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杨博文：啊？对啊，只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张桂源：那就好那就好

张桂源：我以为我把你当最好的兄弟你居然想泡我

两人的脸上都挂上了笑容

张桂源爸爸在车上看到他们俩有说有笑的，感到很欣慰，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张桂源露出这样子的笑容，直到遇到了杨博文

张桂源：我爸爸来了，走吧

张桂源也在不远处认出了他爸爸的车

他们俩就这样坐上了车。“你们俩又去拯救垃圾桶了吗？”

张桂源：没有啦，明天艺术节，去舞蹈社练习，出来后车就走了

张桂源爸爸：“小杨也会跳舞吗？”

杨博文：桂圆教我的

张桂源：前几天不是还把他带回家嘛

车内安静了。杨博文的肤色在没有阳光的照耀下也格外的白

杨博文：你和你舞蹈社的同学怎么样了？

张桂源：啊？就，没有交集了呗

话说张桂源听到这个问题还是有些不敢说话的，毕竟他说了那句“你是我的”

张桂源：对了，明天上午八点要排练，你五十五分去舞蹈社外等我呗

杨博文：好

张桂源：今晚写完作业早点休息啊

杨博文：放心啦

张桂源爸爸：“小杨家在哪里？”

杨博文：前面的小区

——

杨博文妈妈做完饭，双手抱在一起放在胸前，盯着外面看，那个窗户刚好可以看到小区大门

一辆车在小区大门前停下，杨博文从车上下来

张桂源打开车窗，对着杨博文说了一句“注意休息”

杨博文点了点头，并说了句“拜拜”，张桂源也回他去“拜拜”

那辆车慢慢开走了，杨博文也消失在他妈妈的视角里

——

杨博文打开家门，一股香味袭来，杨博文有些不安，因为家里很安静

杨博文：妈妈…

杨博文妈妈：“去洗手吃饭了”

杨博文听出来了，那个声音不对劲，和刚才打电话那个声音差别很大

杨博文妈妈给杨博文盛了一碗饭，杨博文洗完手就直接坐下吃饭

杨博文妈妈：“你自己走回来吗？”

杨博文沉默了一下子

杨博文：半路遇到朋友，刚好顺路就一起了

“为什么我说去找你你就说不，你朋友为什么不说不”

杨博文：他执着，不好拒绝

杨博文这个谎圆得很好，而且脸色一点没变

“说来也巧，那个车好像我们对手公司一个高管的车”

“不会就是他吧？”

杨博文的手停了一会，脸色也有些变化

杨博文：我不知道

“他儿子好像叫…张桂源？跳舞得过很多奖，听别人说过，不知道是不是你那个朋友”

杨博文没有说话，他认为他待着这里每一分都是煎熬

“但是我记得你们俩小时候好像做过朋友，还被我说过？你不会不听我的话吧？”

杨博文还是没有回答，“回答我的话”

杨博文：没有

“哼…最好没有，别被我发现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交集。我跟你说过，你是要考重点学校的人，你的高一已经快结束了，再两年你就高考了，时间很快就过去，你懂吗？”

杨博文妈妈见他没有说话，就继续说：“这些话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就不再多说。我明天要去出差，下个星期回来，希望你可以自律，我也相信你可以保持”

杨博文吃了几口饭就回房间了，他关上门，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拖着身子走到床边，摔下书包，重重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电灯没开有些暗

.

杨博文今天很早就完成学习的任务，他十点半左右就睡了

杨博文从来没有做过春梦，这是他第一次，这个梦的另一个人，有点像张桂源

杨博文早上起来觉得头晕晕的，身体也不太舒服。在梦里面他是个大弱0，和现实完全不符

七点左右他妈妈就从家里出去了，杨博文按平时的时间到车站等车

和往常一样，张桂源已经在车上等他了

他还是带了两个面包和一瓶牛奶，因为今天的排练可能不止一次，学校的舞蹈老师和声乐老师都会在台下看着，给他们做最后的纠正

张桂源：你等会儿排练不要紧张，平时那样就行，老师会帮我们看哪里做不好的，下午你一定能一鸣惊人

杨博文：好的我尽力

张桂源：相信自己

张桂源拍拍杨博文的肩

到达学校他们俩就兵分两路。杨博文来到教室，他的同桌又找上他，跟他说话：“哥你下午要表演吗？”

“我非常期待，他们说你和嫂子一起跳舞，我可从来没有看过你跳舞呢！”

杨博文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用最后的时间学习

同学1：“好期待下午的舞台和展览，听说还弄了个小型漫展呢”

同学2:“真的吗？我从来没有看过漫展耶，今年学校也是牛逼了”

同学3:“这个漫展好像是几个同学去找策划人商量，好像商量了一个多月”

同学4:“不知道杨博文感不感兴趣”

几个女生在那里拿杨博文开玩笑，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才这么讨厌杨博文，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那几人学习全年级倒数三十名，而且之前霸凌杨博文那群人和她们关系不错

同学1:“他很装的，表面看起来不喜欢，心里肯定激动s”

同学4:“哈哈哈哈……你说的很有道理哈哈哈…”

同学3:“别笑了你，打扰人家学习了”

同学2:“怕什么，人家耳朵装了个过滤器。”

一个同学从外面跑进他们教室，好像不是他们班的，“杨博文！张桂源让你去舞蹈社”

杨博文不紧不慢关上笔

——

杨博文到达舞蹈社的时候，张桂源正在里面练习

杨博文：怎么就你一人？

张桂源：呀！你可算来了，先走吧，等会解释

张桂源拉着杨博文的手腕，其他要过去的学生一脸姨母笑

——

张桂源：给你准备了套演出服，咱下午主打就是一个日常，休闲

张桂源拿出演出服，杨博文一看，觉得这一点也不休闲

杨博文：这休闲吗？

张桂源：嘿嘿嘿，这套少年气一点

张桂源：你先去换吧

外面在试音，听得很清楚，甚至有些吵

张桂源在更衣间外守着，只不过现在那里已经没人了，大部分已经在外面了

杨博文从更衣间里出来，张桂源愣了几秒，围着杨博文转了几圈

杨博文：怎么了？

张桂源：你为什么穿的比我还少年气

杨博文：你最年轻

张桂源：切

张桂源换完衣服他们就去台下看了，经过后台的时候被老师叫住：“唉同学，来试一下麦呗！”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要叫他俩去试麦，但还是乖乖走过去

张桂源：唱几句

杨博文：真的吗？

张桂源点点头，把话筒放到他嘴下，杨博文凑近话筒，唱了句《离开地球表面》的其中一句

（我对小杨那几句印象特别深刻，所以就选它了）

在忙其他的同学们都懵了，张桂源也懵了，一瞬间大厅疯了

学生a:“不是，这谁唱的啊！我的天声音好饱满！”

学生b：“不是…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杨博文啊！！！”

那一瞬间大厅里WC声四面袭来

张桂源：深藏不露啊你，这么好听

杨博文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嘴角快咧上天了

他们把话筒还给哪位老师，就走去台下的椅子坐下

张桂源：紧张吗？

杨博文：还好，学生不太多

张桂源：下午也不要紧张

——

彩排开始了，只不过他们的舞台靠后，在倒数第三个，他们俩就这样坐在那看着其他人在台上表演

“你是杨博文吗？”

杨博文点点头，那个学生递出几本书和本子给他，“你的同桌让我拿给你的”

杨博文说了句谢谢那个人就走了

张桂源：你们俩心有灵犀啊！

杨博文：也就那样，关键时刻掉链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杨博文翻开书，打开笔，像之前在教室一样学习

张桂源：吵吗？吵的话我们去更衣室

杨博文：没事

杨博文在做物理题，每一次张桂源看见他的时候他都在做理科题

杨博文停留了一会儿，每一次张桂源看他在做题他都畅通无阻，这次居然停留了一会儿

之前张桂源高一的时候物理还是很不错的

张桂源：不会吗？

杨博文：嗯

杨博文在偷笑，他认为被拆穿很不好意思

张桂源：别笑，不会就不会

张桂源：没想到杨大学霸还有不会的题

张桂源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放大音量，周围的人都听见了，看着他俩姨母笑

杨博文：啊~

杨博文向张桂源撒娇，让他不要说太大声

张桂源：行了行了我教你

张桂源拿过杨博文的笔，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指，他们俩道没觉得什么，他们旁边一些嗑学家已经疯了

杨博文认真听课，张桂源拿着笔在草稿纸涂涂写写，杨博文只敢盯着他的笔看，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担心他会分神

张桂源：听懂了吗？

杨博文：懂了

张桂源：不会写还不说，还要等我发现给你台阶下

张桂源打趣着杨博文，还伸出手摸摸他的头，杨博文还没反应过来张桂源就放下了手，到后面他才反应过来

学生1:“原来学音乐还有这种好处！！”

学生2:“现在更期待他们俩的表演了！”

现在已经九点了，还没有轮到他们，才五六个表演过去，前几个同学的音乐有很大的问题，所以排了挺多遍，到后面就比较顺畅

十点左右，已经快轮到他们了，还有三四个舞台

张桂源：走吧带你去化妆间

他们每一次的艺术节过得都很隆重，除了演出服，其他都是学校准备

张桂源又一次拉着杨博文的手腕，这次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好像都已习惯

张桂源：等会儿去做个头发，咱们学校请的妆发老师技术非常好，不用担心

杨博文点了点头，不过他从来没有化过妆

张桂源就不止一次了，他每一次表演都有化妆，已经对化妆很熟悉了

他们过去的时候刚好没什么人，他们要先化妆，张桂源在一旁看着他

他们俩很快就化好妆了，张桂源让着杨博文，让他先做头发

张桂源：博文老师，感想如何？

杨博文：我的感想…我想睡觉

杨博文看着镜子里的张桂源笑

张桂源：可以等会儿就能睡了，哦不，马上就彩排了睡什么觉

张桂源不敢想其他的，只不过镜子里的杨博文却笑得格外猖狂，似乎有些野性

张桂源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杨博文才收回笑容，跟平时那个冷漠帅哥一样

——

他们俩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在他们前面的那个舞台已经表演完一次，老师在给他纠正，那是一个舞蹈表演，不算很长

张桂源：那些老师不严格，不用害怕

杨博文：好

在主持人念完他们表演的节目后，他们俩才大步走到台上

平时他们俩练习的时候有许多的对视，他们都一一完成，但这次杨博文却有意地躲开，最后一个动作他连站近一点也不敢

表演在其他学生眼里几乎无可挑剔，但在老师眼里却有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几乎没有互动

“不知道你们之前练习的时候有没有互动，不过这场几乎没有，博文同学是零基础的，不过还是要对你说，对视的时候你有意避开桂源的眼睛”

杨博文在第一次对视的时候就突然想到那个梦，他在后面的几次就不敢看了

“你们要多互动，对视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来你们俩对视一次。”

他们俩同时转过头，杨博文憋住了，没有再想那个梦，但张桂源却憋不住，他居然笑了出来

“就这样，再来一次，注意最后那个动作博文你再走近一点”

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杨博文比之前凑近的一点，张桂源被吓了一跳，只不过没有退缩

“很好，休息一下。”

张桂源：饿吗？

杨博文：不饿，只是有点口渴

张桂源：我有牛奶，还是你想喝水

杨博文：没事，我等会回教室喝水

张桂源：后台走廊有饮水机

这次是杨博文拉他的手腕了，张桂源有些惊住，但没有拒绝，他们俩就这样来到饮水机前

张桂源：刚才听见有人说整个早上好像都在上自习，其他老师都去开会了

杨博文：也挺好，我还担心错过了什么

两人又结束话题，那条走廊可安静了，所有人都在舞台下的椅子上看着

.

一上午过去了好多人都直接这样子去食堂吃饭了，杨博文和张桂源也不例外，他们妆也没卸，回头率百分百

沈子瑜：“我的天！这还是杨博文吗？帅了一个度啊”

杨博文：不会说话可以别说

沈子瑜：“你们是第几个啊”

杨博文：你管

沈子瑜在一旁嘟囔：“绝情！”

张桂源：倒数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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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吃完饭走出食堂，周围树上都挂上了彩带和其他装饰

张桂源：等会儿去化妆间补觉，然后还要补一下妆

杨博文点点头，路过的同学都一直回过头来看着他们

学生1:“张桂源的小腿好白”

学生2:“杨博文的腿好长”

学生3:“你们俩跟那有病一样，观察人家腿”

他们俩来到化妆间，里面有好多人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等补妆

杨博文的电话手表没戴在手上，他原本放在化妆间一个地方，但现在已经不见了

杨博文：我手表呢？

一些人睁开眼睛，看着杨博文和张桂源

张桂源：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有看见一个黑色手表吗？

“好像被一个女的拿走了”

刚说完就有一个女生拿着电话手表走了进来，上面有一道裂痕，很明显

杨博文从她手上夺过电话手表，轻轻抚摸那条裂痕

“这个手表是你的吗？我刚才在后台看见就拿过来了”

杨博文转过身坐到椅子上，他打开手表，没有什么异样，只不过那个手表被两个女生碰过，他已经不想戴了

张桂源：谢谢啊

张桂源：怎么了嘛？就一道裂痕没什么

杨博文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像一只委屈小狗

张桂源：还是说被别人碰过你…？

杨博文：嗯

一些原本有些困意的人现在已经精神抖擞

张桂源：没得事，给我碰一下就行了

杨博文把手表给张桂源，张桂源真的拿着手表从头到尾摸一遍，然后还给杨博文

杨博文：你当我是小孩呢？

张桂源：那不是你答应的吗？

杨博文：啊~

那个撒娇和刚才一样，只不过现场有些安静，大部分人都听见了

化妆间里安静了，所有人都沉默了，杨博文觉得自己的形象要没

张桂源：睡吧睡吧

张桂源手动把杨博文的眼睛合上，自己也跟着睡

十分钟以后，张桂源睁开眼睛，发现杨博文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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