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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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暮归身上的烟味被吹散，只余下淡淡的冷杉木的味道.

顾卿卿只愣了一瞬，并没有推开她。白皙的脸绯红得就像是春日里的落英.

他们在深夜的月光下接WEN.

车里的两个影子缠缠绵绵.

半晌，程暮归放开她，额头抵在她的脑门上，指尖在她耳后根打转，低笑着开口：“春节之后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顾卿卿掌心一瞬收紧，微不可查呼出口气.

程暮归捧起她的脸轻轻亲了下：“怎么了？如果有工作的话——”

顾卿卿打断她：“可以——”

话音刚落，就被堵住，他又WEN了上来.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有些久，程暮归才慢慢从她唇上移开，心满意足地驾车离开.

……

秋末，帝都天气越来越凉.

秋雨一场接一场，偶尔多云放晴一天，第二天又是阴雨绵绵.

咖啡厅的门口站着貌美的迎宾，带着帽子口罩，顾卿卿走进，她当即热情地呼声“欢迎光临”.

万年龙套：“请问女士您几位？”

顾卿卿抬了下手，示意迎宾不用管自己，被擦得干净发亮的地板倒映着餐厅的灯光和人的影子.

她踩着高跟鞋，方向是径直朝着江暮晚的桌去的.

顾卿卿坐下，皱了眉：“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你不是说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要单独见面吗？”

江暮晚忽然说：“我想你了，想见你一面.”

说着，抬起手，手心紧紧握住她手背，轻声问她：“你想我了吗？”

顾卿卿怔了下，随后抽出手撩了撩头发：“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江暮晚尴尬笑了下，将手收回去，问：“卿卿，你那边事情发展的怎么样？他有没有起疑心？”

顾卿卿下意识地攥紧了指节，摇了摇头.

江暮晚松了口气，随后便笑起来：“那就行，我们必须要以最快速度.”

顾卿卿嗯了一声.

江暮晚见她状态不对劲，眯了眯眼睛，说：“你不会是……”

顾卿卿依旧语调淡淡：“没有.”

江暮晚语气缓缓：“卿卿，还差最后一步，我们两个人就要成功了，我得到了程家家主之位，你得到了应有的结果。你和我都希望弟弟的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不是吗？”

顾卿卿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江暮晚看了一眼手机，对顾卿卿抱歉一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顾卿卿点了点头，然后也离开了.

……

江暮晚静静在车里面，隔着车窗玻璃，她望着那雨幕中窈窕身影，穿着自带文艺气息的卡其色风衣，内里是一件温柔满满的长裙，露出来的肌肤通体雪白，似是黑夜之中的皎皎明月.

副驾驶忽然有女人开口的声音：

万年龙套：“你不喜欢她吧.”

是那日绑架顾卿卿的短发女.

她扔给江暮晚一个烟盒.

江暮晚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弹开打火机匣子，偏头去凑橙红的火.

她用两指夹着烟，青烟徐徐散溢.

难得，窗外的暴雨停歇。不过顷刻，如冰轮的圆月升在半空.

江暮晚呼出一口烟后，青雾袅袅，将她的眉眼模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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