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自己决定,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乖~”
“嗯。”
许未然无力地点点头。
她可以接受住在敖子逸的房子里,可以接受开他的车,可以接受他偶尔发来的转账,可以接受他的礼物,可是没办法接受自己随意地就花出去这么大一笔钱。
将油画拍了照给杭夏发过去,又发了个问号。
他那边很快就回复了,似乎就是在等着许未然的消息。
——要是给我退回来的话明天采访…我会不配合哦,姐姐。
杭夏总是用这种威胁的方式来行事,许未然很不喜欢。
——我想我和你并不是可以送这么贵重礼物的关系。
——对我而言,那只是一副画。
那只是一副他随手画下来的景物油画,并不是在市场上被定价的商品。
这是于他而言。
可许未然纵使不把它当作商品来看待也无法忽视这幅画本身的价值。
工作这两年尤其是和敖子逸在一起以后她确实没有养成存钱的好习惯,不可否认的是因为有敖子逸这个可以依靠的人,她没有同龄人那样对于存款的焦虑感,不会特意省钱,该花就花,在范围内就好。
所以到现在为止她身上所有的存款也不过二十万左右,要买下这幅画,还差了将近一半。
与其接受杭夏给她的便利她更愿意向敖子逸求救。
她几乎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杭夏强买强卖的把戏了!
管他呢!许未然去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下大半瓶,而后进浴室冲了个澡,走到镜子前才发现因为昨晚喝酒的缘故脸肿了许多。
她没有胃口,帮爆竹准备好吃食便又回房继续睡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五点钟了,脑袋睡得迷迷糊糊的。
随便弄了些吃的便换了身衣服带着爆竹下楼去遛弯了。
想来她都很久没有这样悠闲地遛过爆竹了。
没多会儿敖子逸就打来电话,估摸着是午饭时间。
“吃过了没有?”
“嗯,随便吃了点,睡到五点钟才起来。”
“睡了一天哦?”
敖子逸忍不住笑了。
“嗯,太累了。”
“睡够了?”
“我都怕晚上睡不着了。”
“你带着爆竹在外面走一圈回去就能累得睡着了。”
他低头吃了一口饭,眼睛还在盯着许未然。
“我…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嗯?”
“我想辞职…或者去别的部门。”
“为什么?因为那个画家?”
他没想到许未然要说的是这件事儿,一直以来他还以为许未然对这份工作挺乐在其中的。
许未然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念头,突然觉得找不到这份工作对于自己的意义。
“你回来再说吧,一两句也说不清楚。”
“好。”
话说到这儿敖子逸本来想问画的事儿她要怎么处理,不过现在已经猜到许未然十有八九是要将画还回去了。
“你今天怎么样?腿会很痛吗?”
“痛也没有老婆可以给止痛药啦。”
他故作轻松地回应着,全然不顾还坐在一边的工作人员。
许未然无奈地笑了笑:“和你说认真的呢。”
“不痛,没事的。”
只是不想许未然担心所以这样说。
“我带爆竹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嗯,晚点我再打给你。”
两人挂断了电话,敖子逸低头专心吃饭,一旁的人却打趣他。
“伤口都裂开了还说不疼?”
“你不知道,她最爱胡思乱想了,还是别让她瞎担心了。”
他摇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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