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痕:突然诈尸ing
——
往后的日子大家都知道了荣誉骑士已经婚嫁,对神乐的趣谈也又添一笔。
而趣谈的主角结完婚却仍然像没结婚一样——家里没多人也没少人,该做委托还做委托,除了和温迪的亲昵变得更加理所应当,似乎这份如旧也没什么不好。
但平静的日子该翻篇了。
有人已经无法继续忍耐本不应他承担的痛苦了。
、
“你知道的,就算防着我,你也阻止不了一切。”
“你……”
“很早之前我就把话和你说得很明白了吧,现在看来,风神大人还抱有侥幸心理?”
“……”
睡梦中似乎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交谈声,随后就是重重的摔门声。
神乐对温迪过于熟悉了,熟悉到她甚至能听出来这是温迪在愤怒。
可是,为什么温迪会“愤怒”?
已经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温迪愤怒的模样了。
神乐利落地睁开眼,不过片刻就摒弃了惺忪睡眼,犀利的瞳孔向声源处转动。
刚刚是温迪的摔门声,所以温迪应该已经离开了,但是屋里仍有人气。
“是谁?”神乐哑着嗓子,拧起眉。
有人迈着轻缓的步伐轻轻推开了神乐卧室的门,神乐一瞬间警觉起来,锋利的白刃横于胸前。
绝不是温迪那种悠闲轻快的脚步。
“不用这么防备我,你明明也知道风神大人既然敢放我一个人在这里,就是确定我不会伤害你不是么?”
声音很熟悉。
看到来人的一瞬间,神乐短暂地惊住了。
一头灰发微卷着披散下来,微微眯起的深蓝色双眼闪动着磷光,鼻梁上还挂着落下的缎带。
是那个害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接到委托的……!
“久疏问候了,风神夫人。”他笑了笑,看起来却显得比一开始疏离了很多。
神乐自然知道温迪不会害她,但刀刃仍没有放下。
也省得给这人哪怕一丝一毫他得到了信任的错觉。
“你是谁?”神乐仍是皱着眉,揉满了碎雪的眸子如同淬了毒一般冷漠。
见到这幅样子,眼前的人微笑着的面具裂开了一瞬,随后他又弯了弯眼,好整以暇地开口。
“不得不打破风神夫人的美好的幻想了,”他笑着,似乎裹挟着一丝报复的快感,“我来传达迟来的真相。”
“真相?”神乐微微挑眉。
“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来到提瓦特?”
“换一种说法吧,或许你思考过你来自哪里对吗?”
灰发的男人看着神乐逐渐变幻的脸色,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是说,我都知道,甚至了如指掌。”
“那你是来向我揭露这些的?”神乐皱眉,虽然还是不太信任他,但也不打算直接上手给他一榔头了。
“不,我可没那么多口舌解答你的疑惑,”他摆了摆手,多少有些嬉笑地看着神乐,“我是来归还你的记忆的。”
归还……记忆?
“我真的不会害你,暂且放下刀剑好吗?”
神乐将信将疑地放下剑,但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灰发的男人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神乐那副戒备模样,但又并不为此生气。
“你要怎么归还记忆?”神乐蹙眉道。
“我得事先问你一句……你确定你愿意拿回记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如果你接受了记忆,你再也不可能回归现在的生活了。”尤其是你现在‘风神夫人’的名分。
“接受自己的记忆本就是我的责任不是吗?”神乐顿了顿,“温迪如果在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仍然选择了放任你来,自然是咬定了恢复记忆对我不是‘伤害’。”
不是伤害么……那可未必。
灰发者垂眸笑了笑,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
“既然你都这么坚定了,那我也不好意思再拖沓。”
“我叫阿露德斯·卡伦托,”灰发者顿了顿,“幸会。”
“你好,那我也重申一下我的姓氏,我是神乐。”
阿露德斯友好地笑了笑,似乎是终于察觉到鼻梁上挂着的丝带碍事,懒懒散散扯下丝带绑上了自己一头长发。
阿露德斯一边咬着发带绑头发,一边含糊不清地问:“还记得你的风铃吗?”
神乐点头,看向早已不再戴在身上转而挂在窗沿的风铃。
风铃仍在随风摇曳,熹微的阳光照着玻璃上瑰丽的符文,窗台上也一闪一闪地摇动着阴影构成的花纹。
“知道那是谁送你的吗?”阿露德斯努了努嘴,眼中的笑意伴着阳光甚至有些晃眼。
神乐摇头,“醒来时就挂在身上了。”
“那是一位……对你很重要的人送你的!”言语间裹挟着一丝雀跃,但很快情绪就黯淡下来,“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一直挂在身上,没想到后来摘下来了吗。”
“是最近才摘的,怎么?”神乐心里有种诡异的预感,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是我送你的。”阿露德斯抱臂靠在墙边,犹如海洋一般深邃的双眼带着一丝怀念,一字一句地扫过风铃上的符文,“我现在还记得上面那些文字,那是我亲手刻下的。”
末了,阿露德斯嘲讽地笑了笑。
“那是……文字?”神乐只觉得花纹熟悉,却从未设想过这些竟然是语言。
“对,那是我们曾经的世界的文字——我没想到你狠心到这些都可以逼迫自己遗忘,不愧是你呢……”
神乐似乎意识到阿露德斯接下来还想呼唤出一个名字,那肯定是她原本的名字——但是临头一刻他却咽了下去不肯再说。
“你想说什么,我的名字?”
阿露德斯定定地望着神乐,最后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他很坦然地承认了,“是的,我想叫你原本的名字。”
“是什么?”
这对自己很重要!
神乐默念。
“我当然希望由我开启你回忆的门扉——但有更合适的人选,不该由我告诉你你原本的名字。”
“名字是一个人行走世间的代号,这个极具重量的字眼不该由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告诉你。”
神乐诧然地看着目光忧伤的阿露德斯,压下焦躁点了点头。
“那么继续说你想说的。”
“上面的文字,念诵它,在你情绪出现裂痕的一瞬间我会将我储存的记忆一并还给你。”
“念诵?”神乐有些不可思议,“我不认识这些文字。”
“我当然知道你现在不认识了——当初学识渊博的小姐现在连字都不认识,噗,有点好笑。”阿露德斯捂住脸噗噗的笑了两声,总算驱散了一点忧郁气息。
“没事,我带你读。”
一串古怪又清晰的发音被阿露德斯一字一句缓慢地吐出,神乐对此感到无比的熟悉。
趋向于肌肉记忆的带动甚至快过了神经的反应,她完全不经过模仿和聆听,快速地盯着风铃念出了那串符文。
什么意思……
熟悉的字眼……
好难过……
这是怎么了?
“我将……永恒,还有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神乐下意识地认为这是温柔的话语,可是一阵阵悲伤和痛苦像洪水一样涌来,几乎扼杀了她的神志,呼吸也逐渐粗重。
染满了血红的画面骤然出现在神乐的脑海里,耳鸣声似乎刺破了耳膜撕扯着神经。
神乐的脸色一瞬间白得像雕塑品,生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脑深处的嗡鸣声炸响着,疼痛更是像要碾碎她的骨头一样接踵而至。
“反应果然很大呢……有时候真是为你的性格伤脑筋啊,快点回想起来吧……”
神乐掐了掐手臂的肉,试图让自己拾回一丝清醒,然而阿露德斯的话
原神:神与舞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