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反骨的他自小生活在无止境内斗的家族中,年少相识竹马之交的张泽禹是他命中唯一的光亮。
二人的命运戏剧般的交织相融,最终才明白,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是彼此的不可或缺。
张极轻触张泽禹的脸颊,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伤疤的位置。
张极:“张泽禹,我爱上你了。”
没有被所谓的熟悉蒙蔽,也并非过命之交的愧疚与亏欠,张泽禹一直都是他的爱。
—
左航和陈天润在海城短暂逗留了两天便回到了京城,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江桥看起了月亮。
左航:“阿润,你很讨厌我吗?”
莫名其妙,但又格外卑微。
陈天润:“没有,你很好。”
是我配不上。
陈天润自知一直在辜负左航,可左航想要的他根本就给不起,满是算计的一颗心,他可以给任何人,但唯独不能给左航。
他利用左航保护陈家全身而退,让左家在无形中与政坛为敌,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朝一日会害死左航,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陈天润:“左航,我们不是一路人,我比你想象中,卑鄙多了。”
肮脏龌黜,卑鄙无耻,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让所有人成为他的棋子不论死活,只可惜左航是个意外,他承认他心软了。
陈天润转身离开,路灯下拉长的背影衬托他的凉薄,也让他忽视了左航隐忍的眉眼。
—
白象街有一家小酒馆,左航记得上次来还是七年前。
“哟,百忧解可是坛烈酒,小伙子,你能行吗?”
左航抢过老板手里的酒坛子,倒入了杯中,在老板的注视下仰头喝干。
“哎哟,可不能这么喝小伙子!”
左航摆摆手,俨然是听不进老板的话。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虎。”
左航:“嗤…”
借酒消愁,兴许能好受点。
左航厌极了若即若离的感觉,在追逐游戏中他身陷囹圄,陈天润一直都在原地,只是奔向他的这条路,总是在无限延伸,不曾给他触碰的可能性。
左航:“阿润…”
左航:“我好累…”
面具一旦戴上便再也摘不下来,就像左航永远不能有脆弱的时刻。
陈天润出现第一次让他萌生了想要依靠的念头,陈天润是他这么多年里唯一想要去紧紧抓住的星光,他明明可以不择手段,用尽算计,可他仍然给予星光选择的权利。
“师父,这酒是不是兑水了。”
扫地的服务员目瞪口呆的看着左航一杯接一杯的喝,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喝完三坛百忧解。
“你懂什么,越是伤心就越清醒。”
小生摇摇头,扔下扫帚走过去。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不好意思。”
左航捏捏眉心,有些抱歉的说
左航:“没事,是我耽误你们时间了。”
眼前一片模糊朦胧,但走路的身姿却没有左摇右晃,站在酒馆门外,他难受的蹲下了身。
—
电话响起的时候陈天润正窝在屋内的摇篮看一本名叫《疗愈期》的书。
陈天润:“怎么了吗?”
电话那头是沉重的呼吸声
陈天润:“左航?左航?”
一时间陈天润有些担心,以为左航出了什么事。
左航:“喝多了,能不能来接我?”
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但陈天润还是松了口气。
陈天润:“好。”
左航告诉陈天润地址,陈天润拿着车钥匙,出门前摸了摸锁骨前的吊坠。
左航蹲在打样的酒馆门口,很像找不到归家路的小老虎,敛起尖牙,等待心心念念的人来带他回家。
陈天润:“左航。”
陈天润走过去搀扶着左航站起来,蹲的时间太长,不一会腿便麻了,陈天润陪着他站在原地缓冲。
陈天润:“怎么喝怎么多?”
陈天润:“要吐吗?”
陈天润:“你有没有喝水?”
左航偏头直愣愣的看着陈天润的眼睛。
左航:“不多。”
左航:“不吐。”
左航:“没喝。”
意识到左航在认真回答自己的每一个问题,陈天润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陈天润:“回去吧。”
左航任由陈天润牵着他的手,被陈天润按进了车里也依旧身姿端正。
—
陈天润只负责带左航回家,其他的他一律都不想做,做的多了,又会变成模棱两可的希望。
他吩咐管家煮醒酒汤后,就要抛下沙发上的左航回房间,但左航先一步察觉他的意图,从背后将他困在怀里。
陈天润:“左航,你……”
陈天润本想让他放开,肩膀因为小幅度挣扎的动作露出的皮肤,让他感受了些许湿润,他透过电视发现,左航竟然哭了
左航:“阿润,你能不能爱爱我。”
某一根藏于心口隐匿之地的琴弦被陡然拨动。
陈天润:“对不起…”
他给不了左航想要的回答。
左航:“阿润,你当真,比我狠心。”
左航松开双手,踉跄会退几步。
左航:“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看一看我…”
他想要抚摸陈天润脸颊的手被躲开。
陈天润仓皇而逃,门被大力关上,他背靠着门无力的坐在地上。
左航,真的对不起,我给不了你回答,我也不能给你回答。
陈天润:“你会讨厌我的。”
—
大概两个小时后,陈天润还是不放心的去了左航的卧室,左航躺在床上好似睡的正熟,只是眉头一直紧皱,眼角总有泪划过,浸湿枕巾。
陈天润:“我不知道我的出现会成为你的痛。”
陈天润:“可我从一开始就别有目的。”
陈天润的指腹轻轻擦过左航的眼角,双腿蹲坐在毛绒垫子上,满眼愧疚和歉意
陈天润:“三年来所有的麻烦与针对都是我带给你的。”
陈天润:“在我发现你态度转变后选择了利用你,利用你对我的好,来完成我的目的。”
陈天润:“左航,是我配不上你的爱。”
左航第一次爱人,他的爱笨拙又赤诚,他可以奉献他所拥有的一切甚至是他的命。
他所求不多,唯愿所爱之人能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陈天润:“左航,晚安,不要再哭了。”
陈天润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外,慢慢关上了门,而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起,床上本该醉酒的人睫毛轻颤睁开了双眼。
左航的确想要灌醉自己,可惜也只是半醉,他躺在床上回忆这几年来关于陈天润的所有,他察觉到有人进屋,直到靠近,那深入骨髓的香味让他便知来者是谁
只是没想到,装睡的后果是听到了这么一场无人所知的算计。
左航起身靠着床头,手心摊开,是一枚银色的玫瑰戒指。
左航:“陈天润啊,何必呢。”
左航曾对陈天润许下过承诺,今后不管如何,只要是陈天润的想要,他都会满足。
左航:“骗子。”
他最恨欺骗算计,可偏偏那是陈天润,是他爱到不可自拔无法抽身的人,他当真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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