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告别

小瑶仍然闭着眼睛，她的头顶已经布满了密密的汗珠，看起来在忍受着痛苦。鹿灵苦笑着看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消散。

鹿灵（压着自己的声音）睁开眼睛吧，瑶儿……

她轻轻甩了甩头，睁开眼睛，抬起了头。她略带惊讶地看着周围，目光落在了鹿灵身上。

瑶：我……我刚才好像昏过去了……

鹿灵没事，已经结束了，你做的很成功……

瑶：（激动了起来）真的？你成功了？你修出自己的实体来了？

听到她的话，鹿灵只是微微一笑，略带苦涩地看着她。小瑶凑了上去，似乎是想看她是不是真的有实体了。

当她看到鹿灵仍然闪着那种虚幻的光芒的时候愣了一下。她和鹿灵的目光对上了，她呆呆地看着鹿灵苦涩的神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瑶：你……是不是……

她还没说完，突然听见“咔哒”一声，鹿灵的身体上突然出现一道裂痕。

她惊叫了一声，扑了上去，但是扑了个空。

瑶：不！

鹿灵没事了，瑶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瑶呜呜地轻声哭着，想搂住她的脖子，但搂了个空，只是抱住了她怀前的那团空气。

她轻轻啜泣着，一时半会似乎说不出话来了，鹿灵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悲痛的样子，心里泛起一股同情。

鹿灵真的没什么的……别哭了……

瑶：你……你说过……你说过你会修成肉身的……你为什么骗我！

鹿灵如果我不这么说，你会同意吗？

瑶：我……

她的话又渐渐被哭声淹没了，低了下去。于此同时，鹿灵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消散了。小瑶绝望地抓着鹿灵身后的那团空气，似乎希望能把她抓回来。

瑶：你不能走……

鹿灵我必须这么做……知道吗？我在你身上就只是一个累赘，没有我，你的进步会更快的。

鹿灵（朝她靠近了一点）别为我难过了，可以吗？我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

瑶：可……可是我也……

鹿灵我知道你也这么希望……但是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更好一点，至少不用像个游魂一般的生活了，不是吗？

鹿灵高兴一点吧，你得到了我不少的修为呢。

她再朝小瑶靠近了一点。有那么一瞬间，小瑶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头靠在了她的身上，她感到一种奇异的力量。

她抬起了头，心情似乎不那么悲伤了。她对着鹿灵笑了笑。

鹿灵（看见她笑了起来，自己也欣慰地笑了）这才对……这才是我的乖瑶儿。

那一瞬间，小瑶甚至感觉她不会消失。但紧接着，她的身体便如烟雾一般，完全消逝了。最后一刻，小瑶看到鹿灵朝她笑了笑。

她静静的看着她面前，似乎很冷静。

紧接着，心中的防线便完全决堤了，她扑倒在地，双手撑在地上，眼泪如涌泉一般喷薄而出，滴在她面前的地上。

她无声地掉着眼泪，眼睛始终闭着，似乎悲痛已经夺走了她的说话能力。

瑶：小鹿……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面前已经是一大摊泪水。

躺在泪水中间的，是一个晶莹的玻璃球。

她想都没想，抓起玻璃球，站了起来，转身朝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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