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逃避处理。”曲江月抿了抿嘴,难为情地道,“如果你相信我,等你们谈判那天,可以带上我吗?”
倘若林恒以后真的成为了闪闪发光的电竞明星,他那对吃人肉食人血的父母能轻易放过他才怪。
若想林恒未来的道路再平坦一点,他的父母必须解决掉。
“江江,我的父母你也知道,我不想你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林恒垂眸,轻笑里嘲讽的意味很明显:“你放心,我一个人可以解决好的。我不想你为了我的事情担忧,相信我。”
曲江月明白林恒内心在意的地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将自己心中的打算跟林恒全盘托出。
“你这样,如果最后真的谈不拢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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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年初一,曲江月和父母一起回了老家。
经过了两个小时大巴转公交,公交转大巴的车程,他们终于到了一个泥泞的土路口。
再往里走十分钟,就是曲江月的老家了。
这里住着曲江月的奶奶,还有曲富贵的两个哥哥。
老家是一个土建的二层房,房顶还是用瓦片盖的。
“月月来啦——”
奶奶看到曲江月的时候,连忙迎上去:“哎哟,怎么感觉月月瘦了,是不是学习太用功了。”
“叫人啊,还愣着干什么?”曲富贵推了曲江月一把。
“奶奶新年好,大伯,大伯娘,二伯,二伯娘新年好。”
尽管曲江月心理上太过厌恶曲富贵的触碰,但碍于是春节,她也得把表面功夫做好,不要闹得太僵。
“哎,月月新年好。”
以前曲江月像个闷葫芦,见到人多也不爱说话,不像二伯家的堂姐那样活泼惹人爱。曲富贵便每次都想和人争个高低,逼着她在众人面前说话,表演节目。
所以当她进入大学后,每次上台演讲、参加团建时,看见众人望向她的眼睛,她就会莫名感到恐惧,一股恶寒从全身涌出。
不过还好这些情况都在她刻意的克服下有了好转。
家里几乎都是女人在炒菜做饭,男人哄在宽敞的坝子里打牌喝酒吃花生米。
曲江月是他们家的老幺,家里做饭的活落不到她身上。外面都是男人酒桌牌场上的哄闹声,曲江月一个人默默坐在角落里玩手机。
她尝试过和罗彩娟一起去厨房,但确实人太多了,显得小小的厨房太过拥挤。
于是,曲江月被安排到外面给他们添酒加小吃去了。
为五大三粗啥事不干的大男人服务,曲江月当场翻了个白眼。
随后,她去把刚刚二伯娘没理完的菜摘干净了送到厨房,又去接了几个又大又甜的橙子,切开放好,等着忙碌了半晌的罗彩娟和几个伯娘吃。
当她做完所有事情躺在椅子上时,不远处曲富贵醉酒的声音传来:“曲江月,花生没了,再抓几把花生来。”
曲江月戴着耳机在听歌,没动。
“曲江月,聋了啊你。”
曲富贵又叫了几声,发现没人回应,扭头正好看见曲江月在玩手机,火气轰地一下上来了:“你能不能学学你姐姐,人家多勤快,懒死你算了!一个女娃,怎么能这么懒,你好意思一个人坐在那里玩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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