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换君

“千慕，我伤害了寒……寒，杀了我……”

秦千安神色依旧平静，秦千慕却是紧紧握住了手让自己冷静下来。说实话，秦千慕有这个猜测也已经是好久了，从秦千安说到他变鬼的时候秦千慕就在想这个问题了，究竟是谁杀了鬼化了的秦千安。从叶星辉口中可以得出墨韶寒对于一个少年十分思念，但又抱着一种浓浓的悲哀，是否是他做了什么事。而如今得到了秦千安的证实。

“没办法啊，我是鬼啊，而鬼伤害了墨韶寒太多了。”秦千安解下手上的带子，不知哪来的风吹动着带子在秦千安手上飞舞。

“变成鬼后，我一直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白天躲起来，夜晚被饥饿所迫出门寻找食物。我的实力不强，遇见鬼杀队的我就会逃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做，可能是真的出于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我没想到我会遇见墨韶寒，在一个下着雪的冬日夜晚。说来，我们和雪，还真的是有缘啊……”

又是一个凛冬之夜，寒冷带着飞雪洗礼整个城市，飞雪漫天让人一夜白头，也是一股股渗入骨子里的寒冷让人被冰封。

对峙着的两个少年，谁也没有说话，银色的长发被飞雪沾染，越发发白，银色的瞳孔在不住地颤动，难以置信地看着前面的人，不，是鬼。

熟悉的琥珀色眼睛，却不再是温和的眼睛，而是有着恐怖的竖瞳的眼睛，原来干干净净的白暂的脸上不知何时有了奇奇怪怪的纹路，弯曲的手指，指尖是发着青光的长指甲。那一头柔软的淡棕发在雪的侵染下发白，却遮挡不住身上散发出来的鬼浓烈的气息。血腥味，人肉味，还有鬼的气味，在见过无数鬼后，墨韶寒已经对鬼熟悉很多了，他知道眼前的正是鬼。

只是那是秦千安……

秦千安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墨韶寒，那个原本以为已经坠下悬崖，可能粉身碎骨的孩子，长大了，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出现在面前，秦千安差点以为他在做梦。

没有了记忆里曾经孩子般天真的笑，没有了原来悲伤但浓郁的阳光气息，多的是悲伤，痛苦，以及对鬼浓浓的恨意。

他不是原来那个爱哭的弱小的孩子，不再是会扑过来求陪伴的寒，而是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宛如杀神般的墨韶寒。这个样子的墨韶寒，秦千安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感到一丝恐惧。

“千安，是你吗？”墨韶寒开口了，那声音不再是秦千安熟悉的孩子声音，虽然没有发育完全，却带着一种很沉重的老年感，似乎眼前的少年外表下是一个老者的心。

“墨韶寒……”秦千安开口，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墨韶寒身上没有带刀，但看着他抱琴的样子，秦千安感受到一股杀气，墨韶寒没有穿鬼杀队队服却给了秦千安更大的压迫感，似乎面对的就是能够杀死他的人。

“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啊……你忘了我的原名吗？”

“我说了，那个名字不适合你，韶，是美好的意思，而不是殇……未成年而死。”

“可是，我真的一点也不啊。千安，没想到我们会再一次见面，以这种形式见面。”

墨韶寒看着秦千安，银色眼里带着悲哀，他手指在颤抖，划过琴弦发出来轻微声响。“你过的还好吗？以鬼的身份？”

“我……寒……”秦千安收手在颤抖，“我很抱歉。当年的事，真的很抱歉，我……”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千安？”墨韶寒忽然来了这么了一句，带着让秦千安恐惧又难受的笑朝着秦千安走来一步，这一步让秦千安不由自主地就后退了。

“你要杀我吗？墨韶寒？”秦千安明白了，眼前的墨韶寒不是原来的弱小的孩子，而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少年了，他可以杀鬼，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别人。

墨韶寒没有说话，而是横琴缓缓弹奏曲子，那曲子让秦千安很不安，刹那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行动起来，他再一次朝着墨韶寒发动攻击，只是这一次，是在他意识清醒状态下的。

墨韶寒真的变了，他的实力远远超过鬼化的秦千安，而那琴声不住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一步一步削弱他的能力，明明鬼感受不到累，但是在墨韶寒琴声下却感受到了强烈的疲惫感。

“秦千安，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啊！”墨韶寒猛地大喊，琴声一下子激烈起来，肉眼可见的是潮水朝着秦千安涌来，又是几道惊雷在秦千安身边炸开，饶是让秦千安连连后退。“千安，我根本不想要杀死啊，可是，千安，我该怎么办！”

我们还能够像以前一样好好相处吗？

我们还是朋友吗？你还是我的守护神吗？你还是原来的秦千安吗？我还是原来的墨韶寒吗？

“谁杀谁还不一定！墨韶寒，你不是明白了吗？我们根本不可能共存啊！”秦千安鬼化的性格支配了他的大脑和身体，在没意识的什么情况下他朝着墨韶寒释放了血鬼术，很弱的血鬼术，带着迷惑作用的光，秦千安明明是鬼，血鬼术却能够和光扯上关系，而且也只能让对方暂时失去视力罢了。

这对于墨韶寒没什么用，在看不见东西的状态下，他依旧弹着琴，在恢复实力的那一刻来到了秦千安面前，在秦千安来不及任何反应时，几道银色的丝线缠住了他的脖子。死亡的恐惧让秦千安猛地爆发了不同寻常的力量，甚至还开发了新的血鬼术，一颗颗流星砸向了墨韶寒，带着爆炸的力量，迫使墨韶寒后退，而秦千安得到了暂时的喘息。

星光在秦千安身边闪烁起来，一颗颗星星在秦千安身后流转，带着璀璨的光辉。如果这不是出自鬼之手，让人怀疑使用这一招的是一个阳光可爱的普通少年。

在秦千安的指引下，一颗颗星星飞向墨韶寒，宛如流星落世，带着耀眼的光辉却带着冰冷的死亡寒意。美到让人想要触碰哇，却又是致命的。

墨韶寒的琴声没有断，他再一次与秦千安拉开距离，而只要琴声在，一连串的攻击也在。秦千安的攻击是远程的，而墨韶寒的攻击更加是远范围，秦千安甚至怀疑，以墨韶寒弹琴发出来的声音是否他离得有百米远也能清晰地听见。而只要那琴声还能传进耳里，一种强烈的被压制削弱的感觉就逃避不了，即便是开发出了新的血鬼术，可也让秦千安很难以招架住四面八方来的各色攻击。

打不过的，秦千安明白，他战胜不了墨韶寒

忽然间，强烈的求生欲让秦千安有了逃跑的想法，但当他移动脚步时，他忽然停下来了。头很痛，有一幅幅奇怪的画面涌入。

细雨，樱花，红伞……

泪水，笑脸，许诺……

我会永远保护你的，小寒弟弟。

是啊，怎么可以忘记，这是诺言啊，明明答应过了，我要永远保护他的，明明是个弱小的孩子，一个应该被保护的孩子，可是如今呢？伤害，是太多的悲剧才让一束光失去了方向，才让一个本来就黑暗的世界彻底黑暗了。不是逃跑，不是攻击，而是要守护啊。

明明，一开始的就是守护啊。

错了，全错了，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活下去，这样子的存活有什么意义，连自己珍视的人都守护不了，不死身有什么用，强大的力量有什么用，不过是连最基本的守护也不能，还在给别人带去伤害！

秦千安一下子明白了。

他停了下来，难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将四处散发的星星发散到了别处而对弹奏琴的墨韶寒留下了安全的空间。

“千安？”墨韶寒微微皱眉，弹奏琴的手一下子停顿了一下。得到的是秦千安淡然的笑容，和之前阴暗的笑不一样，虽然没有了以前那种温暖感，但又有一种回归感。

“寒，抱歉……”秦千安朝着墨韶寒缓缓走去，而墨韶寒似乎明白了秦千安的想法，琴声一下子就断了。

“我，错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在意的小寒弟弟……我想要的是保护你……”

“所以，杀了我吧。”

“你说什么？”墨韶寒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千安，触碰琴弦的手指微微颤抖，他不敢相信会得到这样的回复，更何况，他根本下不了手，对面的是鬼没错，但是那是秦千安，是他儿时的玩伴，是守护神般的存在，杀了他？墨韶寒做不到，他不想要秦千安死。

只是，真的可以吗？

秦千安朝着墨韶寒走来，带着释然的笑容，走来。

那是鬼，不该存在的鬼，伤害了许多人的鬼……那是秦千安，但是那也不是那不是熟悉的秦千安……不可以，那是秦千安啊！

我该怎么办？墨韶寒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是弹琴还是放手，他下不了手。但是秦千安已经明白了，他刹那间的人性回归，让他知道，今晚，是最好的长眠之日，他也希望，最后面对的人是墨韶寒，那个他想要守护的小寒弟弟。

“这一次，换你来救我，不要让我反悔了。”

“寒。”

银色的琴弦在眼前划过，带着一丝冰凉，雪落人未知，飞雪落地无声，亦无人知晓，原来雪是如此之大。

夜星：暂时回来两天！

夜星：给你们来段小剧场——

秦千慕：我觉得我快要精神失常了！

叶星辉：咋了，今天的化学有机题太难了还是生物遗传题要搞死人了？

秦千慕：那还好，我累得是怎么最近的几章全是我一个人的精神分裂戏啊！我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墨韶寒我没有？

秦千慕：寒，你那根本没有我这么离谱。

叶星辉：哈哈，忽然发现我挺闲的。

叶星辉：看来不抢主角是个好主意！

墨韶寒别高兴太早了，以作者的性子绝对会搞事情。

夜星：喂喂，小寒同学做你的化学，再准备准备去，后面你的量很多！千慕再忍忍，马上就好了，说了最近会有些人格分裂的痛苦哈。

夜星：还有辉同学，别听寒的话，我顶多会在后面给你来几章主场的。

叶星辉：哈？我去，我还有主场？我能干嘛 算命吗？

叶星辉：夜星你回来，就你那鬼才设定我能干啥啊？我是史上最惨穿越者吧。

秦千慕：那可能还真不是，听说隔壁的比你更惨的有。

叶星辉：我想起来，另一个小寒同学啊！

墨韶寒二位憨逼，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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