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武装侦探社附近员工宿舍的榻榻米上醒来的时候,费理伊娅·米哈伊洛维希·陀思妥耶夫斯卡娅还感觉有些不真实。
她是怎么做到完成从俄罗斯莫斯科死屋之鼠据点到日本横滨武装侦探社员工宿舍的转场的,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果然管不住嘴什么都说,她肯定是被小孩子的身体情绪了回想起他哥的话突然胆子就大了起来导致脑子都给抽了,就这么多了一个作家兼异能者身份。
从和乱步搭话起,一切就乱透了,不过她不后悔将那个该死未来事件告诉他们。
她不能看到所有事件,就算她看遍了《攵豪野犬·全集》她也不能预测别人的未来。
她……不是分析者,那只是融入他们的伪装。
身为目的明确始并且终坚定不移朝着所谓的伟大理想前进的反派“魔人”费奥多尔·D的妹妹去帮助他未来的“敌人”?
随便卷入主线……究竟是否是对的还是错的。
她应该待在俄罗斯他所建的温室里,等他?
可是,会被抛下的吧。
怎么说都应该是不会……应该是会吧,他爱的是人类,而从来不是具体的人。
所以……他以前才走的那么干脆。
“我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试图改变……”
等等,还是有可以读取物品记忆的异能者吧,差点就忘了这件事,她也不是完全管不住嘴。
“我在想什么。”
她用伸手放入木盆中捧起冷水清洗脸庞,冰凉感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瞬间便清醒了。
她只是抬头,便忽然见有个站在水雾之中生得一副好模样穿着白色单衣的人儿撞入眼中,乌木般的黑发顺着肩膀如瀑垂落。
她扯扯嘴角,看上去没有多少笑意,只是盯着。
在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水珠,那双宛若有葡萄浆置其中的眼眸虽带着几分雾气却欲发显得神秘深邃,往下是符合东欧人面孔的高挺鼻梁,薄唇颜色很淡。
单以这带有神秘色彩的好相貌论,是担得上“魔女”之名的。
她和她哥哥长得很像,但更轮廓柔和几分。
她两只手各伸出一根手指,试着比着嘴角笑笑,那人的笑不管怎么看都似乎比她哭还难看,几番尝试都失败了。
她伸手擦去镜子上的水雾,有些犹豫地动作温吞的去端详自己。
她犹豫的样子,看上去想是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放弃了,透着一丝来自胆小鬼独有的懦弱。
她微微蹙眉,那人也跟着微微蹙眉,微微勾起的嘴角还没有落下,就像是在苦笑,看起来更好笑了。
于是。
镜中人的神情从懦弱又重归平静然后变得自信。
我是费理伊娅·米哈伊洛维希·陀思妥耶夫斯卡娅,不会心甘情愿地待在庄园,或者福利院或者任何一个小角落。
对自己重复了几遍,又脱离了乖乖女的身份,回到在福利院时那种没心没肺爱演爱玩,每天在被院长和玛丽莲娜夫人决定丢掉或给个狠狠的教训和决心好好照顾来回蹦跶的状态。
她被惩罚是有缘由的,不过罚的也过于严重。
被用那种严厉的教育方式压抑本性太久之后,她真的有些精分了。
有时就仿佛她和费理伊娅·米哈伊洛维希·陀思妥耶夫斯卡娅是分开的一样,这样想就不会太过于太她上的疼痛了。
自我厌弃到呕吐和自尊自爱到自恋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她既自卑又自负的性格是什么时候养出来的,她也不知道。
换上准备好的衣服,往镜前一站,修身的短袖水手服衬衫,吊带牛仔长裙,皮质深棕色小斗篷,皮质黑色长靴。
随手带上一顶好的深棕色贝雷帽。
完美,现在是名侦探阿伊娅!这套装扮还是和工藤还有小兰出门玩的时候购置的。
好了,可以出门了。
刚出门没多久她就看到令她沉默不由深思的一幕。
原来,兄妹的正确相处方式是这样的吗。
“哥哥~让人家看看嘛!”昨天让她暗自对其称赞有惊人美貌的直美小姐正贴着疑是她口中哥哥的陌生男人,有些黏糊糊的,还要往外冒的爱心。
“直美……有人看着……”男人脸上有可疑的红晕,只是有些软弱地站着,没有反抗。
他们不管是五官还是发色瞳孔颜色完全都不一样。
他们是兄妹吗?
在费理伊娅·米哈伊洛维希·陀思妥耶夫斯卡娅摸索的下巴,快要进入沉思的时候。
“不要深究那对兄妹的关系。”乱步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袋青柠味的薯片,有些含糊的说道。
“啊嘞嘞,乱步,你怎么在这里啊。”
“这里是员工宿舍,我不住这住哪。”乱步咬着薯片,翻了个白眼。
“行吧,这个点还不算很晚,你们8点开工?”
“嗯。准确来说8点是员工们的上班时间。”乱步表示他平时都8点睡6点起,是十分注重睡眠规律的好孩子。
“你准备去哪?这身装扮……没想到你还当过侦探。”乱步说的不是扮演,很明显这不是跟作家一样,才刚说说。
“随便看看啊。因为一个朋友的缘故,爱好而已有的时候接点外快。”费理伊娅·米哈伊洛维希·陀思妥耶夫斯卡娅跟他简单的解释一遍,就出门了。
“今天很不适合出门好吧。”乱步在她身后大喊,费理伊娅·米哈伊洛维希·陀思妥耶夫斯卡娅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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