帮里人知道他是来等温青青的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人还交了不菲的住宿费,还能有什么挑的呢?
只是陈缪进来多了个邻居,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状态不好,总会有些恍惚。
景繁这人不吵不闹,但是陈缪看着总感觉这人还不如喧嚣些。有时候看见真是有点脑仁疼。
他是把能懒则懒的方针贯彻到了极致,去给他送了饭,这人只是挥了挥扇子,向后指了指小屋,他的小童青竹就跑进屋里搬了个小桌出来。而他还在摇椅上晃晃悠悠晒太阳。头发一如初遇那般披散着,一头青丝在阳光下浮着一层淡淡的金光。
“先——生——吃饭啦!”布好菜的青竹手在嘴边做圆环状喊到。
景凡随手扎好头发,像是纸片被风吹着似的飘到餐桌边,筷子落得是快准狠,青竹不得不跟上节奏,不然好吃的都没了。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咳咳……高处不胜寒啊……不胜寒。”吃完饭不知何时跑到屋顶躺着的景繁被一阵清风吹得咳嗽得厉害。
“先生你别爬那么高啊,我的天,你不是我先生你是我祖宗!”青竹看着不知何时窜到屋头的景繁,叹口气,搬了梯子架在景凡脚边,“先生下来的时候不要跳,小心闪到腰。”
“如此甚好。”
青竹气从心头起,直冲灵霄,热血上头给了梯子一脚。
“先生乃是仙人之姿,在屋顶赏光景又如何?我就不打扰先生雅兴了。”青竹又气鼓鼓的离开了。
景繁把扇子掩在嘴边,一丝血迹洇出,温青青这是跑哪去了,再不回来可就要给他收尸了。死了也天天在这闹她。想到这,他又是一阵咳嗽,雪白的扇面上开出了几朵摇曳的红花。
陈缪依旧是农忙归来,今天手里还拿着筐,里面是摘下来的油菜籽。给蓝大厨榨油用的。
走进时才看见屋顶上还有个人,邻居天天干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陈缪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今日不免还是有些好奇,这大爷在屋上一动不动又是要做什么?
“帮我一把,扶我下去。”明明是求人的话语,却被景繁用虚弱的话语说得理直气壮。看见屋檐下躺倒的梯子,陈缪惊异于今日那小童居然不在。
不知为何,他也没拒绝景繁的要求。放下菜筐,飞身上屋顶,刚想拽着他衣服下来,被扇子急急忙忙的拦住。
“不美观,不舒服,要抱的。”
陈缪看见他嘴角溢出的血,内心感叹于这大爷估计是伤势挺重。但就这样了还要关注好不好看这种小事也是怪难伺候的,有点不太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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