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年的平衡被一场荒诞的刺杀终结,雍国密探呈上雍王密令时荼蘼发兵围堵宫城,兄妹二人在宫内彻夜长谈,最终虞王以三成战利品为筹码借道杏国,剑指郑阳关。
边疆告急之时夜亦侯遭人暗杀,重伤卧榻,坞枫朝中可领兵出征者仅剩一个江无欺。坞辽帝忍着愤懑将十万大军的指挥权交出但江无欺又提出了出人意料的要求——要夕溟同行。
坞辽帝对结党营私的厌恶满朝皆知,江无欺此举实是将夕溟推上风口浪尖但同时也令人不解。
出人意料的事在战端大开之前接踵而至,坞辽帝并未直接应允而是私传中郎将进宫。
初见坞辽帝便觉着眼熟,除岁宴上更是坚定了之前的种种猜测。单独面对昔日的调查对象冷逸并未显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是循规蹈矩地行礼。
“朕想让你领兵三万抵御雍军,与江无欺协力共退外敌。”坞辽帝指着图上的雍字。
冷逸冷笑道:“若大司马尚在,坞枫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果然,
他还是说出来了。
“小楠都不计较了!”轩辕浩的死坞辽帝心知肚明可那又怎样,子批父错是大不孝,在皇室就是不敬先王,是要被言官弹劾的。所以就算坞辽帝心知肚明也只能咽下去,从他称帝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早晚有人掀开这件事的真相可不管那个人是谁就是不能是他自己。
冷逸上前一步,盯着舆图看了会儿,沉思道:“臣,领命。”
定下主将后就得安排补给线路和负责补给运输的官员。
云庚接到诏令时犹豫了片刻才接受这个事实。说实话今年才刚开始就打战,那些和家人团聚的士卒肯定是怨气十足,但愿他们能将此转为动力,尽快结束战争,不然······
司马府的灯又暗了下去,夕溟调转马缰奔赴梦境。
前方战事蓄势待发,后方的纸醉金迷依旧,就好像这场战争与他们无关一样。
“冷逸兄。”夕溟止于门外,并未进去。
“后悔吗?”冷逸接手海市蜃楼后便在皇宫安插眼线,之后又趁巫山与吞日争斗间隙将吞日杀手——万羽、陨萚收入麾下。如今的海市蜃楼已经彻底属于冷逸,再不记得夕康。
夕溟苦笑道:“杀手组织哪来的旧情,一切凭实力说话。”
“云家肯定是要出力,只不过出力的方式与以往不同。”聪明人之间点到即止,明白的自然明白。
墨丝鎏金制的蛟龙出海屏风后缓缓印出一道人影,腰佩双剑,目中死寂无光,“现在暴露,会不会太早?”
蓝玉酒樽中摇摇欲坠的梨花清在男人手中不过片刻就化为寒气。
“这些年提早的事,少吗?”云庚从屏风后走出注视着那道沉重的背影,下意识问道:“你后悔吗?”
冷逸后知后觉道:“后悔有用吗?”除了增添新的烦恼,后悔再无他用,“你派人盯着夕溟,我感觉他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寒气渐渐褪去,炉内的火光再次亮起。
云庚称病除了确实不知此战的目的外,他还想留在琅峄城监视坞辽帝避免其做出愚蠢之举。
轮回殿,
华美人刚送走潮砂就见云庚杵在檐下一动不动,“你会幻术,迷香一类对你起不了作用。”
“不是我,是夕溟。”华美人手中的香盅滚落在地,“冷逸的意思?”
“假以时日他就是第二个夕康。”傅隐确实要留着各国王室但并未指定,更何况留下来的不一定需要聪明的。
“萩漓愿意出手?”萩家虽身在局中但却是最冷眼旁观的一家,每回出手的时机也都让人琢磨不透。
“玉氏。”
华念君看向通往萃颜宫的那条路,叹道:“早知道我就多留她一会儿。”
“表姐不想让她掺和。”
“因为节衡吗?”
“因为及内阁。”
依旧是这条路,不同的是这次是从热闹的街市通向尸横遍野,而且其中有不少人去了可能就回不来“这些蝴蝶好像格外钟爱尸体?”
“回公子,这些是食骨蝶。”传闻中专食白骨的蝴蝶,战端一开它们就有的吃了。
夕溟特意慢了江无欺半步但看了一路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夕溟还觉得江无欺安分了不少,果然是没了牙的老虎连吼都不会了。
失去吞日对江无欺而言就如同被砍去了四肢一样,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沧海的信任再想崛起就必须抱紧桑田这课大树。
中路军沿淮河南下与虞对抗,虞将樊稽与江无欺在临水交战,“不是说如今虞国政要都在荼蘼手上,这是虞王的部将,她也敢用?”
首战告捷,众将于江无欺帐中共饮,江无欺并未与他们同醉而是去了夕溟帐内,“臣见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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