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十月已然是初冬的寒意深深了,楼七背着一个大包裹和同村的人一起出了村子。
“阿爹!阿爹!”一双七八岁的小儿女跑着追赶那一群人,更多的小孩,妇女,老人都来了。孩子呼喊爹爹的声音混成了一片,这声音到后来夹杂着哭声,叮嘱声,离别声。
带着他们的士兵有点不耐烦,这么下去今天就到不了州里了。里正看出了士兵的意思,赶忙上前安慰村民。村民这才缓缓的与亲人分开了。
原来他们这些人是农闲的时候去边地修筑城池的。去年突厥人来抢粮食,毁坏了城墙。为了防止明年春天突厥人再南下,有人建议征民夫修筑加固城墙。于是楼家村的二十个青壮年离开了家乡,踏上了前往边地的征途,明年春耕的时候才会回来。
那位就是楼七楼初静的祖先了,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因为楼初静又做梦变成了寄居在姐夫家的小姨子。哎!楼初静不由得感叹,现在这梦越来越离谱了,她都不是她了。
楼七的父母俱已去世,现在他去了边地,家里就剩下他的妻子钱镜,八岁的长子楼虎和七岁的女儿楼颜。哦,还有一个她,钱锦。
钱镜是个很会干活的女人,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丈夫不在家,她带着孩子们砍柴、翻地。楼初静却干得哀嚎。为嘛她又要干活。别人穿越是都有金手指,她一个研究生穿了不是干活就是干活。
春天来了,泥土新融。眼看着春耕就要开始了。可是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村里的人都开始暗暗的着急了。
里正去了县里打听,过了两天才回来。原来征夫还没有到边城的时候,突厥人又来过一次。城池毁坏的严重,春天是回不来了。但是春耕不能耽误,村里人只好几家子组成联盟。互帮互助一起完成春耕。
夏天来了,麦苗抽出了新芽。征夫们依旧没有回来。里正家的门槛几乎就要被踏破。里正也急得不行,县里直说快要回来了。
等到秋风起,边城的消息终于传来了。
突厥天气干旱,水草不丰,南下抢掠。先前被征调的民夫统统入了军队。钱镜一听这消息,顿时晕了过去。农耕社会,男性天然的优势决定了家庭地位。
楼初静学着电视里掐人中的方法,奖钱镜唤醒。这才和两个孩子扶着她回家。
秋收的时候,钱镜已经起来干活了,除了比平时更沉默。边城的消息不断传来,村子里不断的传出哭声。楼七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钱镜在沉默中变得更加坚强,两个孩子也好像突然长大了。楼初静教他们识字,因为有了文化。楼虎被县上的一个绸缎行的老板看中,收了他做学徒。钱镜这才开始脸上有了笑容。
手机铃声响了,楼初静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里传来谢琢安焦急的声音,“你没有课怎么不接电话,我已经打了好几次了。”
楼初静一看手机,果然已经有五六个谢琢安的未接来电了。这会儿办公室里其他同事竟然都不在,本来写教案的她竟然睡着了。这次的梦居然中间就醒了,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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