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下雨了,下得很大,噼里啪啦跟盆泼似得。沈欢颜打电话过来说今天下午还会有台风,幼稚园里要放假两天,就把去学校看看的事儿挪到了两天后。
我正好心里忧心忡忡的也不想去,正中下怀。刚翻个身准备睡懒觉,忽然听得楼下传来汽车声,觉得纳闷,就走到阳台边看了眼,发现刘耀文开着车过来了。
他样子看起来很阴霾,一下车就杀气腾腾进了屋。我尚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卧室门在动了。平时念念一睡醒就会过来找我,所以我睡觉一般不会反锁门。
门被刘耀文推开的时候,我正好走在卧室中央,穿着丝薄的睡裙,有些透。感觉好久没有以这种状态呈现在他面前,所以忽然间觉得狼狈不已。
我连忙抓了件睡袍裹在身上,狠狠瞪了他一眼
裴丹青刘耀文你神经病啊,不懂得敲门吗?
刘耀文:裴丹青,你是不是想死了?
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句话,走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领子,居高临下地俯瞰我,那眼神阴鸷得令人发憷。然而更令我发憷的是,我去拽他手时,居然发现他是有温度的。
他是有温度的,有温度的!
我瞬间狠狠抓住了他揪我的手,用尽全力拽着
裴丹青你不是刘耀文,你是谁,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我想我的样子很可怕,自己都觉得脸是扭曲着的。我一直死盯着他的眼睛,终于发现了异样。他的眼神不温柔,也无宠溺,非常冷戾,令人不寒而栗。
而很多次面对刘耀文,我就是被这种眼神刺伤的。他们不是一个人,绝不是同一个人!然而我不明白,怎么会出来一个跟刘耀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甚至毫无瑕疵。
这他妈是谁?
刘耀文:你是不是疯了?才离婚多久你就不记得你男人是谁了吗?
他轻轻松松就把我的手挡开了,满脸寒霜地把脸放大到我的面前
刘耀文:你说我是谁,你告诉我我是谁?
这一刻我又茫然了,真的是我搞错了么。
念念:噢,爸爸,糖豆今天飞过来了,不过它好像生病了,有些无精打采的。
念念走到刘耀文面前,把糖豆小心翼翼递给了他,又道
念念:爸爸,你帮我看看嘛。
刘耀文:好,爸爸看看!
他坐在梳妆台前,把念念一把抱入了怀中,才小心翼翼剥开糖豆的羽毛查看,看得特别认真。我怔怔看着他低垂的侧脸,又开始迷惘了。
他如果不是刘耀文,为什么看念念的眼神那么慈爱。
刘耀文:在这儿呢,这儿有个小洞,可能是被猎人的打的。
他看了看糖豆的伤,又道
刘耀文:念念,糖豆可能中弹了,爸爸帮你把它送去医院好吗?
念念:爸爸,糖豆会死吗?
念念一下子就哭了,小心翼翼又抱过糖豆,不断轻轻捋它的羽毛。糖豆用小脑袋蹭了蹭念念,嘶叫了声,声音不像往常那般霸气凌厉了。
于是念念哭得更伤心了,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喊
念念:爸爸,我不要糖豆死,我不要,呜呜……
刘耀文:好,爸爸保证会把糖豆救好的可以吗?
念念:那我们拉勾勾!
刘耀文:好,拉勾勾!
我看着他们俩的小指头勾在一起时,心头一阵不安。是不是我最近脑子出问题了,生生把不可能的事情想象成可能。可能yama和刘耀文不过就是生死对头。
刘耀文:我去趟揽月岛,你在家里好好照顾孩子们。记住,没事不要乱跑,也不要再胡思乱想。
他带走糖豆时冷冷跟我道,感觉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下命令似得。
于是我心头那股反感又来了,冷呲了声
裴丹青麻烦你以后不要来了,我说了这儿不欢迎你!
刘耀文:不欢迎我欢迎谁?裴丹青,你不会以为这辈子你还能嫁给别的男人吧?那你倒是试试看,看他们能否活到跟你结婚。
裴丹青你他妈……
“砰!”
我的声音断在关闭的门后,他带着念念出去了。
于是我气急败坏地冲到阳台边要继续对他咆哮,却发现在大门外的小径上站着个身影,穿着漆黑的长袍,带着骷髅头面具,在雨幕中显得十分诡异。
我又懵了,一阵阵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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