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采了满满一背篓的阿宗也是星星眼的看着田嘉瑞,没办法,谁让他田嘉瑞是男女通杀呢。
不过现在,田嘉瑞只能假装没看见了,油,实在是太油了!
三人前前后后搀扶着向山下走去,快到了山脚下时,,突然传来孩子大哭的声音。
田嘉瑞本不想搭理的,毕竟在这荒年里保全自己就已经很难的了,他又不是大圣母,触碰不到他的利益,他连看都不想看。
“娘,那不是四弟弟嘛!”阿宗长的高望的远,一眼就看到了被几个十来岁的小子围着的阿祖。
难怪呢,田嘉瑞说是感觉这哭声隐隐有些熟悉。还不等她背上空背篓绕过去,阿宗、阿耀就几个箭步冲了过去,上去就要冲那几个孩子的面门来上一下。
“等一下,等一下,别打!”田嘉瑞急的赶紧夹着嗓子喊了几声。
别说,这几声确实好使,阿宗、阿耀顿时一愣,左脚绊右脚差点没摔了,好在田嘉瑞及时冲了上去扶住了两人,两人一阵感动,殊不知田嘉瑞只不过是怕他们背篓里面的蘑菇被摔坏了失了品相,那样可得少买一半钱呢。
而那群半大的孩子也是浑身鸡皮疙瘩,连被施暴的阿祖一时也忘记还手。
“呀!兔子!”阿祖忙喊道。
几人这时才发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阿祖怀里竟然还有只小兔子,小兔子也趁着众人愣神之际蹦了出去,好在田嘉瑞一个眼疾手快,抓着兔子耳朵就把它提了起来。
阿祖看到了眼前的哥哥和阿娘,更加委屈了,刚刚还一脸坚毅,现在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是我我抓到的,是我的兔子,呜呜呜.……”
“你个小崽子别乱说,这是我们先看到的兔子!"
“兔子身上又没写着你阿祖的名字,凭啥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说着竟然还要上前揍阿祖一顿。
“住手!”看着一群大小伙子欺负他家老四一个,田嘉瑞赶紧开口。
那群半大的小子看到田嘉瑞,集体后退了一步,他们竟然忘记了这个小犊子的娘是田大嫂子,这可是田大婶子啊,连亲婆婆都敢过上两招的人,还精通很多兵器,手劲大得要命,刚刚他们揍了她的儿子,现在不会要揍他们几个吧?
几人想跑,却又不敢第一个跑。
田嘉瑞的语气尽量温和:“你们说说,这只兔子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心里满是红烧兔丁,麻辣兔头,清蒸兔肉.....今天这兔子是他儿子逮的最好,不是他儿子逮的也得是!
该挣的还是要挣的。
领头的是村里张泼皮的大儿子,也就是和黄寡妇混的最浪的那个,叫张大成,今年十二岁,和阿耀同岁。
但是和阿耀不同的是,阿耀一身蛮力也只是天天在家舞刀弄枪,而他张大成手无缚鸡之力却偏爱带着一帮半大小子成天惹是生非。
不过原身虽然不是个能骂街的婆娘,但是架不住学会了她夫家两招,而且手劲奇大无比,加上她出身是个戏子,很多人会拿这个编排她,村里人就更没有人愿意招惹她了。
“这是我们抓到的兔子!”张大成理直气壮的说道,“阿祖眼红我们有兔子,抢走的!"
“不是这样的……”阿祖哽咽道:“娘,兔子是我先抓到的,他们打我叫我给他们,我就一直护着呢,刚刚兔子就是在我怀里的!”阿祖哭天抢地的指着田嘉瑞怀里的兔子。
田嘉瑞是来这个时代不久,但是他又不是傻子。
阿祖一个十岁的小孩,怎么可能去抢这一群大孩子手里的兔子,就算是饿极了去抢,这大群孩子又怎么可能护不住兔子呢?
之前这伙人以为阿祖是一个人上山的,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现在即使被揭穿了,也是要嘴硬一阵子的。
田嘉瑞瞬间明了,脸上的笑容变冷:“讲道理,我一个当长辈的不该跟你们一群孩子计较,但你们欺负了我家阿祖,我还是要讨个说法的,你看我家阿祖被你们打的鼻青脸肿的,手腕胳膊也都青了,衣服也都刮破了,你们得把医药费和衣服给赔给我们再聊兔子吧!"说着田嘉瑞卷起阿祖的袖子,那细细的手腕上全是红色的痕迹,连衣袖子都被拽破了。
看到这些,田嘉瑞接着冷冷道,“找村里郎中拿点药差不多五十文钱,还有这件衣服也没法穿了,你们就赔……赔个二十文好了,一共是七十文,平分在你们六个人身上一共是一人……凑个整,一人十二文,现在给我还是我去找你们家里要。”
张大成目瞪口呆。
阿祖脸上粘的是青草汁,液手上就红了一点,一点也没破皮流血,而且他们本来就没打算真的打他,是阿祖非要蜷缩着护住小兔子的,之余那件破衣服,早就是坑坑补补了,之前就勾坏的地方还要算他们头上?他们自己还没有新衣服穿呢,凭啥要他们没人赔十二文啊?
“凭什么叫我们赔就赔,我们是冤大头吗?”张大成叉腰耍赖。
“这个兔子就是证据哦,想来如果去找里正,他也会站在我们这边的。”田嘉瑞得意洋洋,一脸贱贱的表情。
笑话,当然会站在他们一边的,他们可是有四个正经姓孟的后人,而他们张家不过是外来的流氓痞子罢了。
张大成身后的小弟忽然就反应过味儿来,这只小兔子不过才丁点大,分给他们六家后也不过一人一小口,还不够塞牙缝的呢,更不值得闹到里正和爹娘那里,想到这里小弟忽然说:“这些伤都是大成哥打的,和我没关系。”说着就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众人早就想跑了,看着有人出了头,也赶紧附和着和自己没关系,一溜烟就跑开了。
“咱们!咱们之前明明是一起商量的,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亏着我天天带头给你们讨彩头!”张大成暴跳如雷!
田嘉瑞嘴角勾笑,还真是够现实的,“那么,大成啊,现在就剩你一个了,你是直接给我七十文,还是让我回家找你爹要呢?”
大成知道自己爹是个混不吝的,他自己也在向父亲的方向发展。不过现在他要是敢让他爹知道自己惹了田大嫂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当年孟爱国经常在外打仗不在家,风情万千的黄寡妇上多了,倒也想吃点清淡的,于是张泼皮就对田嘉瑞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是他田嘉瑞是谁阿,即使是原身,也是个练家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张泼皮大的个屁滚尿流,这件事还成了饭后谈资在村子里传了好一段时间,连小孩子家家的也知道了这件事。
要是让他爹知道了他惹了田嘉瑞,怕是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再让田嘉瑞拿去了这七十文钱,更得是直接皮开肉绽。
“这,这,兔子抵给你们了,我不要了,抵了七十文,你别去告状啊!”好在大成也是个聪明的,说完这些也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看着众人离开,阿祖才喜笑颜开,跑到田嘉瑞面前抱走了被他揪着耳朵的兔子,“娘,别这样揪着兔兔,兔兔会疼的。”
“你倒是个心善的。”田嘉瑞眉心弯弯,一脸笑容,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更加闪耀,熠熠生辉,“你身上的伤给我看看。”
“娘我一点事没有,刚刚都是我装的。”阿祖往远处躲了躲。
“对了,大哥大嫂呢?”阿宗问出了这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要是有大人看着,四弟第也许就不会受欺负了。
“哦,大哥大嫂看着别家在烧水,也回去挑了些水,打算晚上烧来洗洗脸,让娘松快松快。”说道这里,阿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还想留在这里多摘些野菜,明天做糊糊吃也能多分得一些……”阿祖的声音越来越小。
“臭小子,你是嫌弃哥哥们吃的多了哈!”阿耀上去就锁阿祖的喉,阿祖手里的兔子差点又跑了。
“不是的……不是的……”
几人打打闹闹向家里走去,田嘉瑞落在后面,只能看见三个锃光瓦亮的大油头,脑子里还回想着刚刚阿祖挠头时掉下来的阵阵头皮屑。
“张万森,下雪了……”不知道为什么,田嘉瑞脑海里忽然响起了这句魔性的台词。
好在刚刚阿祖也说了,老大在家烧了水,晚上回家一家人就能好好洗洗了。
也是趁着落后没人,田嘉瑞还是偷偷点开虚浮的面板,花两文钱买了一小盒红花油,追上了阿祖,“把胳膊伸出来!”
田嘉瑞态度很强硬,阿祖不得不听,乖乖伸出手。
在阿祖的视角里,一向高大威严的阿娘此时蹲下来身子,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涂了一点什么东西在他的手腕上,虽然是辣辣的,但是手腕顿时一点都不疼了。他呆呆的看着阿娘上药的样子,以前觉得很凶的啊娘,这时候好温柔啊,“娘,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不同于粉丝热切的表白,亲人之间的真情流露只叫田嘉瑞觉得心头一暖,“我也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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