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是何惊年和那个少年之间约定的代词。少年短暂的昏倒也只是因为累了想睡会儿,但没想到自己还没坐下来就睡了过去。
哪曾想被一个姑娘搬到了巷子里,还被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
少年慵懒,却手不留情。把那些壮汉全都打得落花流水。
少年没受伤,只是衣服脏了些,脸也脏兮兮的,不知道是躺着还是因为打架打的。
何惊年忍不住捞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少年,她不敢和那些人讲话,更不敢和陌生人对视。
她只躲闪着目光,低垂着眼。
何惊年“你、脸脏了。”
少年错愕地接过手帕,巷口却传来王奶奶的声音。
少年跟着她们一起回家,待了足足七天,少年说自己叫阿瑞,来自京城,云游四海。
田嘉瑞:“你该学点功夫,不能总被人欺负。”
吃了晚饭,阿瑞和何惊年坐在院子里,看着落日余晖。
何惊年低垂着脑袋,她也想坚韧,可她不知道怎么办。但今天见到阿瑞那样意气风发,何惊年总觉得自己有了目标。
何惊年“城里的姑娘们,也可以学武吗?”
田嘉瑞:“当然!能文能武,与男子同起同坐,不必承受旁人的目光。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也可以引荐你去军营。只是……”
何惊年眼里闪着光芒,她只知道,自己该做出些改变。
何惊年“只是什么?”
田嘉瑞:“这比念书更辛苦。”
何惊年“我不怕!只要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奶奶!我都可以!”
阿瑞明明就大何惊年一岁,眼里却不免得欣慰和替何惊年感觉世道不公。
田嘉瑞:“我会帮你联系好,那个人会来接你。王奶奶这边,军营的将士也会按时发放补贴。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会再没有任何机会欺负你。”
自那以后,七天的时间里,何惊年不是跟着阿瑞爬山,就是一扎两个时辰的马步。
女孩的基础比男的薄弱,何惊年需要付出至少两倍的功夫,去掌握技巧,去加强自己的力量。
阿瑞离开的时候,何惊年刚刚学会一套拳法,虽不熟练,却也足够。
何惊年舍不得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他如神明一般降临世间,也像落花流水一样无情地离开。
田嘉瑞:“别伤心。”
田嘉瑞:“山茶花盛开的时候,我们会再次相见。”
记忆里的脸庞,和如今面前的脸,重叠在一块儿,模糊又清晰。直到何惊年确信,眼前的田嘉瑞,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阿瑞。
那个短暂的出现过,让自己乍见之欢又雀跃又怯懦,意气风发的少年。
何惊年“阿瑞?”
何惊年虚虚地喊了一声,她大抵有些不敢相信。
面前的人,会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那些记忆真真切切,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流露的真情实感,也让何惊年有所动摇。
或许,田嘉瑞并不是简单的任务对象。
田嘉瑞脸上哪有什么醉醺醺的状态,他清醒着,眼神坚定地盯着何惊年。
他语气肯定地说。
田嘉瑞:“是我。”
田嘉瑞:“我带着山茶花,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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