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南京还有些烟火。陈雪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给张云雷打电话——
陈雪忆:(电话中……)喂?
张云雷:诶。
陈雪忆:那个,现在会不会有点儿晚了?
陈雪忆看着快十一点半的钟点,有些犹豫。
张云雷:不晚。你说吧。
张云雷对她,总是耐心与温柔并存着。
陈雪忆:我梦到,我和邵穆源要在教堂里结婚边了。人还没来齐的时候,你站在门口,抽着炫赫门。
陈雪忆:我跑过去牵你的手,跟你说“对不起”,但是你没回应我,只是把胸前别着的红玫瑰塞进我手里。之后你就走了。说是去把烟丢掉。
陈雪忆:婚礼过程我没有印象了,但是我记得我和他完婚之后,我就跳河自杀了。
张云雷:嗯。
陈雪忆:然后,然后就上热搜了。所有的都被爆出来了。我觉得……我觉得我对不起你。
陈雪忆说着,声音有些呜咽。
她斟酌了那么久,还是没有勇气,把父亲用张云雷的事业要挟她的事情说出来。
陈雪忆怎么敢说啊……相声,那是张云雷的根,是他的命啊。
梦里那一封封解约书,那么真实。陈雪忆甚至还记得每一面那清晰的字迹。触在指尖上的手感。她始终不敢去面对,那些如同确切存在过的东西。
张云雷:忆儿。
张云雷:你没有错。
陈雪忆:张云雷……
陈雪忆略显苦涩的思绪被打断,张云雷的字字句句就像一把剑,划破黑暗,让光芒照进来。只是很锋利。一瞬间的锋利,让陈雪忆感受不到她想要的温度。
陈雪忆:我们不会一别如雨的吧?
我们不会一别如雨,再难相见吧?
张云雷:我们会幸福的。
似乎很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张云雷也是头一次体验到异地恋的痛苦。那种感觉如同一个不可缺失的东西在身边消失,虽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但不论如何都抓不住它。他不知道怎么办,只有将自己置身于工作中,那令人熟悉的身影才能在脑海里消失片刻。
陈雪忆:对了,铜陵那个项目的土地使用权我已经跟他们谈妥了。
陈雪忆有意地扯开话题,想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轻松一些。
张云雷:真的呀?我媳妇儿这么棒?
张云雷顺应着她的话夸赞道。
这果真是一脸能令人愉快的事情,想来如果告诉师父和姐姐的话,他们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陈雪忆:那是!
陈雪忆:等铜陵分社建好了,二爷是不是得亲自光顾一下我给您打下的江山?
张云雷:等它建好了,我肯定带着八队过去,轮番表演。
陈雪忆:是是是,那我这名气可就靠张老板您了。
张云雷:我媳妇儿亲自为我打下的江山那我当然要好好造了!
陈雪忆:爱你。
张云雷:!!?你说什么?
张云雷震惊,又带着些忻悦。毕竟陈雪忆认真地说“爱你”的次数屈指可数,真是可不容易才能听着一会。今儿怎么这么主动?
陈雪忆:爱你。
陈雪忆重复一遍。似乎不知道张云雷在激动些什么。
张云雷:嘿嘿嘿……
张云雷傻笑着,在另一边乐呵的不成样子。
陈雪忆:真是的,你傻了啊?
张云雷:媳妇儿!
陈雪忆:我们会幸福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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