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塬换了一身黑衣服,连里面的衬衣都是黑色的,外面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一条黑色长裤。
整个人都是黑色的,衬得他的脸越发的白皙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是沉淀的冷意。
苏塬好像很喜欢穿卫衣,特别是黑色。
秦景瑜正在楼下看电视。
电视里播报的正是关于豪门肯特家族的少爷巴伦因伤人致死和强奸未遂进牢的新闻。
但播报的不是他被判刑,而是警方的致歉,巴伦被无罪释放。
秦景瑜一下子就暴了粗口,吓得正在拖地的佣人都不敢动了。
秦景瑜:**,真他吗的祸害遗千年,就这样的社会毒瘤也配活着?!
正好这时苏塬下楼了。
秦景瑜愤愤不平的要跟苏塬吐槽。
秦景瑜:你看看,这玩意就该天打雷劈啊!还被无罪释放,要不是他家里有点钱,就这他牢底坐穿!
苏塬还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苏塬:嗯,我知道。
秦景瑜:这能忍?巴伦可是欺负了你家那小姑娘诶。
有时候秦景瑜真的觉得苏塬没有感情,他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只有一副躯壳没有心。
苏塬:不能。
苏塬拿了一个口罩放在桌子上,还不知道哪拿出来一个小背包,一把被擦的锃亮发这寒光的匕首,和一把铁锤子,是那种可以锤钉子也可以撬钉子的锤子。
秦景瑜看他这番像是要“干大事”的迷惑行为,连自己想说啥都忘了,两眼直愣愣的看着。
苏塬还去厨房拿了他一把菜刀出来。
秦景瑜愣了半晌,盯着苏塬把那些装备都装进小背包里才回过神来,当然背包也是黑色的。
苏塬即将出门,鞋都换好了,手放在门把手上, 秦景瑜匆匆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
秦景瑜:你要干嘛去?这大晚上的,外面还这么冷。
苏塬停了一下,语气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苏塬:哦,去杀猪。
秦景瑜竟然从这四个字里听出了隐隐的兴奋?!
秦景瑜:杀猪?杀啥猪啊,你想吃猪肉跟我说啊,明天全猪宴都给你整。
苏塬:嗯……我走了。
苏塬打开了门,冬天夜里刺骨的寒风灌进来,苏塬好像感受不到,秦景瑜打了个抖裹紧了上衣。
苏塬拉了拉背上的包就要走,秦景瑜拉住了他的手臂。
秦景瑜:别去不行吗?
秦景瑜不会真的都看到苏塬拿刀了还不知道他要干嘛。
苏塬停下来,眉眼低垂像是在思考。
苏塬:不太行。
秦景瑜知道苏塬想做什么事十头牛都别想拉住他,他秦景瑜就更不可能了。
秦景瑜:有危险吗?
苏塬没有回答,把门开的更大些踏了出去,顺便伸出手把秦景瑜推进去了。
苏塬:你回去睡觉,我会回来。
就像是对他说“你进去吧,我要去散步,待会儿回来”。
太轻描淡写,但他那琥珀色的眸子里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秦景瑜:别受伤。
秦景瑜拉不住他,只能祈求他不要受伤了。
苏塬没有再耽误时间,把门关上,踏着寒风走了,没有犹豫。
他要做什么事情,任何人都不会成为他的阻力,蒋宁也许能让他犹豫一瞬吧。
苏塬有“活儿”了,头上扣了顶鸭舌帽,再把卫衣帽子戴上了,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那如一泓深邃的潭水般的琥珀色眼眸,里面流露出从未见过的情绪。
他踏入了夹杂着刺骨寒风的夜色中,黑色的着装与夜色融为一体。
有光照耀时琥珀色的眼眸在黑夜里反光,诡异又极具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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