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与否.

“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

“同理，成神或堕魔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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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窗台，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自她被抱回房间之后就再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不仅仅是因为嗓子哑到发不出声音，更多的是她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床上的人仿佛没了灵魂，只剩下一副憔悴又狼狈到极致的躯壳，回想起昨夜，她就像是张极手中的牵线木偶，根本无法抗拒他的一切.

几个小时，却是她度过的最漫长的时光，是霸凌是恶劣，是贪婪地索取毫无节制地玩弄.

啊...活着真累...

都累到哭不出来了.

麻木地盯着天花板盯了很久，被子下的右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很小的手术刀，那是她趁张极没注意的时候偷来的.

要这么结束吗？...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也没什么她值得留恋的了...又没人信她，更没人在乎她是死是活.

莫温祈：0525，该起床了.

莫温祈准时来到她的房间叫早，但当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还是不由得愣了一下，相比较与昨天的甄姠她能明显地察觉到一股低气压在这房间里.

她不知道这个女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想知道.

但看她精神状态不太好，怎么也能猜到昨夜她应当是熬过去的.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既不是导致她变成这样的人，也不是能让她脱离煎熬的人，她不过就是一个护士罢了.

莫温祈兀自踏入了房间，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到了两颗药丸放置于床头桌上，又贴心地到了杯水放在旁边.

做完这些后，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当目光扫到她脖子上的勒痕时不禁流露出一丝同情，转瞬即逝.

莫温祈：这里是精神病院，对正常人来说这里是地狱.

莫温祈：但对那些“病人”来说，反而是天堂.

莫温祈：其实是地狱还是天堂都不重要.

莫温祈：重要的是，你会怎么选.

话音刚落，莫温祈就缓缓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一直都是如此，对任何事都不会显露出自己的情绪，总是那么淡漠，也总是那么刻薄.

但此时她的眼中淡漠之余还多了几分期许.

她没想过帮任何人，她只是想看看这个为了“正义”而被送进来的女生能有多大悟性.

话都说到这里了，能不能听得懂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随后她就没再给过甄姠一个眼神，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顺带着关上了房门.

可惜，她没看到她转身的那一刻床上躺着的人眼神变化了一瞬，空洞的眸中隐隐燃起一丝微光，就像雾霾中的灯塔.

时亮时暗.

...

那两颗药她终究是没吃，但是在莫温祈带她去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她已经收拾整齐了，仿佛刚刚那个没有灵魂的人不是她.

莫温祈淡淡地挑了挑眉头，轻描淡写道.

莫温祈：很好，走吧0525.

甄姠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出乎意料的，她以为她不会主动找她聊的，一个刚受过打击的女生怎么会这么快就迅速调整好状态？

是她在装...还是自己低看了她？

莫温祈：你想问什么？

甄姠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事吗？

莫温祈：什么意思？

甄姠比如...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

……

等了很久莫温祈都没有回答，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此时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尤其是莫温祈紧皱着眉头的模样看得她很不自在.

审视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就好像自己快要被她看穿了一样，心里的紧张感正无限蔓延，不禁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冷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莫温祈就移开了视线，又是那生硬的语气.

莫温祈：进去吃早餐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把甄姠推进了小房间，当唯一的一扇门关上光亮也随之减少，她暗自叹了口气就坐在了位置上.

不知道等了多久，厨师推着小推车停在了她的门前，餐盘从底下推进，但让她疑惑的是这次这个人并没有停留，推进来后就离开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开始惨白，迷茫的眼中忽然带着些许不知所措，她有些焦虑地咬了下嘴唇，由于过于干涩血珠顿时渗出.

她却像是毫无察觉似的，十指逐渐收紧掐进手心，留下深深的印记.

甄姠左航...不会没逃出去吧？

草草吃完早餐后就是自由活动的时间，脖颈上的项圈早就被解开了，因此也没有什么束缚.

她下意识地想跑回自己的房间看看左航是否还在，亦或是有没有留下些什么.

可，命运总是很喜欢捉弄人.

转身就看见一群人围着她，并且个个都是凶光毕露，甚至有个别的人衣服上还沾着红色的液体.

那大概是...血渍吧.

这些人明摆着是早有预谋，因为面前这五个人她记得那天朱志鑫在的时候，这些人就是替他办事的.

而这五个人，大概都是真正的精神病人，偏狂躁症一类.

果然，朱志鑫不可能会放过她.

甄姠朱志鑫呢？

甄姠他怎么不亲自来要我命？

龙套：切，一个要死的人了.

龙套：怎么话还这么多？

说话的男人是个寸头，人长得一般但人高马大的身材在她面前，就像是老虎遇上了猫，说是血脉压制都不为过.

虽然甄姠对这里的人并不了解，可她观察了这个人的脸，发现他除了下颌有条骇人的疤，就连眼睛上也有，应该是早些年被人用刀划伤了眼皮.

这样都没瞎...失手的概率不大，刻意控制了力道反而更有可能.

都已经到了动刀的地步了，不死也得残.

那人咯咯直笑，一口黄牙齐齐暴露在阳光下，和他那张五官比例不协调的脸搭在一起属实猥琐.

他一个大跨步就想朝她脸上扇，手高高扬起又极速落下，甄姠来不及躲闪，只能一边后退一边抬手去抵挡一下.

“啪”的一声胳膊被重重打了一下，这一掌下来不仅仅是肌肉紧急收缩的酸痛，甚至还有一种隐隐的骨头的震痛.

如果是平常，她可能已经泛着泪光了.

但现在根本没时间给她哭，因为在第一次攻击失败后，她面对的就是五个人一齐对她上下其手.

到底是人多势众，她一个人终究是防不胜防，刚躲避完一个人的拉拽正是体力不支的时候，还没恢复好就被人从身后偷袭拽着头发拖在地面上摩擦.

她不知道这个人要把自己拖到何处，大脑只接收到四周传来的恶心笑声，和自己的头皮传来一阵比一阵强烈的刺痛.

...

张峻豪：啊...她好像快死了呢～

张峻豪坐在墙头上饶有趣味地看着底下的这一幕，高高在上似乎事不关己，如同神明俯瞰众生，看着他人自导自演，最终死于这场游戏.

他喜欢看这种场面，人的表情是多样化的，可喜可悲可怒，但他只觉得人在面临死亡或是在死前的最后几秒钟时，是最美的.

那样才叫完美啊...还有鲜血做点缀，难道不美吗？这才是世上最伟大的艺术不是吗？

朱志鑫：不会.

淡淡的两个字却让张峻豪愣了神，戏谑的笑容逐渐消失，带着一丝质疑地看向左下角，也就是朱志鑫的位置.

张峻豪：什么？

朱志鑫：我说，她不会死.

本以为能得到一个具体的解释，没想到朱志鑫的回答却是比刚刚更为平静，他甚至看到朱志鑫的脸上似乎有了一点弧度.

...他是在期待吗？

还没等他弄懂朱志鑫的意思，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人痛苦的惨叫声.

张峻豪微蹙着眉隐约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心跳声不知为何加快了几分，他再次朝刚刚的方向看去，那人的右眼上似乎插着把银器，血液汩汩涌出滴落在地面上.

这血，不是从她身上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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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蕼：打卡点赞报数❤️不好意思拖更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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