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落下,宫尚角宿醉后迷蒙的意识逐渐回笼。浴室昏黄的灯光缕缕照进房间,光亮吵醒了宫尚角,还有这个微不可察的吻,像是烫到了他昏沉的梦。
温热的手在他身体上轻柔地游走,余温若有若无地萦绕着每一寸肌肤。昏暗静谧的夜里,两躯紧密相拥。咸冷的汗水、凌乱的呼吸、骤快的心跳、还有紧缩的神经,同时在体内迸发。
他快要淹没在那前所未有的刺激中,而后快速坠落,又再次快速攀升……
宫尚角坐在床边,挑起一缕散落在床上的玫红色长发,握在手心里来回揉捻。
空气里的酒味已经散了,上官浅还在睡,安静地蜷成一团躺在床上。
她似乎很怕冷,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了小半张脸。
殷红的唇藏在被子里,微卷的睫毛在鼻梁上投下细碎的影子,柔软顺滑的玫红色长发散在身上,隐约能闻到酒店洗发水的味道。
那本是甜腻的草莓牛奶味儿,落在上官浅身上却格外合适,就仿佛是她的体香一般。
宫尚角牵起那缕发丝,吻了一下,睡在身旁的上官浅没反应,依旧安静乖巧。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上官浅睡颜,但她睡着的样子又乖又勾人。
宫尚角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起身去洗漱。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还是选择叫醒了上官浅。她坐在床上,被子从肩上滑落,露出锁骨上鲜红的咬痕。
宫尚角坐在沙发上,看着床上还不太清醒的上官浅。
她脸上带着一丝困倦和迷茫,还有几分恨恨的气闷,是宫尚角从来没见过的神情,却让她看起来多了些许生气,不再是平日里戴着假面的画面。
上官浅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宫尚角,撩开挡住视线的碎发,“……几点了?”
“凌晨两点五十七。”宫尚角应到。
“两点五十七?!”上官浅吃惊地瞪大眼睛,显然无法接受这个时间,“为什么叫我起来?”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些许的不满。
“回家睡,不能被子羽知道咱们夜不归宿。”他的神色是那般坦然。
“……你不准备告诉他?”
上官浅的身体蓦地僵住,她死命压抑胸腔里奔腾肆虐的酸涩怒火,她抬头头瞪向他,却撞进一注深潭,波澜不兴,暗潮涌动,幽黑深邃,仿若无底的漩祸,能将人卷入其中,再也逃离不开,让她无法窥探半分真实情绪。
明明在那场持续了几个小时的情事里她都没掉一滴眼泪,眼下不知为何竟感觉到万分委屈,眼眶一下子酸胀,泪水在在眼眶打转,仿佛只要轻轻一眨就会落出来似得。
她的异常自然逃不开宫尚角的观察,他敛去眼中复杂的神情,漫不经心般开口:“现在还不是时候。”
上官浅不再言语,裹着被子伸手去够放在矮凳上的衣服。她长发披散,腰背细白的皮肤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昨天宫尚角看她被包裹在包臀裙里的纤细腰肢就在想,那么细的腰,是不是轻轻一抱就会折断。
但还好,一夜过去,上官浅的腰上除了几道暧昧的淤痕和齿印,别的什么也没有。
宫尚角的眼神暗了一瞬。
她抱着衣服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睡乱的头发服帖地垂下。
她对上宫尚角的视线,问:“怎么了?”
宫尚角的视线落在上官浅的锁骨和脖颈上,白得发光的皮肤上留着他的咬痕。
他咬得不轻,伤口结了血痴,让漂亮的女人更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味道。
“昨天晚上是我唐突了,我会负责的。”宫尚角垂下眼,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愧疚感。
上官浅困惑着,手摸上宫尚角视线触及的位置,忽然笑出了声。
“宫二先生是第一次?”她笑着,走到桌前,不在意地说道:“宫二先生喝多了,你情我愿的事,不用谈什么负不负责。”
上官浅拿过酒店的便签纸,纸上写了什么,从宫尚角的角度看过去,好像是一串数字。
宫尚角盯着她拿笔的手看了一会,问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问题——
“你在别的男人面前也这样吗?”
这个问题很冒犯,但上官浅听了,只是把手上的笔一扔。
“如果我说是呢?”她扯下便签纸,歪头问:“宫二先生会生气吗?”
会生气吗?
宫尚角抿了抿唇。
他刚和这个女人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男人的占有欲还在作祟,可上官浅歪头的样子纯良无辜,让他说不出一句不满的话。
上官浅不知道宫尚角心里在纠结什么,她走到宫尚角跟前,将便签纸塞到他上衣的口袋里,然后俯下身,在沉默不语的男人脸上落下一个带着草莓牛奶香的轻吻。
“宫二先生下次有需要,可以再联系我。”
宫尚角坐在沙发上,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发了一会愣才回神。
他手指间夹着一张白色的便签纸,摸了摸上官浅亲过的地方,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上官浅来去轻车熟路,可他没忘刚进去时她身体绷得有多紧。
差点就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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