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肺部感染使得夏灼被推进手术室。
走廊里灯火闪烁,空荡荡的。连空气都透露着几分压抑,丁程鑫靠着墙,目光从手术室移向了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的刘耀文。
仅仅一天。
那个原先意气风发,雷厉风行的队长,一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丁程鑫:“一会马嘉祺来了”
丁程鑫:“他接班”
丁程鑫:“你得回去休息”
丁程鑫捏了捏眉心,几天的劳累使得他也变得精力不足,案子一桩一件,那些幕后锋利的箭似乎都瞄准了现在异常脆弱的夏灼,等待着不知何时射出。
刘耀文动了动手指,眼眶猩红,手心似乎还留存着夏灼的余温,那一股温暖不断变淡,他捏紧了拳头,青筋变得格外突兀。
不远处的走廊猛的传来一阵脚步声,皮鞋踩地的声音透露着几分疲惫,但又很急切,丁程鑫抬眸看过去就看到马嘉祺衬衫堪堪挂在胸膛,他抱着外套,急促的脚步声刹那间停止,三个人,谁都没先说话。
马嘉祺:“车在外面,回去休息”
没有明确的对象,丁程鑫没应声,只是将目光看向低头不语的刘耀文身上。
半晌,刘耀文才扶住僵硬的脖颈缓慢抬头,眼尾的红褪去的差不多了,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神情,情感波动似乎为零。
刘耀文:“这留我一个就好了”
刘耀文:“你先带着丁程鑫回去”
马嘉祺和丁程鑫对视一眼,默契地谁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椅子上几近于颓唐的男人。
马嘉祺:“你这个样子”
马嘉祺:“夏灼好了你又病倒了”
马嘉祺:“去睡一会,这我看着”
刘耀文的指尖微微动弹,他还是没有抬头,或许是离抢救室近,他能清晰得感受到整个走廊里弥漫着的死亡气息。
或许曾经有无数人跪在这里祈祷,诚心比拜神求佛还要诚上万倍。
马嘉祺没得到回应,随之而来的是跪地的“噗通”声。
刘耀文:“我这一辈子就信这一次神”
刘耀文:“夏灼要回不来,我就砸烂整个西区的破庙”
刘耀文跪着,眼神看向地面上红色的倒影,他真的很想推门冲进去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一切都没事了,告诉她别担心,一切都有他在。
恨死此刻无能为力的自己。
不知那个身影跪了多长时间,身后的马嘉祺将外套披在刘耀文肩头,靠墙站着,丁程鑫扶额低眉眉宇间全是疲惫。
四肢的血液好像不再流动了。
麻木侵袭着他的大脑,越发不可控的暴虐因子不断冲撞着他的最后一根弦。
就在他即将爆发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推开,夏灼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白得如同纸一般,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时间停滞,一切都安静地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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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还在继续进行。
刘耀文每天晚上都会来这。
月色皎皎,他牵着许桉的手,不厌其烦的在她指节上留下他的气息。
他真的蛮想趁人之危的,趁夏灼还未醒来偷偷吻她的唇。
可他又舍不得,怕狠了将她弄伤,只能借着手来宣泄这无处可去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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