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阵阵水花拍过沙滩。
“啪”
青雀疲惫不堪的身体重重地摔上河滩。
她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枚硕大的翡翠戒指。
就凭这枚戒指,她这个月的生活费不用愁了。
青雀咳咳咳咳…
几声猛咳,青雀将灌入食道的海水全数吐了出来。
她起身,酿酿跄跄地向前走去。
身上的撕裂口被不停地扯动,她紧皱眉头,强忍着剧痛一步步向前挪去。
这点伤,对于她而言不算什么。
夜很静,也很冷。
幸好,路上行人不多,否则他们见到青雀这副模样,估计会被吓得不轻。
“哗嗒”
青雀倚着天桥的台阶坐了下来,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月亮很亮,很漂亮,就如同她一样深邃迷蒙。
只是身上的伤口有些煞风景。
马嘉祺:你怎么了?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估计马嘉祺没有认出来这个浑身带伤的人是谁,以为只是一个快死的普通市民吧。
他跑到青雀身边蹲下,将手中鼓鼓的塑料袋往旁边一扔。
马嘉祺:你怎么…呃,是你!
转换的十分突然的语调让青雀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是怎么在短短的时间里,把自己的情绪从急切变成惊讶再变成冷漠的。
青雀滚
无所谓,她会更加冷漠。
青雀低着头,血水混着江水向下滴落,淤泥染着她的脸颊与衣衫,这副模样,狼狈又不甘。
她轻声嗔笑着,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船舱里埋着炸药,那被活活炸死也是她应得的。
只是她这种情绪,一旁的马嘉祺却看不懂。
青雀还站着干什么?
青雀不耐烦地抬起头,抬眸斜眼看着马嘉祺,从他那个角度看,就是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既不想施以援手,又不想就这么转身离去显得自己刻薄无情。
青雀最讨厌这种道貌岸然的君子。
她伸手,用尽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力气一撑,让自己成功地站了起来。
马嘉祺:你…
马嘉祺欲言又止,他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
他还能问什么呢,人家都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是个杀手了。
至于她的伤,一个杀手受伤还能因为什么。
马嘉祺很想帮她清理伤口,很想问她的伤究竟要不要紧,可是他总是介意面前的这个人行为不端,他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他抬头,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身下紧握的拳头发出铮铮作响的骨磨声。
马嘉祺:迦楼罗!
终于,他开口,用尽全身力气叫出了这个让他不愿启齿的名字。
马嘉祺:你等等我
马嘉祺:我去拿药箱
等等我,等我回来。
青雀冷冷地转过身,并未停下脚步,只无语地挤出一个笑容,挥挥手让他赶紧回家,随后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马嘉祺:你等等…
马嘉祺的音量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他望着脚下已经出现裂纹的石砖路,心里空空荡荡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等他再次抬起头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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