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Toriel的脸像是疑惑的画纸上作了一幅理解与释怀的画作。

“那之前，是为什么？”

“因为我关心你。”Asgore轻描淡写地说。

Toriel血红的的双眼突然绽放出灿烂的光辉。

Asgore见状，继续说道：

“‘不配’这个词不好，应该是‘不适合’。”他连忙修正自己的话语，免得伤害到她，“之前是因为我觉得你喜欢，享受那种浴血奋战的生活，而瓦基丽的称号能让你更好地投入其中，但之后我想通了，我不应该这样做，因为我曾经和你一样，渴望战斗，渴望杀戮，我一度认为成为将军会让我更加乐此不疲，但我错了，这种生活只会提高你的LV，让你变得和我一样麻木不仁。你真的不适合当瓦基丽。你不应该像Ripely家一样，被牢牢地束缚在战场上，以及……”

他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说：

“我有些说不出口……我刚看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尤其是我知道你是Boss怪物之后……真的很抱歉，我借士兵们的手让你成为瓦基丽，实际上是……为了满足我自私想法的行为……”

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汗，继续说道：

“我觉得这能拉近咱俩的关系，也许你能对我产生……好感，因为你满足我对……爱情的一切幻想，你的美貌，聪慧，强大先不说，最重要的，是你可以陪伴。我相信你一定了解boss怪物的痛处，看着身边的伙伴一个个死去，陪伴你的只有父母，而他们也会因你的成长而死去，我爸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早年过度操劳，现在都要陨落了，昨天…也可能是前天，我收到了封信，说他已经进入了第二期……我要成孤儿了啊……”

说到这时，他的眼角有些湿润的东西闪烁着。

“但是我转念一想，不，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去祸害这么优秀的一个怪物，毕竟……跟在我身边的怪物都没落得个好下场，Charlie，Roman，Louis，Wolaf，Unrotten，十几个贴身侍卫，无一不惨死。Kaylee…没了Unrotten她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不希望你也变成那样……你能懂吗…“

他酝酿片刻，支吾几声后说完了他想说的：

”为了你，Toriel，我的期望，我的孤独，我的恐惧……为了你，Toriel，我愿将它们抛之脑后，如果你想离开军队，我不会阻止你……如果我伤害到了你，我保证，你离开之后，我们从此再也不会相见……”

对他来讲，说出这些话的难度不亚于在单挑中战胜Jo’nago。

他等待着Toriel的回答，头低得更深了些。

“我愿意，将军。”她轻声说。

轻语像是一阵清风拂过Asgore的面庞，拂动他的胡须，也拂动他的灵魂。

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座沉没的教堂，淹没在神圣而堕落的长河中，虚无缥缈的窒息感如浪潮一般将他卷入梦幻的黄金乡。

“什……”很显然，他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毕竟我们相遇没多久，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和你有同样的感觉，我感觉你很特殊，让我有一种……安全感。那场宴会上我坐在您身旁的时候，在营帐里和你谈话的时候，行军走在你身旁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安心，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Regan，Alexandra，Felicity，他们确实是很好的朋友，但他们转瞬即逝。Alex和Feli会有孩子，我或许和他也能成为朋友，而他也是转瞬即逝的，但你不是，我也不是，就像你说的，陪伴……我们都缺少陪伴。这么一看，死亡的威胁或许也不算啥了……所以，我愿在你身边，做你永远的陪伴者，将军。”

“没必要叫将军了……叫我Asgore。”他仍旧低着头，手略微有些颤抖。

“抬头，gore。”Toriel用指尖抬起他的下巴，关怀又深情地望着他的眼睛，她发现，那双眼睛里藏匿着一个柔情似水的灵魂，“将军可不能随便低头。”

“除他的征服者。”他也望着她的眼睛，不同的是，他看到的是烈火一般的热情，“谢谢你，我的Tori……感谢你为……这个国家所做出的伟大贡献。”

“这天地间，除你我二者，其他都转瞬即逝。”Toriel轻柔地吻了他的脸。

Asgore的脸从未这样红过。

他们拥抱着，久久不愿分离，在这黑暗无边的洞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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