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头好痛!
梦里,噪音恐怖,满是惊恐的声音,那张张痛苦到狰狞的脸迅速支离破碎。
熟睡中的我只觉脑袋抽痛异常,仿佛被人用碎肉机狠狠的绞着整个脑袋。
“死是什么…”
“你为什么想死……”
迷迷糊糊间,我想要翻身,想要捂住绞痛的头,可完全无法挪动手,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
“是谁?”
我竭力集中意志,以彻底摆脱黑暗和迷幻的桎梏,但,脑中精神那根筋似被我崩断。
意志总思维发散,杂念浮现,难以控制,难以收束。仍我怎么努力,思维仍是纠成一团乱麻。
我的药量并不少,
足于致死,我如今怎会不死呢?
原来,半生不死,会是这么痛苦的?
我冷静了下来,脑子里似有把钝刀在慢慢割着我脑部所有的神经,一阵又一阵的抽痛让我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线极模糊,目光所及之处皆灰色一片,我看见正中央是一张工作台,那里坐着一个白褂子男人,桌上是一台电脑。
旁边有个白褂子女人拿着一个文件夹,她一边抬头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电脑右侧靠桌子边缘,有一书架,装满整整齐齐的书册,左手边的墙上是一个黑洞。
洞边挂着一盏古色古香的灯,这盏灯四四方方,只外围出了栅格,里是雪白的蜡烛。
黑洞过去是一扇似日系落地窗,门上雕龙画凤,那是主门,好像整个房间都是落地窗,每一扇都能推拉。
其他的,都是各种似山海经绘图水墨画,窗上泛着淡红色的光华,表面的浮凸构成了模糊的人间景色图。
右侧文房四宝,一排排的毛笔安静的挂在笔架上,那白褂子人撩起衣袖,拿着毛笔正在写什么。
我是在哪里?
这里是地狱吗?
是天堂吗?
我好奇,猜不到,但又隐隐感到不安,我挣了挣,终于,一鼓作气地挺动腰睁大眼睛,彻底坐起身来。
那是窗外照进来的光辉,我下意识间,抬起脑袋,视线一点点上移,头顶血红一片,似血水翻涌。
电闪雷鸣,白色闪电划开了血水,映出一轮血色的球仪高高悬挂,散出奇异血红光宁静照耀于我身上。
这是什么?
我莫名惶恐不安,猛地站起,双腿还未打直,脑袋一阵阵抽痛,这让我短暂失去意识,重心不稳自主下坠,整个人狠狠地跌倒在冰冷的地上。
地上映出我的脸,我的眼睛死灰一片,脸色惨白死灰,半空中的球仪周身发出一丝丝悲鸣。
啪!
一滴血,自那球上滴落在我的脑袋,冰冰的,凉凉的,使我清醒不少。
脑中的绞痛造成我心思混乱,我神智逐渐不清,我以手按地,晃晃悠悠爬起身来,慌乱地转过身体,看向那对男女。
我像一只极度缺水的鱼,渴望得到他们的援手,又厌恶他们的对视。
像我这种,没有良心的人,死了,必坠地狱。
我问:“这是那一方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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