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晚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不幸的存在。
情绪差到了极点,她的眼泪被消极与悲惨牵引流下。
看着俞苑惨白的脸庞,原来每次见面都可能是最后一面。
严浩翔:“阿晚,别哭了。”
严浩翔搂住她单薄的身子,感受着她不停的颤抖。
他的心情又好到哪里去了呢。
终于把自己最爱的人找到了,最后自己最好的朋友却突然离世了。
明明前几天大家还笑得那么开心,还开玩笑说着要让两个孩子谈恋爱。
丁程鑫:“我有些事想和你们商量,我们去客厅。”
严浩翔搂着祁晚走出了卧室,祁晚本是不愿意离开的,她想和俞苑说说话,可是最后还是选择了服从。
客厅的气氛沉重极了,所有人都同时的欲言又止。
祁晚看见了丁程鑫紧握的拳头,看见了他因为呼吸急促而剧烈起伏的胸口。
丁程鑫:“我打算带俞苑去加拿大,带她回到她亲生父母的家。”
严浩翔:“带她回加拿大的话,你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便是,俞苑的亲生父母将俞苑拒之门外。
当初狠心将她高价卖出,现在可能心软让她回家吗?
丁程鑫:“什么意思?”
严浩翔:“俞苑和我一样是被卖到谜崖的。”
严浩翔终于将真相说了出来,丁程鑫终于绷不住了。
他蹲下身子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的眼泪,可微微起伏的背已经出卖了他。
情绪整理了许久才缓过来,丁程鑫只觉得身子好沉重,站起身时眼前更是一片眩晕。
他现在说不出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安慰自己,安慰他的这些朋友们。
躺在床上没了呼吸的人,是他最爱的人,他最放不下的人。
张真源:“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丁程鑫:“先送她去殡仪馆吧。”
说出这句话丁程鑫也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大的决心,他还是想试试,如果俞苑的亲生父母将他们拒之门外了,那他就带着俞苑离开加拿大,离开C市,去到一座适合他们的城市。
在场的人没有人可以与他的另一份情感共情。
他对俞苑的感觉并不只是单单的朋友,更多的便是喜欢。
这份感情,所有人都知道,唯独俞苑不知道。
回到卧室后,房门被丁程鑫反锁了,他坐在床边抚摸过俞苑的脸颊,一直忍着不让眼泪掉落。
他温柔的笑了笑,却笑得牵强又悲伤。
丁程鑫:“俞苑我一直有句话想说给你听,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但是我还是想说。”
丁程鑫:“俞苑我爱你。”
丁程鑫:“我把对你的喜欢藏了这么多年,最后却在你听不到的时候说了出来。”
丁程鑫:“感觉遗憾又感觉不遗憾,遗憾是因为没能让你听到,不遗憾是我终于说了出来。”
就这样,丁程鑫在床边坐了一天一夜,直到天亮整理俞苑桌子里的东西时,他才看到抽屉里俞苑留给他的那封信。
信上有俞苑对他的告白,有她的好多心里话。
信上说,她痛苦时只要一看到阿程哥就没那么痛了,可是一想到这种痛要缠着她一辈子时,她才意识到,原来她那么无能,无能到连自己身体都没办法控制。
俞苑:“这对我是一种解脱,阿程哥不要怪我。”
这是俞苑信里的最后一句话。
丁程鑫的指腹在她的字迹上轻轻摩挲着,哭腔极重。
丁程鑫:“阿程哥怎么会怪俞苑呢。”
俞苑受了那么多的罪,他怎么舍得怪他的俞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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