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夏并没有上南子谦的车,在酒店大门外就睁眼挣开了他,一手扶着路灯杆站得笔直。
江初夏“我不用送,你走吧。”
南子谦没想到看似醉得不醒人事的女人突然就清醒过来,而且还醒得这么准时,刚开酒店的门人就醒了。
南子谦:“你装醉?”
江初夏心里还惦记着他也有灌自己的酒,超级不爽地睨了他一眼。
江初夏“不然呢,像个傻逼等着被人灌醉卖掉再替人数钱?”
南子谦勾起一笑,双手环胸,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了一番。
南子谦:“反正你不用钱我也不要。”
江初夏:
江初夏“彼此彼此。”
从南子谦不帮她还联合别人一起灌她酒开始,她就把南子谦当敌人了。
江初夏“你还不走?”
江初夏本想等他走了后,再吐个痛快的,但他站在面前一直没动静。
南子谦冷呵了一声:
南子谦:“我把你从狼窝里救出来,你就这态度?”
江初夏“不然呢,要送你锦旗吗。”
南子谦:
南子谦:“不知好歹的女人。”
江初夏“大叔,我今年十八,还是少女,没事请滚开,别挡我灯光,谢谢。”
大叔?妈的,他才二十四,大个毛啊。
南子谦嘴角抽了抽,怒了:
南子谦:“我脑抽了才带你出来。”
江初夏一笑:
江初夏“那麻烦南巨星下回别再脑抽了。”
南子谦额头青筋跳动着走了,走到自己的专用座驾,上了车后狠狠甩上车门,险些没把车门给甩飞出去。
等到南子谦的车远离后,江初夏才半蹲着身体狂吐。
江初夏扶着路灯杆吐了个昏天暗地,等到吐得差不多,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夜晚,这里来往的人很少,江初夏还没出名,也用不着顾及形象,直接一屁股坐在花坛边上,双手放在膝盖,下巴抵在手臂上,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不远处,一辆法拉利豪车缓缓停在边沿,小六先下车打开后车门,一身正装的马嘉祺下了车。
刚刚隔着车窗马嘉祺并不肯定在路边在狂吐的人是江初夏,现在则是非常肯定,坐在紫丁香花坛国边缘低着头的小女人必是她无疑。
马嘉祺:“你在这等着。”
小六:“是。”
吩咐完小六,马嘉祺才大步向江初夏走去。
烈酒后劲太大了,江初夏头晕得要命,冷不防的眼前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明显,鞋子的主人正面对着她,她保持原样,只是将头缓缓抬起。
不甚明亮的灯光底下,男人精致深邃的五官令人惊艳,只是那双狭长的眼眸中的寒意,就算在炎热的夏季,都不由让人打了个冷颤。
江初夏“你怎么会在这?”
酒精让江初夏多了一丝娇憨。
马嘉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闻到冲天的酒气就知道她醉了,再看到她身着一袭雪纺连衣裙,长发披肩,小迷离的模样简直是故意诱惑男人似的,他的眼里带着一丝愠怒。
马嘉祺:“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
江初夏眨了下眼睛:
江初夏“刚参加完开机宴。”
没有人比马嘉祺更加明白娱乐圈是怎么样的,听完,他恼意更甚,将她牵起来拉着往他车上走去,把江初夏塞进后座,朝小六丢了一句。
马嘉祺: “开车。”
现在多了个人,小六拿不定主意要往那开,又见陆大总裁脸色不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六: “总裁,还是回棕堡吗?”
棕堡别墅园,马嘉祺个人的常住地。
马嘉祺: “对。”
江初夏“不。”
江初夏又追加了一句:江初夏“回江宅,不然放我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说完这一句话,像是撑到了极限,紧紧闭上了双眼,脑海一阵阵的天翻地覆。
马嘉祺没吭声,小六自然是听自家老板的,往棕堡的方向开去。
到了马嘉祺的个人棕堡别墅园江初夏才发现回的不是江宅。
江初夏 “把我带到你这来干嘛?”
马嘉祺扶着走路不稳的江初夏:
马嘉祺:“还债。”
江初夏虽然醉得难受,但还没到极限,意识什么的都很清醒,自然知道他指的还债是什么意思。
江初夏“就我这样,不吐你一身就好了,还想我还债,有没有点同情心。”
马嘉祺:“你觉得我像是有同情心的人吗。”
江初夏 “也是,你是个万恶的资本意义吸血鬼,哪会有同情心。”
马嘉祺将她扶进别墅厅里丢在沙发上:
马嘉祺:“路都走不稳了,还能抬杠,看来今晚还能伺候。”
江初夏难受得紧,眉头紧拧,软趴在沙发上不说话了,软绵绵的一团,那样子就跟病了的小猫咪似的。
马嘉祺的恼意突然就没了,他转过身上把西服外套脱下挂好,将领带扯下,解了白色衫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一边两手交替将袖子挽起一边进厨房。
等到他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碗汤,江初夏保持着原样,像是在沙发上睡着了一样,他把她摇醒。
马嘉祺:“喝点醒酒汤。”
江初夏掀开点眼皮,非常听话的接过去一口口喝下,把整碗汤喝完,把空碗递给他,还说了句谢谢。
她喝完醒酒汤,头还是晕得很,很想睡觉,眼睛没再睁开过,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把她抱上了楼,抱进浴室,帮她脱了衣服放进浴缸里,温和的水浸泡过她的身体,舒服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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