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一个星期一切都还好,有些人也会好奇蒋宁这个交换生,有些人也见怪不怪,因为每年都有交换生。
但是却没有什么人来和蒋宁说话,大家好像都忙于学习,三五成群,她像一个旁观者,她总是看着周围三三两两的人一起聊天讨论学习,而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她想融入集体,可是又没办法加入。
蒋宁的三个舍友也好像是各过各的,一天只有晚上能见到人,瑞拉有男朋友,安妮要学习,达尼到处玩。
蒋宁每天都是一个人,有男生来搭讪她,眼里目的很明显,赤裸裸看待猎物的眼神让蒋宁觉得害怕。
两个多星期了,蒋宁对待这样的处境没有办法,索性安慰自己这样更好,不用处理那么多复杂的人际关系,她决定在这一年里努力学习。
蒋宁每天都认真学习,出了日常生活就是学习,基本没有娱乐活动,有空就是待在图书馆看书。
Z国。
顾弋在蒋宁拉黑他后就再没能联系上蒋宁,江以七也不告诉他缘由,兰希又出国了,只剩他一个人学习。
苏塬自从那次生病见到过蒋宁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偶尔去水果店,看向隔壁的花店开了会忍不住走进去。
然而,花店里不再是那个女孩子,而是一个中年妇女哼着小曲摆弄这些花。
一下子苏塬的心情就莫名的觉得烦躁,老板娘热情地招待他也没听,来都来了,要不买点什么吧。
苏塬看了一圈,拿起一捧白色满天星,突然就想起那个笨笨的女孩子在那天下午叫住他支支吾吾又莫名其妙问他买不买花,呆呆傻傻的,好像……还有点可爱?
想到这些他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当时他拿的就这这样一捧满天星,那个女孩还拍了他的照片,莫名其妙的很,但苏塬没有排斥。
那个时候,共情障碍的他好像也能感受到一点了,他感受得到她叫住自己后不知所措的窘迫,拍了自己的照片时的喜悦,他似乎都感受到了。
苏塬买下了这捧花带回了他那个店里,放在长长的玻璃展示柜的最边上。
坐在可旋转的办公椅上,架起了腿,拿着手机一下一下轻轻敲在他的膝盖上,盯着那捧花若有所思。
许久,苏塬打开了手机,在微信里找到了一个女生头像的联系人,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打字,但是打完了又删,又打,如此反复几次,还是先全删了,想起自己上次生病时买的花还没给钱,转了个账。
又发了条消息
苏塬:懂得养花吗?
苏塬没有马上收到回复,猜测高中生是在上课,把手机往桌上一放,仰头闭眼,手指在椅子扶手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
此刻是Z国的下午3点,M国的凌晨3点。
蒋宁三点半的时候醒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她睁着眼睛没有动。
蒋宁心里莫名烦躁,最近一直睡不好,很难入睡,醒的也特别早,今天比昨天还早半个小时,这样子下去迟早变成大熊猫。
蒋宁躺在床上,实在是睡不着,睁着眼睛一直想着今天课上讲的内容,还有些她不太会,但是没有可以请教的人,只能有空去图书馆看看。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班上的女生好像对她都不太友好,刚开始她也试着去交朋友,当面聊天聊的好好的,转身脸色就变了,很多人对她也爱答不理,特别是女生。
而那些男生她也不想走的太近,他们的眼神太目的性了,就像在看一个猎物。
早上起来就看到苏塬的转账和消息,她回了消息,没一会就收到了苏塬回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慢慢聊着,消息字更多的是蒋宁,苏塬回的大部分是“嗯,好,为什么?所以就这样弄?好,知道了……”
蒋宁考虑到Z国和M国的时间是完全相反的,Z国现在已经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了。
蒋宁最后说
蒋宁我要上课了,有空再聊吧!苏先生晚安。
蒋宁今天其实没什么课,待会也不用去上课,但是按Z国的时间现在确实不早了,就算她还可以说很多,但也不该打扰人家的休息时间。
蒋宁关上手机,突然就觉得很轻松了,可能是在这异国他乡无法倾诉的时候有人找她说话,尽管是问一些花花草草的问题,但是有人听她说话真的很开心了。
这么多天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好像有了无限动力,她开始更勤奋地学习了。
苏塬看着微信对话框里对方最后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苏先生,晚安。
苏塬看着那五个字半晌没有动作,缓缓念出
苏塬:“晚,安……”
他第一次收到晚安这样的消息,也学着蒋宁的格式回了一条消息,就心情颇好地洗漱睡觉去了。
消息是∶
苏塬:小朋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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