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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世篇 第八十六章 浮出水面

四月初生为绿短,不足为夏远长来,炽热顶阳不足惧,阳之光烈影愈深。

战火纷飞,硝烟四起,人皆草芥不为贵,厮杀征战,民不聊生,到底欲求不满,刀枪相见。

这世道最恨的,先是人以己为高贵至尊,后而带之狂妄贪念一发不可收拾,许是罪大恶极也不为过了。

退百步来看的确如此,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确实为亘古不变的天地法则,但总有极其弱小,才有极其强盛,两极分化顶端之区。

二者相容,善恶参半,至为无欲无求,为神为尊,不再为人,脱失血气,成为飘渺纯白,至圣无求,悲悯纯净一派祥和。

但凡有极致必生反,有一空缺定有源源不断后必再有,他们已经这罪刻入骨血成性,悲惨至极,无力回天。

或许有的人生来悲惨,被世人作靶子来受人踩踏,必然是脱颖而出,增添不凡,虽然孤苦,但依旧超然自在。

人在世间遗世独立,悲苦怜悯是为摇尾乞怜才得的嗟来之食,就算如此死在五斗米折腰之下,体面长留,虽死犹荣。

各凭本事罢了,有人能去皮扒脸,人模狗样,自有人独坐高台兴师问罪,生来克星,事态常理。

中州渡口出了传闻,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是在尚海城的大商户的一儿一女,断子绝孙般的,长子重明被折了羽翼,女儿被兄长护着,未能有本事力气冲出逃离。

双双淹入了海底不见天日,被封印在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中州不过是小事一桩,无人当作回事的,但像尚海城这般纸醉金迷的地方,有钱能使鬼推磨,固然一时乱了方寸。

就如许多江湖帮派混迹码头,听了黑帮群龙无首,再加上没了江忠正这个平日在城中占山为王,作威作福的对头,不出两日,东瀛来的一只军队便打了进来。

头等大事就捅了警察署,霸占为落脚地,这尚海城的公事松散,薪水犒赏是和权利地位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

在这样的地方,不占一样的,除却了德高望重的能人异士,唯唯诺诺的平民百姓,赫赫有名的退隐高人之外,全以刀枪势力说话。

这等不成文的规矩是老得很,特别是在这高楼大厦随处高耸入林的尚海城,照理是行在前端,十几年过去是为主神独一厚待,无论各方国土人士,都为之停留过往的高等去处。

却依旧有这派腐朽的东方人,在尚海城以至中州遍布各地,数不胜数。

因固执己见,意志败退孱弱,早传有东方皇族的国主,身已退位苟延残喘,现居中州皇城中受主神供养侍奉,受无上逍遥自在,过着人人叹为舒坦闲散的好日子。

在外头的人,哪个过得不是如履薄冰,费劲心力的赚钱活下去?自然有事无事的看不惯云苏皇族,嘲讽段印染是吃软饭的。

纵然段印染身前功绩无数,可哪有人的嫉妒心容得放过太白的有一丝松懈污浊的?自当会以作发泄,大骂特骂,好来自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比他人清白傲骨罢了。

毕竟段印染这云苏末代的国主,他那不争气的女儿好死不死,偏偏咎由自取,自己跳下了灭世潮水之中,那可是什么样的日子?和谁成婚能是在诺亚方舟上的?

早就脍炙人口说烂了嘴,已经将这奇耻大辱脱不开身,甚至有说鹤容世或许真觉得做自己身边的正妻是晦气得很。

毕竟在段久卿死前说过的,让他护住这夫妻名分,于是之后的确无再有,失了她亦无了主神,此般一去便为十几年载,快若白驹过隙,弹指一瞬。

倒是明白为何尚海城的东方人,将封建迂腐如此肆无忌惮,多半是鹤容世念着段久卿,十几年来从未断过一日以来的糊涂沉梦,一眠误一世,幸得还来人。

但存战火殆尽灭,入这世间心难定,虽不系苍生百态,难寥此生顺遂长久,不得逃逸守困在此笼中,草色遥看近却无。

我愿乏梦无趣从中醒,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让开,都给我让开,没看见长官过来了吗?”带头凶神恶煞是黑制服的警察署巡警,姓张,确实是张牙舞爪的面相,狐假虎威,推搡行人心安理得。

最先受罪的还算好,是些年轻力壮的男女,老弱妇孺的看见了,提心吊胆退到了最边上,缩头缩脑目光鄙夷。

死盯着横行霸道行过来的土黄制服般的排排军人,逐渐觉得人中一贴胡丑陋恶心了,索性捂上了小孩的眼睛,偏头不看。

“您看,前面这就是我们尚海城的百乐门了,还有这边过去,就是十里洋场。”张巡警算贴在最前面,离着带头长官最近,鞠躬哈腰低三下四,“像您这样的人物,之前来过这好多,您放心,这尚海城地方是小了点,但也算是个歇脚的好地方。”

“嗯……的确不错。”藤野劲夫抬头仔细看来看去,没穿和服穿了军装,连穿上了靴子还是看着他人照旧矮小肥胖,只好抬高了头,约摸还有脖子流露在外,瞧着能看些。

但在尚海城街上的的居民,尽数都是些身长玉立的纤细东方人,着实看着恶心,但也没对他们手上的刀口狙击枪熟视无睹,只得小声议论。

都被吓怕了,自然没人当这弹劾指着藤野脖子骂的傻子,权当是图个新鲜,看个笑话而已。

只可惜他走路也慢得很,于是有人忍着恶心遮住眼脸,有的人偷摸着指手画脚,不是说没有见过东瀛的鬼子,只是头回来的,见过一次就好了,总得长眼一回的。

“的确……非常的不错,难怪很成为中州那个主神的宝物。”藤野长叹其好,心满意足的收回探出的脖颈,反倒是开始扫视人群起来,“只可惜他管辖不周,让这里的人一尘不变。”

“长官,这人的样貌是改不了的,再说了,长官是来自帝国的贵族出生,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哪里能够样样比得上您呢?”张巡警笑得看不见眸子的脸色凝固尴尬,说了一大堆马屁才咬下,接下了这话茬。

警察署地位从公,不是权贵亦不是军兵,拿着枪杆子却什么都低这些个人物一等,他不能得罪。

先前发现藤野的时候,一过来就和码头的帮派动起了手,原来是觉得码头那些人对待粗鲁,这东瀛的贵族受不得气,起了杀心扬言要把他们拿下。

等着张巡警赶到的时候,地上已经有了一具船夫的尸身,心口的血窟窿大得同嗓子眼一般。

一般折腾之后,张巡警服软安抚下了藤野,好生伺候着让他进了警察署住宿,这才祥和了一些。

也怀疑过藤野是不是打着集国大会来的,但也不敢问,这是中州的命令,自当是要先去来信发电问中州的,毕竟他张巡警再低下渺小,也明白认得出这是鬼子,是祸害了整个南部主京的鬼子!

可他的命也只有一条,好不容易压住了这难伺候的,有什么刀子当然得栓在身边跟紧了,不能让它四处咬人的。

藤野劲夫又爱搭不理,着细的眯眼端详了人群,眯成缝的着无数鄙夷灼热目光,指了指其中一个女人:“你,站出来。”

“什么?”女人长着四方又着瘦的脸,人拔高竹节一般,特别是一双三角眼,一整个顺形而生的。

不可思议的自指了指自己,她那张面貌双眼不大,有什么脸色不细看是难以察觉的。

“对,就是你。”藤野劲夫心平气和,反手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地下,“走到我面前来。”

“长官……这,你找她做什么啊?”张巡警两边回头一看,冷汗直冒淋漓浸透全身,“您远道而来,尚海城的百姓也是一样的,第一次和您见面,难免充满好奇,您千万不要见怪……”

鬼心难以人度衡,张巡警以为是自己哪个字不对了,惹他疑心又重,动起了行人的念头。

见是没见过,但听过不下数百遍的就是南部主京的事迹,鬼子对男人还算一死了之,可要见着了女人,就是豺狼凶兽见了肉食玩物。

他们全然不做人,也不将女人当人看,掌中之物般的,活着的时候玩弄透了,才绝对不留活口的杀了了事。

但在能玩弄之前,这些鬼子是不会想着把女人当作男人一样杀了,玩弄过后不管了事,女子不堪受辱自是自尽终了,如此这般,南部无一生还,倒有以前古时传说的天降灾星的样貌了。

可那是天灾,这是人祸,自然不能混为一谈。

“张巡警,你好像很紧张,很害怕什么?”藤野劲夫也不是不通人事的傻子,怒然沉声拿捏起他,“是怕我会伤害这个女人吗?”

“哪有的事,长官您别多心,我只是怕你们起了冲突,再出人命伤了和气就不好了。”张巡警全身紧了紧抖擞,才感到抵着脖颈难受折骨的疼,脸色更是苍白了。

“哦,原来如此,不必劳烦张巡警担心了。”藤野劲夫眼里只把他当个哈巴狗,买着似笑非笑的脸,转头暴喝一声,“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过来!”

“不,我不过去。”越是听到这种话,那女人吓得转身就跑,奈何人群拥挤,一个快步转身跌倒在地,“救命,让一让,我的脚扭伤了,谁来拉我一把?!”

“你们都站着干什么?谁快去拉她一把啊!”听声音是从另一边的来的,可中间大道除了藤野和几个警察以外,空旷得有风刮过。

两道行人庸庸碌碌的挤在一块,却没有一个人踏出站在这道空旷之上,仿佛从方才藤野发了狠,地上插出了无数刀子,烧起了无数火焰。

于是两道排开让路的行人更加抱紧了,看去只能瞧得见人脸身影,再无间隙可见别物色。

“你说的轻巧,又不是我们推的她,为什么要我们去扶?”良久才有人义正言辞,理直气壮的搭话,“而且你们都没听到吗?她刚刚说想逃跑,谁扶起她来,她就要跑了!”

“她跑什么?长官叫她过去,又不是要杀她,只是让她过去而已。”还有的觉得说的极对,搭腔火上浇油。

“不,我不要过去!”女人见状,顿时四周人都看向她来,围得她周围水泄不通,只身打算摸地爬起的手,一把摸到的是他人的皮鞋。

“你抓我脚做什么?”他低下头觉得晦气,厌恶至极抬脚撒开她的手,顺道补上了用尽全力的一脚,“撒开,别倒处乱爬,长官要找你还想着跑,你跑什么啊你?生怕连累不到我们所有人是吗?”

刚好她又人高马大的,踢到了肚子翻杆般一个起身往后倒,半身倒在了空出无人的大道上。

风吹来刮过,她冷得抖身,搓着双臂,抬头双眸猛缩,之后期间再无说一句话的藤野劲夫已经站在了她面前,驻着指挥刀,满脸复杂:“张巡警,你过来。”

“哎!长官你找我有什么吩咐?”张巡警连忙兴高采烈的扬起马后炮,连蹦带跑的松了口气,打心底的开心藤野还算是悠哉悠哉,不是动真格的。

“你看到了吗?”藤野劲夫高深莫测的抬头望天,琢磨不透的问他,“告诉我,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我刚刚看到长官虽然是在命令她过去,不但没有因为她不过来而生气,还亲自走了过来,您呐,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张巡警双手一拍的叫好大夸,笑出了声来。

“那张巡警觉得,我是不是更适合管辖这里,保护百姓,让尚海城成为东瀛的大东亚共荣圈呢?”藤野劲夫也同他喜笑颜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保证,之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永远会让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藤野劲夫说着拔出指挥道,在人潮唏嘘中心血来潮高声道。

“他在说什么?尚海城不是中州的所属地吗?”四张人群骚动顿起,都觉得这藤野劲夫原来只是个会发疯做梦的纸老虎,又小声议论道,“主神足足有十几年不再位,都无人能撼动尚海城半分,现在江忠正和民军撕扯好不容易结束,又来了一个痴人说梦的。”

“你嘴怎么这么大啊?小心他听见了,开枪杀了你!”在旁知道说出来不好听,劝了劝。

“都吵什么吵!再吵我就把他抓到局子里去!”张巡警先声夺人,替藤野发了个雷声大,雨点小的怒,“没看见长官是为你们担忧吗?啊?!”

“好了,张巡警,他们有想法,能说出来是好事,我从小出生在藤野家族,是不会和这些目光短浅计较的。”藤野劲夫从他身后拍了拍他,“今天的参观就到此为止,我们回去吧。”

“好嘞长官。”张巡警跳步转身,招手示意自己身边的跟班,“撤!”

“先等一等!藤野将军!”闻言藤野要回去,人潮松散险些充盈大道,掩盖海天一色浪涛起,是几个身着同土黄军装的女军破出赶来,“报告藤野将军,方才致子夫人在码头散步的时候,看到从中州方向飘过来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

“你是说……中州方向?”藤野劲夫一听双眼敞亮,“听说前天的时候,中州主神的独行出宫,把什么人打进了海域里……”

“的确如此,夫人执意要救人,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女将军又要请示,倒不是因为别的,是他们东瀛的军人历来狠厉,抓着敌方的人,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不失为一种厉害手段。

“带我过去看看。”藤野思索再三,眼神转而变的锐利,往前离去了。

“不会是中州逃来的……”这话尚海城其余人听了等同没听,可张巡警知道得很,当初码头闹得沸沸扬扬的一出,就是白久出海。

当时听人说还见着她身边跟着个男子,无论身手还是出手对付江忠正的用意,都无一不是像极了中州的那位主神。

可口说无凭,但这么一听说,张巡警总想起之前遥远更早的有一晚,也见过有一全身着黑的人,只是甩出的章鱼触角,都能打得他毫无反手之力。

那时候是真被吓傻了,以为会是主神,毕竟像这种韧利同出,无法破解的身法力道,一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人能一朝一夕学得去的。

“呵,太上皇陛下既然已决定退位让贤,就无需插手此事了。”鹤容世甩袖收手,笑得双眸无光邪色溢。

“老夫着实想不明白,你这个臭小子到底在自以为是些什么?”段印染一口气没能顺上来,不顾鹤容世脸色的再三又问,“你处心积虑的做了十几年的心血,本该隐藏为秘,成为不为所知的随风而过,你现在这样在众臣面前,昭告天下,当这么多耳目不够你引来成千上万的宿敌,让这中州折在你手里吗?!”

“此话怎讲?我并不觉得有人能做得起这白日梦,以自己一命一死之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鹤容世反而嗤之一笑,不信邪的甩手移过椅子,“您要有什么话还是坐着说好,要是口干舌燥,我这就命人去给您煮茶去。”

他尚且是真的不当回事,同段印染谈笑风生。

“够了,不必劳烦。”段印染气得肝肠寸断,一掌打破了椅子,“倘若你闲云野鹤,觉得这大国朝堂折腾得心烦意乱,大可推还给我,也不必引出你不知死活的如今局面。”

“我到底不是你们云苏国的人,陛下该还我的早还尽,您与我之间不亏不欠,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劳心劳力。”鹤容世蓦然垂眸沉寂,坦白从宽,不像是在宽慰段印染所故意如此说,顺理成章,毫无端倪可言。

“唉……你一直以来求她回来,但现在站在这的人,我左顾右盼,却怎样看都觉得,这到底不是她。”段印染再怎样不开窍也明白他所求,故他一直不曾轻言放弃这中州主神之位。

他能活成这样,到底都是拜段久卿所赐。

“不可能,她的尸身是我亲手修补,连她被侵蚀的心脏,都是把我分出一半纳入她体内的,怎可能会不是她?”鹤容世着急反驳,指着天地宣泄着急,没人比他更清楚了,甚至又站近了些,低声又道:“更何况我探熟悉了她的性子,确实是因受伤过重忘了些人和事,可她还是心性纯良,只是受了极恐心病,不像以前坐上的一国公主般光明磊落,明朗如斯。”

“难不成……你是说她是怕极了自己会死,才会以白久之称隐姓埋名,假戏真做?”段印染读懂了他所表达意思,顿时拍着肚子扬长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怎么会这样鬼灵精?当真把自己的底细忘了个干净,贪生怕死到连我都不敢认,假戏真做好得很啊!”

“您这又是怎么了?自己在这轩然大笑,之前竟然还要叫我小心些,您这脸皮果然不止一层。”鹤容世大呼小叫,愤愤不平的指着段印染的鼻子叉腰指责,转而又理直气壮的洋洋得意,“她现在这样忘得一干二净,我不得用性命让她领这份恩情,让全世间的人替我口口相传?”

“这话倒有你诡计多端的一番道理,我自然不会与你再争辩什么了。”段印染索性甩袖背手,心坎的事消了一半,神清气爽多了,“算你小子活该,敢自惹刀子,早知如此,我就该让久卿自小学会如何反客为主,治住你这种泼皮无赖!”

这可真是恍然大悟了个心机高深叵测了!剩得段印染只得强颜欢笑,苦中作乐这其中三言两语就能道明,说的容易做得长久的好计谋。

“原来兜兜转转,我这唯一的女儿遇到的才是个比雨师赋还要硬的茬!”段印染难以言喻,不可理喻的指着他只笑不言的脸,千言万语想到了一个字,气得顺口而出:“狗……”

“您刚刚说什么?顺口气慢些说。”鹤容世反而笑得更甚,“茶水还未烧好,委屈您再说一遍。”

“没……没什么。”段印染听了茶水,知道他暗喻这皇宫上下都是他的了,吞下了一口气,巴掌高高抬手,轻然落下,笑口常开:“今后她要与你同行一辈子,还望你苟富贵,勿相忘。”

“这是必然。”鹤容世乐到了心里,挥手展袖排开示意门口,“您年事已高,龙撵对我本也无用,空着也是空着,就在外停着,陛下大可坐着回去。”

“不用!”段印染落手打掉了他袖,“老夫身子骨硬朗得很,还请主神,留步中宫吧!”

疾走如飞,眨眼功夫消失在了原地,鹤容世笑随影逝,转身又下了嘱咐:“经羽。”

“属下在。”从他腰间飞出化形,是个全白的少年身影。

“去把我所练的丹药尽数取出,准备收拾一下。”鹤容世轻飘飘的一句,挥手让他下去了。

镜水楼台破海出,深火不甘不死灭,记起从前,何别离?

水中月虚影为梦,好物难得,彩云易散琉璃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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