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呀?
他低下头,试图寻找答案,温乔夷哭够了,便推开他,一点不留情,风灌进空敞的衣服里,眼泪迅速蒸发带走余热,凉意渗透心底,再从心底生出卑微的祈求。
他想听她亲口回答,又害怕她给出的答案不合心意。
怅然若失地扣紧外套,在她开口前,他选择了逃避,选择一叶障目,不受离别相思苦。
黄铉辰:“我不想听,你别回答我了。”
温乔夷(Arana)“选金。”
黄铉辰:“……”
温乔夷(Arana)“离别是为了再见,只要活着,就会重逢。”
黄铉辰:“可是我不想离别!”
他的语气不好,甚至有点凶,鼻音很重,和无理取闹的倔犟小孩没什么两样。
他双目通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婆娑雾光,像潮汐涨落的海岸,跋涉千里不辞山海奔赴而来,走了那么那么久,满载南国礁滩的暖流,和彼端反季复苏的第一盏春色,想亲手捧给心爱的女孩,作为之死靡它的告白礼。
为什么才刚刚心动,还来不及相爱,便要分别。
为什么互相倾心的人注定不能在一起,为什么爱情一定要悲剧收场才显得意难平。
为什么啊?
温乔夷垂着眼,不看他,鞋子里不知何时进了沙子,铬得脚心又痒又疼。
温乔夷(Arana)“米啊内。”
温乔夷(Arana)“就站在这里吧,别再靠近了。”
她呼出一口郁结胸臆许久的闷气,心里祈祷,别再前进了,让我走得潇洒利落一些。
把喜欢埋在心底,趁爱意不曾发出苍天枝叶。
就让故事,留在最美好的断点。
~
三日后,世巡第二站,日本东京。
演唱会进行得很顺利,成绩理想过头,TeaParty再次用震撼人心的现场效果,点燃东京之夜,证明了她们无与伦比的全开麦live实力,和天花板级别的舞台统治能力,让亚娱乃至世界的目光聚焦在此。
铺天盖地日媒报导将五人再度推向热议高地。
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演唱会结束的第二天,朴允贤缠着风间星奈,不可多得的休息时光,两人在商量去哪里放松一下。
阮夏听她俩从涉谷聊到秋叶原,哈欠连连,正困得睁不开眼,温乔夷的房门开了,她的瞌睡虫顿时一扫而光。
温乔夷穿了一身黑,头发整整齐齐盘起,鬓边别了白蔷薇,看装束,像要出席葬礼。
阮夏(Summer):“去哪?”
温乔夷(Arana)“有点事,今天不和你们一起了。”
风间星奈放下手机。
风间星奈(Evel):“Naby酱要去哪?”
温乔夷(Arana)“墓园。”
风间星奈(Evel):“诶?”
她和朴允贤面面相觑。
砰。
玄关外的门关上了。
宋梨:“Naby欧尼不是在东京生活过一段时间吗?”
宋梨:“应该是有东京的亲人去世了吧。”
朴允贤:“说起来……”
朴允贤眉头拧巴,若有所思。
朴允贤:“我从来没听Naby说过以前的事。”
阮夏抄起手边的枕头扔她。
阮夏(Summer):“快换衣服,我们也准备出门了。”
~
日本大大小小的公墓有很多,根据价格档位,服务内容也有等级划分。
北山公墓,距离市中心较远,枕山襟水,四时都有应季的花开,石阶小路总是落英缤纷。
小林绪子:“乔夷小姐。”
墓地管理员会说简单的中文,半生不熟,听起来有些拗口,唯独叫她的名字时,发音很标准。
小林绪子把细木屑的线香递给她。
温乔夷(Arana)“谢谢。”
小林绪子:“我以为您今年不会来。”
小林绪子:“往年都是羽生先生来扫墓。”
温乔夷(Arana)“辛苦你们了。”
小林绪子:“您客气了。”
小林绪子恭恭敬敬鞠了躬,她有一阵子没见过温乔夷了,算起来整整五年。
当初离开时的小小姐,已经出落得如此动人了。
空气里香味茂盛。
不沾红尘庸脂的一炉香火打底,有早开的冷梅清幽,有玫瑰的热闹,也有洋桔梗的温柔。
温乔夷把带来的洋桔梗和玫瑰一齐放在墓碑前,无名无字碑,连照片都没贴,只有生卒年月和精心打理的土堆,昭示泉下长眠着一具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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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虐啊,不会虐的放心,是甜文,小虐为了大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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