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曦的光从窗外射进来,让我睁开眼睛
夏荫(……天亮了?)
我推门出去,走廊里空空荡荡……没人吗?昨天边伯贤不是对朴灿烈说要加强我这里的守卫?
边伯贤又换上了那套华丽的贵族服饰,在这皇宫里,他做如此打扮,倒是比整肃者卫队那身黑色斗篷更合宜一些
见我上下打量着他,边伯贤似乎有些不自在
夏荫这么早,你怎么过来了……
边伯贤:对上面,我说的是来保护你
边伯贤:不过很明显,我是来看守我的共犯
边伯贤:我可不希望中间出什么岔子,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点点头,我已经逐渐开始习惯边伯贤的说话方式,对于他的表达,我只需掐头去尾,保留核心意思就行
他带着我顺着走廊前进,走到前面的小花园
我这才看见,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似乎整肃者卫队首领除了看守我的任务之外,还接替了照顾我的工作?
边伯贤:对了,那个被我们抛下来的法师
边伯贤:叫吴世勋的那个——
边伯贤:他已经被人从贫民窟那边带回来了
边伯贤:如果法师那边出现了破绽,找到足以给你定罪的证据,我会奉命来逮捕你
我点点头,并不在意他刻意强调的事
夏荫吴世勋他还好吗?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边伯贤冷漠地看着我,声音里夹杂了一丝不满
边伯贤:你倒是很关心他,不过——
边伯贤:下不为例
边伯贤:要是你再对不相干的人释放无聊的同情心,我们的约定就作废
他俯身贴到我近旁,声音压得很低,隐约有警示之意
边伯贤:你要记住,我与你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合作
边伯贤:我确实不甘心臣服于朴灿烈,而你提出帮我对付他,我对这个提议稍微有点兴趣
边伯贤:但我们之间的一切关联,都基于——你为我所用
边伯贤的嘴角这时才稍有笑意,但是他的语气更加狠戾
边伯贤:不要试图背叛,别忘了,你喝过我的药剂
夏荫不管我们想做什么,吴世勋都是无辜的
我很轻地抗议着边伯贤狠戾的说辞,他却冷笑了一下
边伯贤:法师并不无辜
边伯贤:这个宫殿里的人……
边伯贤:不只是人,哪怕一只猫,一条猎犬……都没多干净
边伯贤的话说得很重,他皱着眉,眼角满是轻蔑与厌恶,他是在痛恨这里,还是痛恨这里的人?
夏荫边伯贤,你……讨厌皇宫吗?
夏荫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长大的地方——
我还没说完,只见他站起来,双手握在我的椅子扶手上,我被限制在小小的空间内不得动弹
我可以清楚看见他的眼睛,又是那种浓烈的恨意,像是燃烧的火苗
边伯贤:听着,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边伯贤:更不要想用这种无聊的问题迷惑我
边伯贤:你不该评价我,所有对我本人的猜测和揣度……都很无聊
边伯贤:你是我对付朴灿烈的工具,聪明的话,就不要想着打听我的秘密
边伯贤稍微离开的远了些,但是我还是被囚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
边伯贤:必要的信息我会告诉你, 如果不想让你知道的,你最好不要知道
边伯贤:否则,你会尝到后悔的滋味
说罢,边伯贤退了两步,跟我保持开距离,仿佛一个看守者在注视着他的囚徒
边伯贤:白天我还有事
边伯贤:晚上,我会来找你
边伯贤:不过,我希望你少动逃走的心思……不要给我惹麻烦
夏荫……
边伯贤:我不管你想拯救谁,但我没有兴趣做你施与同情的对象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桌上吃了一半的早饭,有些食不知味
再回去时,我见到门口多了许多身型高大的黑衣守卫,整条走廊都是冰冷肃杀的气氛,让人不敢侧目
边伯贤说到做到,他不自己来看守我,就换了他的手下来
他并不信任我
或者说,在这皇宫的高墙内,他从不相信任何人
他的敏感清晰坚定地守卫着他内心那一隅安全之所,甚至不容有人逾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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