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安看起来神色有点颓唐,楼初静下楼看到这副情景着实有点震惊。谢琢安却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我爱你!我爱你!”
楼初静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得有点懵,又有点委屈。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喜欢谢琢安。人是多么奇怪的生物,原来很讨厌的人现在竟然会思念,会喜欢。
楼初静一把推开了谢琢安,“对不起,我要上班去了。”说完匆匆骑着自己的电动车赶着去了学校。
不是她无情,如果不是谢琢安这么晾着她,哪里会有何必安什么事情。不过,上班快迟到了也是事实。毕竟,赚钱天大。
谢琢安没有追上来,他不是那种恋爱脑的人,相反非常的理智。现在他可以为了楼初静连夜赶回来,已经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了。现在工作没有完成,他不管不顾的回来,剩下的工作还需要他再飞回去处理。
临走之前,他给楼初静发了一条消息,“等我回来,我爱你!”
楼初静看到这条消息,心里甜滋滋的,下班的时候,何必安再来约她,她只好找理由拒绝。
谢琢安抽着空就发消息或者打电话给她,楼初静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不表露出来。和谢琢安视频时,依旧一边工作一边和他说话。谢琢安不敢确定她的心思,虽然追得紧,但他向来心思深沉,轻易不表露。
于是,两个人都心下暗暗忖度对方的心意。
等楼初静再到那个梦境的时候,钱镜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儿孙成行,她始终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
楼初静忽然明白钱镜的生命为何如此的脆弱,等待爱人,抚育儿女,这是多么沉重的工作和精神压力。她忽然想到谢琢安,他没有那么爱她,她也似乎没有那么爱他。
虽然他们也是隔着千里之遥,可是只要几个小时,飞机就能飞到。只要几秒钟,视频就可以接通。所以,是方便的联系方式,让两个人少了深深地思念。还是思念原本也不过如此,一切不过是借口。那么何必安呢?他怎么想自己,一个适合的妻子吧!
这么一想,楼初静觉得非常悲哀,非常孤独,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个人似的。
钱镜的丧礼上,楼初静哭得比谁都伤心。可是很快出现的一个老乞丐,呼天抢地的哭喊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楼虎过去拉他的时候,伏在地上的乞丐嘴角都是血。
“阿镜,阿镜!”楼虎听到老乞丐喊着自己母亲的名字。
“你是什么人?”楼虎厉声喝道。
有几个族中的长辈也走过来瞧,他们扒着乞丐的脸瞧了半天,才喊道,“阿虎,这是你爹,老七啊!”
“阿爹回来了!”楼虎和楼颜心里一震。他们已经模模糊糊的记不清父亲的样子了。
老乞丐从怀里掏出一枚青蚨钱,楼虎当然认得。母亲临终前仍然相信丈夫还会回来,所以把自己的一枚青蚨钱留下了。
父女三人抱头痛哭,丧礼上的人,哪怕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都流下眼泪。
楼初静忽然记得一首诗: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饴阿谁。
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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