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096

——

程暮归（男）语气又转为懒散：“等一下我让人把钱打给你.”

鹿饮溪露出笑容：

万年龙套：“谢谢程总.”

说完，程暮归（男）就挂了电话.

……

顾卿卿从卫生间间出来，去前台结账的时候，她被告知已经结过了，还以为是鹿饮溪结的，道谢后，便走在回去的走廊上，却看见走廊处似乎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有点像程暮归（男）的背影.

不对，江暮晚说程暮归（男）现在不是应该在国外回不来吗？

可顾卿卿心里觉得不对劲，跟着往那个方向走了走，刚才那个身影闪过去的方向是个拐角处，而拐角后的位置，只有一间包厢.

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站在那间房门口，什么都听不见，可顾卿卿还是站了许久.

而躲进包厢里的程暮归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声音，直到顾卿卿踩着细长的高跟鞋离开，脑中紧绷的那根神经才稍稍放松，手掌心里不知何时渗出了汗水.

他仰头靠在门上，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腰腹部，那是他在国外受得最严重的伤，一只脚都已经伸进了鬼门关，但被他硬生生拽了出来.

而幕后黑手就是顾卿卿.

程暮归（男）扯了扯嘴角，眼底却已无笑意.

……

顾卿卿回到包厢内，鹿饮溪已经回到座位上坐下，看见她回来，连忙站起身，笑着叫了声：

万年龙套：“顾前辈.”

顾卿卿语气淡淡的：

林允儿饰顾卿卿“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鹿饮溪点了点头：

万年龙套：“好，我送顾前辈.”

顾卿卿摇了摇头，拒绝：

林允儿饰顾卿卿“不用了，谢谢.”

鹿饮溪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放任顾卿卿出去了.

……

翌日，江暮晚处理业务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旁边的手机，是《匿名者》导演发来的一张新的投资人表格，点开一看，从江暮晚第一名改成了Aphrodite.

江暮晚顿时皱起眉，找人查了这个名字，但却一无所获.

她又从通话记录中翻出一串陌生号码，看了眼缀在后面的曾经通话时间，确认过后，拨出去.

响了两秒，那端很快接通，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万年龙套：“喂？怎么了宝贝儿出什么事？”

嗓子沙哑，像是含了沙，明显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江暮晚直入主题：“你们确定程暮归已经死了吗？”

那头的人懵了下，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是谁，打着哈欠说：

万年龙套：“当然了，我亲眼看见的，腹部中刀在手术台上就没抢救回来，而且我还特意去看了一眼，死透透我才回来的.”

江暮晚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说：“那就好，谢谢你了.”

男人笑起来，话语中带着暧昧和暗示：

万年龙套：“没事，今天有空吗？要不要来喝一杯？”

江暮晚眼眸中多了些许冷意，笑着应了：“好啊.”

说完，就挂了电话，她看着屏幕一串十一位数字号码，然后，从抽屉翻出一盒烟，抖出一根，火苗舔舐烟卷。靠在老板椅上，指尖猩红一点，灰白色缓缓飘至上空，面色逐渐冷沉下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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