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到一半,一位护士拿着张峻豪和穆祉丞的私人物品和一张手术单出来。
张泽禹上前拿过护士手里的东西,然后护士说
“谁是张峻豪的家属?”
听到张峻豪的名字,张极几乎是下意识的跑了过去。
张极:“我是他的哥哥。”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血库的血不够,你们谁是O型血?”
张极:“我是。”
“抱歉先生,家属不能输血。”
这时余宇涵走过来
余宇涵:“输我的。”
护士领着余宇涵去抽血室,张泽禹将手里的金色怀表放进口袋,而另一个手链塞进了张极的手心。
张极看着五帝钱上干枯的血迹,他不敢想自己要是晚去一步会不会永远失去张峻豪,他就这么一个弟弟,他承担不起失去的痛苦。
张极双手合十抵住额头,手心紧握这个从寺庙求来的五帝钱,他从不曾信佛,可这一次,他祈求佛祖,不要这么狠心,不要把他的弟弟带走。
张泽禹:“张极,会没事的。”
张泽禹蹲下身,握住张极冰凉的双手,而后将他拥住。
张极松开双手紧紧搂住张泽禹的腰,脑袋放在他的脖颈处,张极浑身发抖,就像深处十二月的寒冬。
张极:“张泽禹…”
张极:“别离开我…”
张泽禹抱住张极的双手捧起了他的脸颊,四目相对,张泽禹目光坚定的对他说
张泽禹:“张极,我保证,你身旁永远都会是我,也只能是我。”
没什么比这样一句话带给张极的冲击要大,也没有什么,能比此刻带给他温度的张泽禹更能让他平静。
张极第一次出于私心自作主张的在张泽禹的唇角落下蜻蜓点水的吻。
当眼神聚焦,张极才发现张泽禹的身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
张极:“受伤了怎么都不吭声。”
张极站起身时因为腿麻肩膀不轻不重的磕到了强,站稳后又立马去护士站,让护士给他拿了酒精棉和创可贴,张泽禹坐在椅子上晃着脑袋等他回来。
张极小跑过来膝盖半跪,镊子夹着棉球为脖子和脸颊处的伤口消毒。
伤处和酒精的碰撞让张泽禹皱起眉,换做以往早就疼出了声,但这次他一直抿着嘴,不想张极再分心担心自己。
消毒后张极拿出创可贴,但张泽禹拒绝了。
张泽禹:“小伤口啦,创可贴不透气,贴了要好几天才能结痂。”
这个时候自然是张泽禹说什么是什么。
张极:“好,不贴了。”
过了一会儿余宇涵便回来了,因为一整天没怎么吃饭,抽了300CC的血他就有些头晕,愣是在抽血室缓和好一阵才出来。
张极:“鱼哥,你没事吧?”
余宇涵:“没事儿,正常献血范畴能出什么事儿。”
余宇涵:“别担心了啊,咱们阿顺福大命大,好日子多着呢。”
半小时后,急救室绿灯终于亮起,医生走出急救室摘下了口罩。
张极:“医生,我弟弟们怎么样?”
“别担心,两位患者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那个颈部受伤的患者由于气管割伤导致气道积血,因此才会出现昏迷。”
“恢复期间身边要有人照顾,注意环境不能着风受寒,可以饮食后要以清淡为主。”
张极:“好好好,谢谢医生,谢谢您。”
两个人都没事,这下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能落地了,张峻豪和穆祉丞都被转移到了独立的病房,安排在了一起,好几个小时的高度紧张,突然间松口气让张极瘫软在沙发上
张泽禹:“鱼哥,要不你回去吧,不然航哥肯定找过来。”
张泽禹手里拿着温毛巾在给穆祉丞擦拭脸颊和双手,这么些年很少见左航真的生气,但越是这样他们才越怕。
余宇涵:“我跑这么老远完了还得给你们打掩护是吧。”
余宇涵手指拨动刘海,他们几个怕大哥那都是刻在DNA的事了。
张泽禹:“这不是怕他生气嘛。”
话音刚落,只听病房外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左航:“是怕我生气,还是怕我死的不够快。”
此刻张泽禹和余宇涵脑子里同时冒出三个字。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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