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晚仰头看着正滴落的药水,一鼓作气的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她的肠胃仍旧正剧烈蠕动着让她极其不适,可对于此时如此难得的境遇,她必然要把握住。
祁晚像是只刚从虎口脱险的兔子,满身伤痕跌跌撞撞的朝着不知名的方向逃窜,在走到医院大门的那一刻,她的脑袋嗡嗡作响着,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她身上身无分文,所有的东西全都在出租房里,她忍着心理的焦灼与生理的噬咬一步一步的走到出租屋楼下。
她已经精疲力尽了,弯着腰在楼下歇了好久才慢慢的爬上楼,在走到三楼时她的恐惧在这瞬间扑面而来,那夜的回忆也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额头布满了汗珠,祁晚屏住了呼吸走到了四楼,她甚至都不敢再多看楼梯间一眼,这里的楼梯间对她来说就是噩梦的开始。
她家门外的装修变了个模样,祁晚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儿。
小伙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是孕妇后脸上的不耐烦渐渐的消失了,但是仍旧有些警惕的看着她。
朱志鑫:“有什么事吗?”
祁晚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气喘吁吁的解释道。
祁晚“我之前是这里的租客,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我离开时行李没来得及收,请问我的行李还在这里面吗?”
朱志鑫:“我搬来的时候这里是空的,你去问问房东吧,我不是很清楚。”
祁晚“好的谢谢。”
祁晚有些失落的转过身,房东家住在六楼,她还要再爬两楼。
她无奈却又不得不这样去做,瞬间身后的小伙儿突然叫住了她。
朱志鑫:“你一个孕妇不方便,还是我去吧,你进去坐坐吧。”
祁晚觉得自己像看见了光似的,转过身看见小伙儿已经把门敞开了,她没有拒绝的走了进去,小伙儿拿着钥匙出去后把门关上了。
她坐在沙发上等着小伙儿回来,但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睛时自己的行李箱和几个纸箱都摆在了她旁边。
朱志鑫:“醒了?我叫朱志鑫你叫什么?”
祁晚“我叫祁晚,你应该是C大的学生吧,我以前也是但是后来退学了。”
祁晚的苦涩在心里掀起了一寸又一寸的落寞,她耸了耸肩后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她一直在被迫着习惯压抑与崩溃。
朱志鑫吃了一颗钙片坐在祁晚对面的小椅子上,他看着祁晚憔悴而蜡黄的脸,心里默哀着怀孕可真是会摧毁一个花季少女的容颜啊。
朱志鑫:“怀孕了应该也没事吧,我听说怀孕了还可以加学分。”
祁晚“这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
朱志鑫:“你穿着这个样子出来,孩子爹不管吗?”
祁晚垂下眼眸,思忖了许久之后脱口而出道。
祁晚“去世了。”
祁晚自嘲的笑了笑,她快要堕落在自己编织的谎话中了,眼前的少年相信了祁晚的话,他开始悲怜起了祁晚的处境,随后喝了一口杯里蛋白粉泡的牛奶。
朱志鑫:“你一个孕妇出去也不好找工作,要不然你住在我这里吧,我最近刚好打算去找一套房子,这里太破了我住不习惯。”
祁晚“我银行卡里还有钱,我可以把那里面的钱给你。”
朱志鑫:“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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