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爆竹是吗?”
许彦城看着跑到他面前隔着不到半米距离盯着他看的爆竹,他感觉到它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热情。
“嗯,许未然取的名字。”
敖子逸倒了杯水拿着走过来。
“以前她说想养两条,一条叫爆竹一条叫烟花,听起来就热闹,像过年似的。”
“嗯,之前是顾不过来,所以只有爆竹这一个。”
敖子逸看着爆竹浅笑,许彦城冲爆竹拍了拍手,它便跑上前去蹭了蹭他。
“好乖。”
许彦城摸它的脑袋,好不亲昵。
“我见它第一眼就知道许未然一定会喜欢的。”
那时候爆竹还是小小一只,活泼得很,却又很乖。
“和你很像,也像她。”
“她也这么说。”
敖子逸笑。
本来那年许彦城是想等许未然出院后再去寻一条合适的小狗陪着她的,只是没能等到那时候,许未然就离开了。
“她很想去海边看烟火大会,可每次都会说不去,我知道她是只想和你一起去,有机会的话,你就陪她一起去吧。”
“嗯。”
“她很爱你,除了这点,我再没其他的什么可以交代给你了。”
他放手了,却不是因为不爱许未然了,只是知道,他再也没机会了,一丁点儿都没有。
“其实我也羡慕你,她说和你在东京最后那一年是她过去几年最幸福的时候,是你陪着她走过了学生时代,陪着她走过…最痛苦的那段时间,她告诉我,那时候她是真的爱你的,说白了,我只是出现得早,你也只输了这一点。”
窗外的夕阳斜斜地洒进来,笼罩得一切都很温暖,也让这场对话不再像从前一样剑拔弩张。
“输了一点就输了所有,在东京最后那一年,我真的很幸福,是我母亲去世后最幸福的一段时间,大概…也是往后…算了,我能给她的,你都能给她,她的未来是更幸福的。”
许彦城转过身,穿过客厅看向在厨房里忙活的许未然,恍惚间,他真以为回到了在东京的时候,一样的黄昏,她也是在厨房里忙活着,散落在脸庞的发丝显得格外温柔,他那时候以为可以就那样看一辈子。
可惜,再没这样的以后了。
“我要再犯浑,你跟纪颜来打我就是了,不过不会了。”
敖子逸看着许未然,再坚定不过,他想要做到最好,让许未然的选择没有做错。
“自然,你要再犯浑,我二话不说把她带走,带得远远的。”
“行,你歇会儿,我进去帮她。”
敖子逸站起身往厨房跑去,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在许彦城看来是那么遥不可及。
但这是许未然想要的,他就会成全她。
“你怎么过来了?你陪他说会儿话吧,我怕他一个人胡思乱想的。”
许未然低声凑过去说道。
敖子逸拿过放在案台上的西红柿洗起来:“没事儿,等他自己缓缓。”
“真没事儿?”
“嗯,我觉得没事儿,他就是要缓缓。”
“我是真被他吓着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他那个样子啊,整个人颓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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