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峄城街头的喧闹让黑袍措手不及,他本就是悄悄过来的,为何就不能等到天黑,难不成琅峄比自己还急。
“这位太子爷被关的太久了。”
曼寰端着酒立于窗前,街上行人尽收眼底,身后席地而坐的男人充耳不闻,专心致志地看着牟国寄来地信件。
牟王懦弱但太子聪明有胆识和藏不住的野心,就是不知道命够不够硬。
“先让他感受一阵子。”后面可就没有这么轻松的了,一定要赶在她到之前做个了结。
表面功夫是做给傻子看的,有心者要的是背地里的小动作。
“吞日有动作吗?”
“死了几个后消停。”反正都是和江无欺一样的就没有告诉他。
江无欺好面子,怎么可能轻易收手背后必然有人指点。
他应该也知道了。
“冀凡已经到琅峄城。”话音刚落,一抹黑影在灯火之间闪现。
小太子会把消息递给他,都知道的情况下他会怎么做呢?
“我很期待!”
黑影顿了顿道:“沧海桑田开始行动。”
同时行动?
堆积如山的奏折都是弹劾。
“怀如呢!”滋王愤愤道。
底下的奴才颤颤巍巍回禀:“长公主······在·······仁家。”
长袖一挥,竹筒散落一地。
“滋国也有了。”桑田的动作倒是快。
但她不急,她要慢慢的将这些人都揪出来!
不经意间又一只茶樽碎在傅隐手中,文惜端着汤药在门外叹气:谁又想不开了。
一抬头:红云密布,层层下压,牟王看到估计会被吓得不轻。
红色的云层有意识地一点一点向西挪动。
与此同时,
坞枫国云府内一男一女对立而坐,彼此都没有好脸色。
“他是你弟弟。”
潮砂冷笑道:“血缘上是。”其他方面就不一定了。
“另一个是你师叔。”云庚补充道。
无论潮砂怎么想,这个局终究是逃不掉。
“节泽回去了。”
“他不会管这种事。”
兄弟四人,文泽最像文霜,文烨退出后他便大放光彩,文家实权也落入其手。
“傅隐的狩猎已经开始,玉氏有无参与?”
云庚嘲讽道:“玉氏实权可都在令弟手上。”
节衡若是和傅隐合作,早晚都会知道那件事。
“即使只有血缘,身为你弟弟的他也无法置身事外。”
是啊,
即使只有血缘没有亲情,出了事还是谁都跑不掉,就像轩辕楠遭受那样的事情,轩辕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倒是轩辕家出了事就都去找她。
血缘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奈的牵绊了。
“多少人参与了。”离开玉氏这么些年,潮砂对那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七才全入,四俊残部也有不少参与其中。”
四俊死后,她们的这些部下就消声觅迹了,没有人知道在哪。但既然参与就必然是受到了指示,有此等神通的人不多。
“她一定知道。”
但她没有目的这么做。
“会不会是······”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提及那个名号但都心知肚明。
“站在旁观者地位置可以更理智的看待问题,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愫会让她做出牺牲最小的选择。”
云庚和潮砂都坚定不移的相信着某个人但这个人却不自知。
“有人试图让她远离这个局,却忘了物极必反。”
潮砂嗤笑道:“痴心妄想。”
她的执着丝毫不亚于傅隐,只是长期处于温室,棱角都被磨掉了。
“独自出世已经八年了。”
秋风之势渐起,镜花之水映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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