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闵王用人不疑,不问出身、不计较男女。玄觞也是因此才能以外来女子的身份位居军侯。但玄觞却将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军队冠以夫姓并承诺永不背叛。
“玄觞不是令堂的手下吗?”
傅隐突然停下道:“手段罢了。”在坞枫埋下的棋子是其他地方的数倍,为的就是给竹家军打掩护。
“一切可以轻易给出的承诺最后往往是最容易被打破的。”
年纪轻轻就这么直接是性格使然还是目中无人?
泠宣道:“云家出来的将才占了坞枫国武官的一大半。”
傅隐接道:“文臣多出自严氏门下。”
二人到达云府时玄觞不在,他们便先去了严府。
“小楠?”严垣刚回府便瞧见门前那两道背影。
二者双双回头把严垣吓了一跳,“这位是泠宣吧?”
邬泠宣没有想到眼前的老者居然认识自己。
傅隐介绍道:“泠宣,这位是严相。”
“这次来就是认个脸,往后也好行事。”傅隐道。
严垣心想:纵使泠宣是白茸之子但若没有能耐又如何能入得了傅隐的眼。 但命好真的是可以让你从一开始就站在有力的位置。
“最近如何?”傅隐问道。
严垣笑道:“托你的福,挺好的。”
傅隐道:“那云老将军怎么还携病上朝?”
玄觞嫁入云家后便被云彻举荐,坞闵王欣赏她的统军之才就准其统领三军,代替云极。
严垣叹息道:“云家最近有些不太平。”
闻言,泠宣直接站起,傅隐一个眼神过去就坐下了。严垣看在眼里,心中似是想起了什么。
傅隐冷笑一声,人在羌河还能影响到坞枫的事,节螭的手真是够长。
傅隐收拾情绪,淡淡道:“人老了就喜欢天伦之乐,理解。”
泠宣不禁讥笑,如此说来那人是还没老喽,花甲之年还能折腾。
严垣视若无睹道:“他只是想见一面”作为一个为国家奋战一生的人死前的最大心愿不过是听一声:祖父,罢了。
“所以就诱我过来?”
严垣赶忙解释道:“不是,他是真的找到了你要的东西,只不过今晨王上突然宣召,他便匆忙进宫了。”
什么样的急事能够让坞闵王同时宣召文武首臣,而云极进宫不久后就直奔军营。
“坞闵王宣你们时都说了什么?”傅隐问道。
“对外是同时宣召,实际却是单独觐见,而且云极还在我之前进去。”严垣道。
云极回府,管家上前迎道:“老爷,适才红阎王到访见您不在就先去了严府。”
云极卸下佩刀递给下属,见老管家欲言又止,便道:“有话就说。”
老管家吞吞吐吐道:“红阎王来时身边还跟着位少年,那少年居然敢和红阎王并肩而行。”
听到这,云极好奇道:“什么样的少年?”
老管家回忆道:“及肩发······黑云华服。”
云极会意而笑,原来是羌河的小太爷,难怪敢和阎王走到一起。
云极脱下战甲,门都没进就又策马而去。
严府的下人得了吩咐在门口候着,见云极到了赶忙上前牵马。云极跳下马,直奔书房而去。
“来了。”傅隐淡淡道。
云极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却在二十步外就被听到,这些年她的实力真是进步神速啊!
泠宣转身和云极对上眼,云极又看了看傅隐,心中了然。
“玄觞回来了。”云极道。
傅隐和泠宣都听出了逐客令,自觉地离开。
“王者风范。”云极感慨道。
两人进门就看见玄觞闭目坐于院中,似是等了许久。
人到了,她就睁开眼睛。只有这双眼睛才是唯一能够证明她早已年过半徐的存在。她的手上是长年持剑留下的痕迹,泠宣以此推断她使的是双手剑。
寻常人修习单手剑就需要穷尽毕生年华方能得一丝成就。她的剑倚在她的腿边与她的双目一般,摄人心魂又显得沧桑。
玄觞看向傅隐时眼中只有可惜,至于可惜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目光落到泠宣身上,那被岁月打磨的棱角仿佛又尖锐了起来。
玄觞吩咐人上酒菜,傅隐就感到不妙,泠宣只以为要在此久留。
玄觞亲自为两人斟酒,看着泠宣一饮而尽便笑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傅隐拿起酒杯摇了摇就又放下,“云氏有了你真是如虎添翼。”
玄觞轻笑道:“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听到这泠宣便猜测傅隐接下来会提他。
“老将军为了节螭的事没少和你吵吧?”
果然!
玄觞窘笑不语。
傅隐继续道:“云彻现在也不知道在哪?”
借此事探问云彻的下落,好心机!
玄觞岔话道:“你要的六个人我给你找齐了。”
泠宣疑惑地看向傅隐,不曾想到她安排的这么紧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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