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生日那天我回到了A市。
去年的今天我也翘了下午最后两节课赶着时间坐上回A市的末班车,那时候还傻兮兮地让同班女生给我出主意,怎么布置出浪漫的气氛,我缺少浪漫细胞,而在跟朴灿烈商讨一整周后仍是得出这样一个并不惊喜的结果――把自己当成礼物送出去,真的挺傻的啊。
“傻什么啊,这不是很惊喜吗,两周没见的男朋友赶回来把自己送给她,多棒啊。”
我也就信了朴灿烈的话,简单打扮了一番就买了东西去她家里布置,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好在接过没有让人太失望。
而今天我站在A中门口的暗处,等着晚自习的下课铃响,像从前很多个日日夜夜一样等着谢瑾下课。
直到教学楼的灯灭了大半,她才抱着些教案跟门卫大伯打了招呼走出来。头发短了些,离得有些远而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但必然是疲乏得很了。张艺兴的车跟在她身后驶出,似乎停下来问了她要不要搭车,被谢绝后便甩着尾巴开走了。
大半夜的一个人走多不安全啊,张艺兴也真是,还真是个直男,也不知道再多坚持一会多问几句。
我依旧躲在暗处,看着她拐了个弯才现身跟上去。
谢瑾一个人走路的时候脚步就变得又急又快,今天却是故意慢下拍子似的,一路逛着。A中离她的公寓并不远,我看着她在一家蛋糕店面前停下来,踌躇了会儿推门进去。不出五分钟就提了个小蛋糕盒子走出来,待她走远了些我才跑进蛋糕店问了店员方才她买的是什么。
“提拉米苏,这一款提拉米苏。”
我重新追上她,见她在岔路口再次停了脚步。却只是顿了顿,便继续往前走。我拖着步子丧失思考能力,直到看她走进单元门继而亮起那盏属于她房间的灯。
我在她们小区的花坛旁坐下来,忽然觉得眼眶发热,我按压着眼角试图让这股泪意收回去。时钟已经指向十点半了,小区里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微响外几乎没有别的声音。我来这一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就是为了看她一眼,或许只是想要确认她如今是否依旧一个人。我没法那么无私,我在为我计划的属于两个人的未来奋斗的时候,如果谢瑾先离开了,那要我怎么办。我甚至不敢上前去跟她确定,问她你是不是还爱着我,你会等我吗。我到底值不值得她相信都会让她迟疑好几分钟吧,这就足以让我打退堂鼓。
我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生日短信,显示发送成功后等待了五分钟,依旧没有回复。摸摸口袋发现了鹿哥留下来的半包烟和打火机,我很长时间不抽烟了,但依然抽出一根点上,有些陌生,在烟雾缭绕中把自己呛出泪来,然后满足离开。
再次见到谢瑾前我摔断了腿,原因是搬书下楼梯时踩了空,直接从上边儿翻下来,姿势并不好看。那会儿我已经把学分全部都修完了,只等着最后一年的毕业论文答辩。在养伤的期间,齐夏寄来了红色卡片告诉我她要结婚了。我意外地坦然,在她来探病时我把对她的感情坦白告诉她,然后真心的祝福她。
对于她,我很确定我从未喜欢过她,那是和谢瑾分开后我过得浑浑噩噩的,遇到齐夏后,觉得她很像谢瑾,于是便把对谢瑾的思念寄托在了她的身上,我时常把她当做谢瑾对待,可和她在一起时又突然清醒,所以有时候也庆幸,她不喜欢我,不然我这样若即若离的态度,怕是要让她也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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