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奈布·萨贝达：很熟悉的情景……

奈布·萨贝达：那片林子？

恐惧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那是他的记忆中黑暗的一片地方——这里掩埋着他的“罪恶”。

他是当年的“施害者”，可他如今却感到惊恐不安，可是当年的“受害者”早已经不知所踪——这一切到底是良心对他的谴责，还是命运的轮回？

班恩·佩洛兹：……

奈布·萨贝达：谁？

一个黑影在林中闪过，奈布警觉地察看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奈布·萨贝达：那是……

奈布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看见了那一双熟悉的鹿角。

班恩·佩洛兹：……

那个身影又一闪而过，只留下一股血腥味。

奈布·萨贝达：别过来……

他曾经受到雇佣，来到这里进行捕猎。但这里的守林人班恩·佩洛兹用生命保护了这里的动物——可一直陪伴着他的“黑鼻子”还是被杀了。奈布就是这些被雇佣者中的一个。

他们割下了守林人的舌头，将“黑鼻子”的头套到他的头上，还把捕兽夹卡在了他的脖子上。奈布那时还很年轻——良知还未被泯灭，他看到了这些，却无力阻止，或者说不能阻止。

此后，这件事便成为了他的“噩梦”之一，每当他看到动物，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个场面，从而做出异常的反抗行为。但现在，他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他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杀人机器”——其实纵然他能够认识到，那些心理阴影也早就成为了挥之不去的，死去的人也不能够再回来了。

就像现在，他已经将自己的军刀握在手中，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慰藉”，周围血液的气息让他的情绪更为起伏。

他在刚成为一名雇佣兵时，接过一些这样的雇佣，导致他留下后遗症的，远远不止战争。他这样一个人，没有人能够评价他的“善恶”，他所生活的时代，到处弥漫着硝烟，还有许多和他一样的人。

奈布·萨贝达：会在这里吗……呼……

奈布正在一棵老树后寻找着，这里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既让他恐慌，又能激起他的兴奋的尸体。

班恩·佩洛兹：……

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奈布·萨贝达：你……

奈布喘息着，当他再次醒来时，眼前还是空无一人的“连廊”，衣服还是那个样子，只是衣角上多了几抹血渍。

尽管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那只是一场梦境或是幻觉，可那种恐惧而又压抑的感觉却如同真实一般，吞噬着理智。

奈布·萨贝达：我想……我应该自己待一会。

他不相信这只是意外，绝对是那个人的算计——他成功了。

？？？：他意识到了？

？？？：果然，只有这些才能让他陷入那种状态。

他将混合的两瓶药水摇匀，咧了咧嘴角，笑着说。

？？？：爱丽丝，我想我应该很快就能再和你见面了。

他还在想象着爱丽丝现在会长成什么样子，可他不知道事情早已朝着愿望的反方向越走越远了。

他施加在他人身上的“恶”，终究还是会映射到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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