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萨贝达:你怎么知道……
奈布刚想问伊莱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张开了嘴又意识到自己是在和一个先知说话。
奈布·萨贝达:……哦对,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先知啊。
奈布·萨贝达:放开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他的语速逐渐加快,紧迫的感觉在里面张扬,伊莱的心跳随之跳得更欢。
伊莱·克拉克不行!你肯定明白,杰克就是在等你过来!
伊莱·克拉克你真的想要被重要的人开膛破肚?我不想看到庄园四人组只剩一个的情况,而剩下的那个人还是我。
因为紧张,声音里带着一丝恼火,但更多的是挽留和劝阻。
怎么说也要再试一次,他在游戏里不是可以逆转未来的吗?
奈布又一次想要把手甩开跑出去,但是看起来比他柔弱的伊莱这一次抓得异常的紧。
裘克把马戏团炸成碎片的时候,他没能拽住威廉;卡尔自杀时,他也没有权利去干涉入殓师前往自己向往的天堂;伊德海拉摘下眼罩的那一刻,他更没有办法阻止菲欧娜沉睡;还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条命,他都接受了命运给那些人的安排,里面也有一点私心,他一个也没有管……但是这一次,伊莱始终不想看到奈布·萨贝达会为了自己(至少有一部分是为了他)而血染荒地。
两个人一甩一拉又争执了片刻,始终没有结果,只好再次作罢。
奈布·萨贝达:那不是我在意的杰克,那是开膛手!我不想再一次自己走出去了,反正最后他会找到我,那为什么要多牺牲一个朋友?
奈布·萨贝达:你说过命运难改,不管怎样极力阻止,都难以避免,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活得不留遗憾。如果这就是我的结局,改不了。
奈布·萨贝达:那么多次看着战友在面前倒下,和你现在不是一模一样?你给我改变一次的机会。
奈布一口气不间断地把话说完,伊莱的手稍微松懈了片刻。
片刻就足够了。
雇佣兵终于甩掉了先知的手,没有给对方又一次抓住自己的机会,利用良好的爆发力跑远了。
奈布·萨贝达:我狠不下心对他动刀,只能拖一会儿,缪斯牌大约是在医院附近。
奈布·萨贝达:祝你我好运。
奈布喊出了最后一句话,带着最后一个尾音渐行渐远,没有回头没有留恋。
伊莱·克拉克可……
伊莱刚刚想说的话还堵在嘴边,但是嗓子却已经哑了,发不出更多的音。
他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望着奈布走向的那条无法回头的路,半晌后抬起手来,垂头做了一个默哀的动作。
转身,朝着医院跑去,眼泪好像要夺眶而出,却最终被镇压住了。
-
在废墟里,杰克微笑着看见奈布从一旁走了过来,感到十分满意。
杰克:又见面了,亲爱的小先生。
摘下礼帽,行了一个礼。
奈布挑起了眉毛,一如既往的对杰克那一套虚情假意的繁文琐节不屑一顾。
奈布·萨贝达:这一刻你期盼已久了吧。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廓尔喀军刀脱手,落地。
奈布淡然地张开双臂,露出了柔弱的腹部,放弃了最后的防卫。
奈布·萨贝达:我从来没有害怕过死亡。更不会对我认为有意义的结局感到遗憾。
说着说着,一抹笑容浮上了他的脸庞。
奈布·萨贝达:接近我,让我心甘情愿地成为猎物,你成功了,先生。
奈布·萨贝达:但这到底会不会是你能猎杀的最后一个猎物……说不定呢?
奈布歪头,笑得更加明显,但不是因为快乐,而是因为那一刻的来临越来越近,他要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最后的尊严。
杰克刚才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倾听着,现在正在背后缓缓活动着指刀,一滴红色滴落在眼中,汹涌地侵占了眸子。雾刃打出,空中盘旋观望的役鸟被打了回去。
谁知道先知派役鸟过来是想干什么,只是看看还是要碍事,总之现在他都管不着了。
上前,锁住所有的逃脱路线,包围里的人笑得自在。
刺骨的寒光明晃晃地闪过,冰冷的利刃穿透了奈布柔软的腹部,大滴大滴的血珠顺着身体和指刀喷流而下。
那猩红落在地上和墙壁上,从花苞开始绽放,结出了一朵朵鲜红妖冶的玫瑰花。
钻心剜骨的疼痛遍布着奈布的全身上下,他的脸染上了鲜血,笑容像是定格在了脸上。
杰克兴奋地看着地上猩红色的玫瑰,弯下身和奈布额头抵着额头。
杰克:猩红玫瑰,小先生,这就是开膛手和雇佣兵的结局啊。
病态而疯狂。
奈布没有答话,注视着这张和好孩子一模一样的脸,轻轻歪头,在对方唇角留下了一个印记。
蔚蓝色的光芒在他的眸子里闪烁,然后缓缓地陨落。
一切归为平静。
奈布·萨贝达的眼里依旧一片蔚蓝,却没有了雇佣兵眼里世间罕见的光点。
从此以后也再也没有一个佣兵的眼睛里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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