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陈天润醒来后并没有见到左航,屋里实在憋闷,他脑袋胀疼,想要去庭院里晒晒难得温暖的太阳,但是大铁门外,他看到了乌泱泱的陌生人,手里举着话筒或者是摄像机,好多人汗流浃背,显然是在这里等了很久。
陈天润:“哪来这么多记者。”
陈天润低声呢喃,有备而来的是吗?
凌丘:“抱歉小少爷,人太多不好清,吵到您了。”
凌丘已提前通知了左航,现在已经在往这边赶了,陈天润没有说话,而是示意保安打开大门。
他倒要听听,这些人会问出什么花儿来。
大门一开,记者蜂拥而上,生怕错过一次大爆料,陈天润被话筒围在中间,头更疼了。
“陈少爷,听说您与病人发生争执,言辞不当才会导致病人过激伤人,请问是否如此。”
“陈少爷,当众击毙病人,是否是为了保证您的职业生涯不受影响。”
短短几句话,便将陈天润塑造成一个不良医生,上来第一步就颠倒黑白,记者步步紧逼让他逐渐不耐,眉宇间散发的戾气完全不是他该有的样子。
陈天润:“呵。”
凌丘护在陈天润的身侧,低头在他耳边说
凌丘:“小少爷,家主被堵了。”
左航所走的最近的路车辆很多,也有车辆故意挡在他的车前,不出手伤人,但就是要堵他。
眼看着陈天润就要发火,人群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是张泽禹拨开那些记者来到了他的身边。
张泽禹:“别碰他!”
张泽禹砸烂了几台摄像机,对于张泽禹的出现,他们更是兴奋,这可比左航现身要可编造的多。
“张先生,请问您与陈少爷是什么关系?”
张泽禹:“关你屁事。”
张泽禹拽住这个人的衣领,恶狠狠的盯着他,这些记者若没有后台撑着,怎么可能这么大胆,直接围堵在左航的住所。
僵持不下中,陈天润一把扯开张泽禹,他看着站在身前的陈天润,手中还握着刀刃。
血一滴滴落在地上,陈天润红了眼,抓住那人的手腕,抢过匕首在记者面前一刀刺入喉咙。
陈天润:“我看谁敢过来。”
传闻陈家少爷陈天润是难得一见的翩翩公子温文尔雅,可就是看起来外表温润的他,自己置身囹圄丝毫不怕,只要有人敢伤他身边人一分,恬静的猫咪就会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猛虎。
张泽禹:“陈天润,冷静。”
张泽禹用自己的手帕包裹陈天润受伤的掌心,那些人被这场面所惊,没人告诉他们陈天润有胆子在记者和这么多镜头前杀人。
他强制性的拉着陈天润进了家门,陈天润闷声不吭,那双掺杂着风暴的双眼中,理智被来回拉扯,这么多年里,他从未失控过。
但就在那把匕首出现之时,他的下意识就是挡。
张泽禹:“甜甜,你伤口裂了。”
肩膀的衣服与绷带黏在一起,陈天润被这两个字唤回了意识,无所谓的解开几颗扣子露出缠着绷带的肩膀。
张泽禹眼看着陈天润面无表情的解开绷带,皮肉沾在一起时,他手上用力,直接将绷带撕开。
张泽禹:“你疯了啊你!”
他拿着干净的纱布捂住流血的肩膀,当初骨折的时候他差点疼死过去,陈天润竟然就这么让加重了伤口的撕裂,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陈天润:“对不起”
他们都知道这句对不起说的是什么,陈天润不知道那算不算的上是背叛,但他不想失去张泽禹这个朋友。
张泽禹:“我没翻旧账的习惯。”
张泽禹:“就算你不在意你的身体,可你总得为左航想一想。”
张泽禹:“甜甜,你不用这么累的。”
张泽禹:“之前不是都挺好的吗。”
处理好伤口,陈天润整理衣服向后靠着,头靠着张泽禹的肩膀。
陈天润:“人有千面,现在我最不堪的一面,你和左航都见过了。”
他讨厌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观赏的猴子,高兴了投喂不高兴就扔石头吐口水,压抑到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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