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似乎出现了偏差,不,不是他的记忆,而是事件发生的轨迹有所不同。
他走出宫时也顺便明里暗里向宫人们打听了一下关于这个所谓的衡王。
果不其然,在这一世里,潘塔罗涅不是他的兄长,而是一个有着璃月至冬两国血脉的亲王——是钟离的半个哥哥。
钟离还没登基时,朝里便明里暗里分了两派,一派支持钟离当新皇,另一派么,这就是暗中举荐衡王的大臣。
不过没闹出什么很大的拉帮结派之流大概也是他们举荐的当事人衡王似乎并无心于皇位,在加上支持钟离的人本就远多于衡王派,所以直到钟离登基,他们也没搞出什么大风浪。
但其实,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衡王本身。
衡王这个人给他的官职很明确,就是外交,说白了就是在出国游历的时候顺便跟外国的高级大臣们谈谈心,说说话,宣传宣传璃月,给璃月制造一点好的印象,多加加分。
然后时不时回来向皇帝汇报一下,带点特产就行了。
轻松的美差,除了不能做皇帝,几乎过得可比皇帝滋润了。
但是就这种可以广交朋友的差事,但潘塔罗涅——也就是衡王,似乎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有什么推心置腹的人,连一直跟在他旁边的侍从也是两月一换。
成天笑眯眯的样子,但这么多年,也只看他跟小皇帝最亲,旁人是一点不信。
宫人们都说,皇帝看着是面冷心热,衡王嘛,就是想装心热结果看起来更冷的主。
这些描述跟达达利亚印象里的潘塔罗涅并没有多少出入,看来改变的只有身份,性情还是没变……
达达利亚彼时牵着一匹马走向人群中心,眉眼低垂。
上一世逼他造反的人……就是他。
达达利亚猛然捏紧了缰绳。
不过下一刻,他又在心里劝慰自己。
冷静一点,达达利亚,这一世不一样了。
虽然是这样想,但达达利亚抬头看着那站在钟离旁边的衡王,眼里的警惕没有削减半分。
衡王如今明面上是站在璃月这一边,不过暗地里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了。
呵,最好是安安心心地当你的衡王吧,要是被他发现还有任何对钟离不利的心思,他不敢保证两世积怨加起来,自己会对这位曾经的兄长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达达利亚?”钟离回头,看到达达利亚还在那呆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忙唤他:“这边。”
达达利亚闻声立刻垂眸,下一秒对视时已然是一副天真无害的笑容:
“好的先生,我来了!”
衡王看了达达利亚一秒,又看向钟离:“他怎么叫你先生?”
钟离闻声回忆了一下,然后笑了:“一开始还只呼大名呢,不过后来进宫后,因为一些所谓的礼仪,加上我教过他一些璃月话,便这么喊着了。”
“结果现在,也改不掉了。”
潘塔罗涅本来想说“你记得可真清楚”,可在看到钟离时又没说出口。
钟离说这话时眉眼淡淡,琥珀色的眼眸带着回忆,嘴角也挂着自己没察觉到的笑意。
潘塔罗涅挑了挑眉,没出声。
达达利亚走了过来,钟离下意识想摸摸他头,结果发现这人已经比自己约莫高了半个头了,得将手臂打直才能摸到他头。
钟离刚想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结果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达达利亚看穿了似的,他抓住了钟离的手,然后微微弯腰,笑道:
“钟离先生,请吧。”
钟离看着面前的少年弯腰将自己的发顶伸到面前来,就像那民间很多人家养的大型犬类,摇着尾巴求摸一般。
钟离看着达达利亚,最后轻轻摸了一下。
达达利亚一下抬头,嘿嘿笑了。
少年如今不再是当年乱蓬蓬一头狗窝般的造型,一身锦衣,身形高挑,年方十九便已束冠,额头露出来后,更显得五官俊朗,英气非凡。
这一笑,笑得那可是周围的人许多宫女们心都跟着颤了颤。
谁说小质子来璃月晦气啊,就这每天清洁眼睛的程度——是她们的福气啊,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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