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怪？

腹部的疼痛让戚若水急促的叫出了声。风滓郁怔了一下，随后看向戚若水的手臂。

血液已经完全的吸收进去了，那些刀痕逐渐开始结痂，掉痂，长出粉嫩的嫩肉，然后快速成长，变得与之前一模一样。

甚至更为光滑。

戚若水咬着牙，腹部搅动一般的疼痛，那些血液像是毒药，在这一瞬间开始毒发，疼的他要在地上打滚。

风滓郁收回扇子，就站在旁边看着少年跪在地上，捂住腹部疼的轻声呻|吟。

渐渐的，少年停了下来，随之而改变的，是疯狂增长的头发和身形。几分钟后，戚若水缓慢的站了起来。

在看到戚若水的脸后，风滓郁的笑容越来越大，他伸出双手，朝着戚若水鼓掌。

“厉害厉害，你终于成功了，你看看你自己，多棒啊。”风滓郁拿出一面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镜子，递给了戚若水。

戚若水伸手去接。那是右手指缝里还带点血，大概是刚才的腹部绞痛从嘴里溢出来的。

这只手很瘦，骨骼明了，手背后的青筋微微凸起，手指很细，原本修剪圆润的指甲却无端张长了不少，看起来很是尖锐，还是一种诡异的蓝紫色，像是电视剧里面黑化了的指甲。

镜子里逐渐显现出一张白皙的脸。

五官端正没有多大的改变，之前的浅红色眼仁此刻却变成了诡异的深红色，眼尾因为刚才的疼痛有些发红，在双颊耳根处各有一道黑色的纹身一样的东西，他嘴角殷红，是之前的血。

之前还是在肩膀处的头发此时长到了离谱，一直在腰窝处才算到底，配上这身白衣汉服，像极了古代的妖怪美男。

“……”深红色的眼珠微动，转向了风滓郁，眸子微颤，带着血的唇微动，“风滓郁……”

风滓郁眯了眯和戚若水一样红的眼睛，蛊惑的长开了嘴，像是蛊惑之前让戚若水喝下那瓶血一样，“真是失礼，叫主人。”

戚若水怔了一下，带着点血的唇微微抿了抿，轻声道：“主人……”

“宝贝，声音太小了哦。”

“……主人。”

“这才对嘛，乖宝，接下来就该你了。”

说罢，风滓郁拿出扇子，拍了拍戚若水的肩膀，而后就消失了。

戚若水的用手拍了拍肩膀，一副嫌弃的模样，接着，他缓缓走向之前被弄掉的半瓶水，拧开瓶盖，把里面的水倒在了已经一点干涸的血手上，然后两手放在一起揉搓，被血染红的血水在课桌上弄了一个血坑。

随手把空了的瓶子扔了，戚若水在班级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一包纸巾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湿润。

一切做好了，他才看向了天花板上。在天花板的中心处，正趴着一直正流着口水，披头散发，如蜘蛛一样攀附着天花板的女鬼。

拔高了七八厘米，如今已经一米八几的青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右手伸出来，紫黑色的指甲在灯光下照的有些发光。

略微发红的唇微张，声音清冷。

“滚下来。”

清冷的声线刚落，那攀附着的女鬼直接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砸乱了桌椅，跪在戚若水面前，正发抖着。

戚若水垂了垂睫毛，低声道：“谁让你来的？”

女鬼颤抖着，就是不说话，只是把头埋的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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