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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颜辙好像不大相信的样子，抱着戚若水 ，赤红色的眸子盯着王俊豪，如蛇蝎。

王俊豪抖如骰子，都要站不稳了，却还是跑不了，最后只能哭着喊他自己做过的事。

“我本来也不想的！！是他，是他说看到这个屋子里趴着一个人！他就还想逗逗这个同学！”

王俊豪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颤抖着，声音都拔尖了，“因为这位同学长的太好看了！好看的像一个女孩子！而且我们把他喊醒的时候他的眼睛还红红的，我就开玩笑说他像个小姑娘，刚才跑出去的那个说这位同学就是个小姑娘，还有他！这个灰毛，他说这位同学被，被别人给上了！还故意说的很大声，还一巴掌把这同学的书给扔了，我……我把书给踩烂了，把里头的书页撕下来扔他，但是没有扔中，你别杀我，你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

颜辙的表情蓦地阴沉下来，眼角压着，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说什么？”他声音低的可怕。

可相对比较自己的胸膛处比，却不算什么了。

他不是一个活人，没有心脏，没有温度，没有感情，但是听到那句话，胸口确实疼的厉害。像心脏一样。

颜辙低下头，怀里的人儿半点反应都没有，像是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可是木偶应该更容易被伤害，更容易破碎才是。

眼前的人曾经受过苦了，留下了永远不可能丢掉的疤痕。

那疤痕在这人的心脏深处保护着，连带着外面的痂都保护的好好的，但这三言两语却把这人藏了七八年的伤痕再次裸露在外，用手撕掉老旧的痂皮，露出里头的粉肉，血色冲破那层淡淡的肉皮，喷涌出来，伤痕再次被公众于世，并续了几刀。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颜辙只觉得这个小孩长的真好看，皮肤白白的，看着很冷淡，像高岭之花，就想去逗逗他，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大，大到令人手足无措。

直到那次的幻境后，他终于明白高岭之花为什么那么反抗别男人亦或者女人触碰了。那是藏在心里的害怕，恶心，还有铭刻进骨子里的厌恶。疤痕成了阴影，就成了疾病，一直到昨夜。

再到今天被他们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就等于刨了高岭之花的魂。

颜辙抱住戚若水，大掌缓缓地揉了揉戚若水的头顶，“乖，我保护你。”

戚若水总算动了动，但是并没有说话。

颜辙就这样看着王俊豪，“你们两个出去之后就大声喊自己是王八蛋，神经病，变态，要说一百遍，胆敢不从，我杀了你们。”

王俊豪泪流满面，忙的点头，这才发现自己能动了，赶紧说了几个是，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等两人都走了。颜辙才展开笑容，轻悄悄的笑，“小狼狗，我保护了你，要不要给我点奖励？”

“哼，”戚若水轻哼一声，“奖励？”

“嗯嗯，对啊。”颜辙笑。

戚若水冷笑一声，“傻逼，谁要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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