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三日的比赛落下帷幕,欧阳辰和孟赟立马投入到紧张的期末考的准备中,以至于是否获得什么奖项也已抛诸脑后。
12月中旬,获奖的名单已经传到了闫邵安的手中,两小只仍蒙在鼓里。
周一的晚功临近下课时,闫邵安拎着一袋子的奖状走进了教室,脸上是辨不出的喜怒哀乐。也是,参赛作品一百多支,金奖只有五个,银奖十五个,铜奖也有三十个,其他便是连奖项都没有,他们可以期待,但也要有失望而归的准备。
“同学们,颁奖了。”几十双乌溜溜的眼睛不约而同地望向闫邵安手上拎着的大袋子,也就是说,大家至少都是排上了名次的。
都顾不上刚刚的素质训练做得有多痛苦,来了劲,纷纷讨论了起来。见闫邵安还没有公布的意思,欧阳辰忍不住用手怼了怼孟赟,怂恿道:“作为班长,你不先带头问问,说不过去呀。”“你那么着急想知道,你去。”孟赟给了个白眼“你这叫比完自我感觉良好,我觉得我们的群舞应该是保铜争银,不会太厉害。”“那我觉得我可以保银争金!”欧阳辰还挺自信,殊不知闫邵安带他参赛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磨一磨他过多的骄傲。
等到孟赟将同学们整齐地集合完毕,闫邵安开口了:“在本次比赛中,你们有一位学长以及两位学姐获得了金奖,然后,有五个作品获得了银奖,及七个铜奖作品。”刚说完,底下便有一片赞叹声。“首先恭喜我们的群舞《兰陵王入阵曲》获得了银奖,是银奖里得分最高的节目。孟赟,上来领奖状……”
望着边上同学如小太阳般灿烂的笑容,本就因不是金奖而有点点难过的欧阳辰在内心默默祈祷:最好是银奖,最好是银奖……
“然后,是作为独舞的欧阳辰同学获得了铜奖,与银奖的最后一名差了0.3分,上来领奖状。”欧阳辰呆住了,他多么希望自己是听错了,而闫邵安的目光仿佛要将自己看穿。欧阳辰低着头,不愿让闫邵安看到自己险些掉出眼泪的双眼,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谢谢老师。”便是双手接过。
下课铃打响,欧阳辰收拾好自己,再三犹豫下还是躲在门外的角落,静静地等着孟赟出来。
不知为何,欧阳辰感觉孟赟在教室里待了好久;耳边同学们的欢笑声变得格外嘈杂,使人烦躁;明明身上还有刚刚训练的余热,拿着奖状的手却格外冰冷。自己真的比别人差很多吗,难道自己之前一直太顺了?好像真的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或许真的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吧。
偷偷探头望向教室里面,听不清闫邵安对孟赟说了什么,但欧阳辰能看到,等孟赟走出来时,脸上的喜悦比刚开始少了不是一星半点,现在更是几乎没有。
“呀,你还没走啊”孟赟说着,搂起欧阳辰的肩,带着他大跨步向宿舍走去。
出于是同学,欧阳辰还是恭喜他:“恭喜你啊,比你预想的好,拿了银奖……”
“嘿嘿,哪里,你跳得也很不错啊!”看着欧阳辰的眼泪即将夺眶而出,孟赟赶紧改口道”我知道你们以前金奖从没失过手,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啦。你还记得阎王之前跟我们说的一句话吗,‘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才能练就创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响’所以别再难过啦,有句话不是说‘能从悲伤中落落大方走出来的就是艺术家’我们要一起从未成年走到成年然后一览众山小呀!”
“那你知道有时梦想很美满,现实却很骨感吗?”不想扫了孟赟的兴,欧阳辰也伸出一只手搭在孟赟的肩上:“不想这些啦,我只想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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