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理应是惬意的休息时光,却因今天要去讨论事情,故杨博文在前一天晚上便跟着左奇函住在他家里。
作息一项规律的他,在八点左右生物钟准时影响到他迫使他起床洗漱,还与左奇函的妈妈打了招呼,意料之中被夸赞了一番,而后毫不留情的数落着左奇函,杨博文上前与其谈话不经意间转移话题,打断这番交流的是电话铃声的响起。
陈浚铭:杨博文,现在走吗?我到你家楼下了。
杨博文:现在?
杨博文将手机从耳旁拿开看了眼时间
杨博文:才九点,函瑞他们可能还没醒,而且...左奇函现在也没醒。
陈浚铭抬头看着那扇未拉窗帘的窗户,良久开口道
陈浚铭:不要跟我说,你现在在左奇函家。
回应他的,是杨博文不自然的咳嗽,以及犹豫不决的回答,陈浚铭找一旁的树荫底下站着,叹气
陈浚铭:你这么大早上起来跑他家去干嘛呢,又讨不着一点好,而且他都没醒...
杨博文:不是的。
在脑海中进行了无数番拉扯,杨博文认为这件事应该告诉陈浚铭,但又怕他反感,所以拖了很久也不确定是否要全盘托出
杨博文:浚铭,我昨晚就是在他家里过夜的,没有一大早起来跑他家里去。
杨博文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发觉电话已被挂断,将电话扔到一旁,抬手懊恼般抓了把头发,打算重拾手机向陈浚铭解释清楚,却发现他在挂断电话那一刻便发来了信息。
“把张函瑞家的地址给我吧,直接那里集合。”
“你和左奇函我有怀疑过,但没有想到会成真,杨博文,可别刀了我这个预言家,我今天还要预言张函瑞跟张桂源呢。”
看完这两条信息,杨博文轻笑一声,将上次张桂源发给他的地址转发给了陈浚铭,起身走进卧室开灯,看着床上那人依旧睡得不省人事,让他怀疑昨晚跟他一起睡的难道不是左奇函吗?
抬脚走到床边,低头看着人微颤的眼皮,用手捏住他的鼻子,看人张嘴呼吸,又将他的嘴捂住,直到床上躺着的那人抬手放在两侧做投降状,这才松手拉人起来
杨博文:快起床,准备去函瑞家了。
被人拉起后,左奇函被迫开机睁开一只眼望着杨博文,半晌又似没骨头般躺了回去,侧头看着站在一旁抱手的人,摆手做不在意状
左奇函:放心吧杨老师,张函瑞这会儿肯定没起。
语毕,卧室里安静了许久,再次传出声音是左奇函翻身滚下床,趔趄着穿上拖鞋往洗漱台走,边走还边念叨着
左奇函:我起我起,别哭了好不好博文,我洗快点。
果然,眼泪还是有用的,就是吸着鼻子有点难受,杨博文想着,对于左奇函,他有着千百种方式在,一招一式,往后的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惊喜”。
两人告别在房间练瑜伽的长辈,下楼打辆车,直奔张函瑞家开去,至于为什么不走去,是因为左奇函家跟张函瑞的家是一个东边一个西边,所以上次吃火锅那次晚归,左奇函闹着要去张函瑞家里借住,不仅仅是为了能跟杨博文解释清楚,也是为了自己能够少走点路。
到达张函瑞家门口,杨博文抬手敲了两下,见没人应答再次敲打,过三次后左奇函心里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抬手熟门熟路的摸到门框上的备用钥匙开锁。
待杨博文换好鞋后,左奇函伸手指了指卧室的方向,两人轻手轻脚的往卧室走去,开门发现里屋还是暗的,左奇函扭头递给杨博文一个早就料到的眼神,在杨博文眼神制止下,无声地打了个哈欠,随后走了进去。
两人在进门时刻还认为床上只有张函瑞一个人,但走进了才发现,有两个身影,只不过两具身体贴得很近,让他们产生了错觉。站定于床前,左奇函看看空出大半张的床,又看看张桂源搭着张函瑞腰的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歪身用气声对着旁人说
左奇函:张桂源可以啊,这都直接上本垒了。
杨博文将手抵在唇前,倾身细细打量着两具交缠的身体,用肩膀怼了怼左奇函,也学着他用气声说话
杨博文:别整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看,这空出的半边原本该是张桂源睡得地方,估计是半夜迷迷糊糊凑到函瑞那块去的。
房间里安静得掉针都能听到,更何况是两个人在讲话,张桂源率先被吵醒,伸了个懒腰翻身后看见床边站着两道黑影,心下一惊,伸手拍在张函瑞身上,许是手劲没控制好,使人痛呼出声
张函瑞:啊!张桂源你无缘无故拍我干嘛,下去。
随即抬脚将人踹下床。
目睹全程的两人见到这一幕不厚道的笑出声,左奇函捂着肚子笑倒在床沿,杨博文强憋着笑意,转身去开了灯,直到灯亮的那一刻,张桂源才反应过来,那个让他吓得心脏漏跳一拍的身影是眼前这两人的。
伸手搭着杨博文伸过来的手起身,张桂源心有余悸的坐在床边顺着胸前,没好气道
张桂源:来就来,干什么不开灯,还不说话站在那,是个人都会被吓到吧。
闻言,左奇函起身,伸出食指在张桂源眼前晃晃,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左奇函:nonono,特指你胆子小罢了,你看函瑞从开灯之后有被吓得睡不着吗?不还是该怎么睡怎么睡。
张桂源扭头看着再次陷入睡眠地境,脑海中回忆起昨晚的画面,颇有些头痛,起身出去洗漱,左奇函也跟着出去了,美名其曰要帮他练胆量。
待两人都出去后,杨博文这才翻身坐在床上,轻拍着人,示意他转过身。张函瑞抬手揉眼,刚睡醒嗓音还略带沙哑
张函瑞:我昨晚单方面对他冷战了,他估计还不清楚什么原因。
杨博文:具体说说。
说到这里,张函瑞坐起身来,一副要跟杨博文倾诉苦水的模样
张函瑞:就我昨天给他在讲题,结果讲完发现他一直盯着我,我就问他盯什么,他说我脸上有那什么毛,好看,我一听完,哈?我辛辛苦苦给他讲解题思路,他倒好,给我来一句我好看就抵消了他不听讲的过错?
杨博文伸手替人顺了顺发丝,脑海中消化着方才的话语,抿唇思虑着,末了踌躇道
杨博文:函瑞,你不觉得,张桂源他..已经认清了自己对你的感情了。
盯着眼前人的眼睛,张函瑞垂眸,刚才那般激动状此刻早已全无,泄气般开口道
张函瑞:他从那天期中考完之后,就时不时对我打直球,我希望他是真的喜欢我了,但也怕他错认他对我的感情,说不定这只是他对我的依赖性呢?
双方的话语都不无道理,但张函瑞不想因为张桂源对他的依赖而误让他认为心悦他,不然等张桂源自己回过神后,会后悔,从而远离他。
让房间两人不约而同抬起头看向门的方向的,是外边厨房里那两人的斗嘴话语,陈浚铭早在张桂源起身洗漱时便到达张函瑞家门口,此刻更是撑着下巴看着厨房里两人的打闹,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拿起手机开始给他俩录像。
张桂源带着围裙将手里的鸡蛋举高,微俯视着人,不解道
张桂源:你和杨博文没吃早饭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是要做给瑞儿吃的,你一边去。
因比他稍矮一些从而够不着鸡蛋又被挤身出厨房外的左奇函,站在原地深呼吸几番,随后转身对着人咬牙切齿道
左奇函:怎么没关系,看到我们挨饿小心一会儿函瑞骂你。
正将鸡蛋打入碗中打散的张桂源丝毫不为动,趁着油锅热,将蛋液分几次倒入锅中,一层层卷成一团,待最后一层煎熟凝固后,用筷子将厚蛋烧放到一旁的案板上,伸手将火关掉,这才转身对着人挑眉
张桂源:哦,那就等张函瑞来骂我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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