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今年我没能进国选,哥选上了,我怕他在奥运村里不习惯,干脆就过来做志愿者。”金建宇挠挠头,在刚见面的嫂子面前谈起这个,点不太好意思。但首当其冲的任务,还得多替哥哥在嫂子面前刷刷好感,卖卖惨。
“你哥他……平时很辛苦吧?”云霁宛聪慧,对于一些事看的也格外透彻。比如说,眼前被林孝埈反复提起的弟弟、几乎和滑冰融为一体的生活、日复一日的训练,还有……几乎是避而不谈的队友。
“我哥……”听见云霁宛的这个问题,金建宇飞速在心里盘算了一圈,最后心里有了决定。
“这个问题如果换我哥来回答,他一定会说:喜欢的话,就算不上辛苦了吧。”说到这儿,金建宇和云霁宛忍不住都笑了。
云霁宛对金建宇的说法颇为赞同:“他那个人啊,一旦涉及到滑冰性子就倔的很。”
“可怎么不辛苦啊,嫂子,我听哥说你也是从小就围着冰场打转,虽然没能走短道速滑这条路,可这条路的哪儿是那么简单的啊。”
……
送走了不速之客,云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她转头看向端着水过来的容景:“我大概是真的老了,识人不清。差点儿好心办坏事,害了岁岁一辈子。”
“要不是谨戈恰好听见了那些话,谁都不敢保证会看清程金的真实面目。您也别自责了。要是程金真就是个老实本分肯上进的好孩子,配岁岁的确不错。他要想在首都站住脚往上爬,云家可以扶他一辈子,但是他也得一辈子朝岁岁低下头。”容景弯腰给云老太太把水给递过去,又落座于老太太身边,安慰道。
温润君子外表下的容景,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容景一辈子也就只有云霁宛一个孩子,即便二人相差不过十几岁,容景仍旧恨不能事事替她打算好。
“我是琢磨着啊,那个程金出身寒苦,要是想在北京扎根,少不得借助咱们家。岁岁将来也好拿捏他。而且你们曾阿姨之前一直在我耳朵根儿底下念叨她这个侄子是怎么怎么好,我这才起了心思。”云老太太接过容景递过来的水杯小小抿了一口,忍不住幽幽叹气,“老话儿说的门当户对,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太阳穴跳的突突的云谨戈收了手机刚出门,就听见这么一句话。环顾四周,发现偌大的家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和在厨房里忙活准备晚饭的佣人,他没心没肺的笑:“妈,要我说您也就别着急了。咱岁岁还小,又成年跟着她小姨在冰场上玩儿,要真想找个男朋友又有什么发愁的?”
云老太太看见这个生来讨债的小儿子就觉得发愁,随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个水果,看也不看冲着云谨戈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
云谨戈习以为常的照单全收,反手又将东西回归原位。看着神色落寞的老太太,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透露点儿消息:“妈,要我说您也别着急。您也知道,岁岁从小眼光就高,万一人家自己找了呢?”
云老太太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小兔崽子,你可别逗我。”
“您等等再看就是了。”云谨戈神秘一笑,搭上容景的肩膀,不肯再多说。
云霁宛过生日时漂洋过海而来的那一箱礼物、时不时碰着手机的傻笑、不久之前ins上更新的那张笑得比花还甜的照片…还有……刚刚的那句韩语的嫂子………在这么多蛛丝马迹之下,云谨戈只品出来一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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