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姐姐

艾什礼语气微微变得锐利。

“你的鞋底。沾着特殊的红泥。”

“只有河边会有。今天中午我们会古堡的时候，我特意没有经过那儿。况且你脚下的泥并不新鲜，已经发硬，牢牢固定在你的靴子下。”

“你前几天一定来过这儿。来过河边。”

“你刚刚杀人的手法非常老练，不止一次了吧？”

西瑞尔温顺地低着头。

“姐姐...”

“你的刀上，还有大概是一两天前的血迹。”艾什礼从身侧掏出刚刚他的银色匕首，刀柄被她悬在手心里把玩。

“你有你不说的理由。无妨。我也不想知道。”，艾什礼语气瞬间从激烈变为平淡，坐正身子，弯下腰，直视着西瑞尔的视线。“你听着。你做什么跟我都没有关系。但是你侵犯了我的领域。杀了我的羔羊。让我很恼火。”

“不会再有下次了，懂么？”

语罢，艾什礼似乎有些腻了，将手里的刀轻轻一丢，刀刃稳稳插进了对面的墙壁上。复古的西欧风墙纸被划出一道大口子。

“三天之内。滚出我的古堡。”

艾什礼整理了裙摆，高傲地走上了旋梯，漆皮高跟鞋踩在地板，发出勾人的笃笃声。

等到艾什礼彻底离开。西瑞尔才抬起头，眼神痴恋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西瑞尔像是根本忘记了她的话一般，自觉地当起了她仆役。每天早上按时做早饭，即使她是吸血鬼，也抵挡不住热可可和黑巧可颂的魅力。

“上帝啊。天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艾什礼好吃地用手捂住了脸颊，神色享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嘴边还围了一圈牛奶渍。

西瑞尔笑了笑，摘掉了身上白色的围裙。灰色的白衬衫包裹住了他的肌肉线条，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绷带也早就解了下来。亚麻棕的长发被随意挽起，整个人不再显得狼狈。

只是朝气和俊朗。

艾什礼还沉浸在美食里，西瑞尔从口袋里取出手帕，靠近艾什礼，仔细替她擦了擦嘴。

“让我留下吧。姐姐。”西瑞尔弯下腰，与她平视。

艾什礼每天都穿着不同的裙子，今天是她最爱的正红色长裙。裙摆刚刚好到脚踝的位置，玫瑰刺绣无处不在，细细的蓬纱平添一丝娇贵。

“你对我，只是累赘。”艾什礼摇摇头，“我讨厌废物。”

“我会烹饪。我可以帮助你。”西瑞尔纵使只是个二十上下的青年，却已经有了大约六英尺多的身高，长腿微微一曲，便将小骨架的艾什礼困进了角落。

“或许吧。我说不准。我已经一个人生活很久了。”

“你会需要我的。姐姐。”西瑞尔捧起艾什礼的手，低头小心翼翼地亲吻着。整个人显得温和而有礼。

于是西瑞尔顺理成章的在艾什礼的古堡住下了。

住下的第一个晚上，艾什礼与他约法三章。

“首先，不允许再肆意杀人。”

艾什礼瞪着他。

“第二。必须听我的命令。”

西瑞尔面带微笑地听着，眼神紧锁着面前娇艳的女人。

“第三...好吃的！必须每天给我做早餐！”

艾什礼伸出玉白的手指朝他比了比，她右手握着一只羽毛笔，认真地在牛皮纸上写好了所说的条款，并飞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准交给了他。

“如果你违反了我们的协约，你就立刻滚出去。”

西瑞尔用手撑着下巴，也签上了名字。

“姐姐，如果外面有人询问我们的关系呢？”

艾什礼无所谓地用丝线捆起了牛皮纸，将其放进了小盒子里，一边做事一边回应道：“关系？姐弟？奴仆？什么都行。”

“那...情侣也可以么？”西瑞尔眼神晦暗，语气轻挑。

艾什礼耳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泛起了粉红。

“条约再加一条，不许对我乱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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