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一定不知道陀思的异能!”
“陀思的异能可是能通过肢体接触直接判定那人的罪孽并且给予相应的惩罚将人秒杀的哦~☆堪称不见形的匕首——☆”果戈里眼尾上挑兴致勃勃地和费理伊娅吐槽道,“不过陀思这家伙总把这称为代替上帝对罪恶的审判。”
人生下来即是罪孽……令生育他的母亲所受到的苦楚,就是他的罪孽。
换句话来说……无人无罪。
“就像是所谓的洗礼吗?”费理伊娅乖乖地坐在床边。
由于刚刚突然发觉的事情。
她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在三次元那个因为搬了一下柜子而血管爆裂的大作家。
她跟着果戈里进了小木屋,将解下的披风递交给果戈里后乖乖的坐在床上像个小学生一样举手提问,“洗礼是血管爆裂吗。”
“啊呀,也许……是的——☆”果戈里面上暇作思考状,手上慢条斯理的将披风整齐叠好,然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大概就是肢体触碰就直接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吧,有罪就直接将罪行转化为惩罚使其血管破裂吧。”
不过,也不知道是否只能作用在普通人身上。
“完全正确的呢。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了,陀思肯定有给你讲过。”果戈里抓住脸上的面具手一晃,微微露出有些幽怨的半张脸。
“那么——☆提问!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最喜欢的对罪恶‘洗礼’方式是什么!”
“嗯,肩膀,不对,这是骑士受礼。手……还是……”费理伊娅有些犹豫。
“猜对一半哦,友情提示~☆跟自由有关啦!”果戈里凑近,脸快贴到她的额头,他湿热的呼吸靠近她的耳朵,有点痒。
“嗯……自由,大脑,手……摸头杀对吧!”费理伊娅陷入沉思,丝毫没有关注到果戈里的举动,突然想到回答便抬头。
果戈里也恰巧地在她抬头那一瞬间,和她拉开安全距离,避免两人磕到一起。
“Bingo~☆”
“为什么呢。”
“嘿嘿嘿嘿嘿,摸头杀对于陀思似乎有特殊意义,大概是因为他是个虔诚的狂信徒吧!”果戈里有些像疯子一样的怪笑几声,然后回答道。
“你要不要猜猜陀思的异能名叫什么。”
“罪孽,转化为惩罚,哥哥是一个喜欢说一套藏一套十分恶趣味但是语言简练的人。”费理伊娅·米哈伊洛维希·陀思妥耶夫斯卡娅脑海中快速划过年幼时哥哥的说话作风以及三次元陀老的几本著作,虽然说都带有讽刺性。
但很明显,最佳的那一个答案就是。
“哥哥的异能就叫罪与罚对吧!和果戈里哥哥的异能外套一样。”
“不愧是费娅呢,真是聪明。”
“现在是费娅的提问时间!那么,果戈里哥哥,什么时候出发离开这……”费娅伊娅举手高声问着。
“现在,我们要去莫斯科。”清冷淡漠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费理伊娅和果戈里同时望向门囗,费理伊娅是在了然中,毕竟她知道费佳哥哥会在这几个小时回来。
果戈里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过看见他身后的雪地车和有些陌生的人时,果戈里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毕竟,他了解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可不傻,他从不做无用功,白费力气一定是为了达成他的目的。
费奥多尔扬些有些诡异的灿烂微笑,笑意在眼中却不见底。
他甜密的笑容和声音好像正在徒手将人的脑袋拧下来,果戈里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开。
“诶,你们是在玩宾果游戏吗?看上去很有趣呀!那么现在,是我的提问时间呢!”费佳一边鼓掌一边走近他们,他一偏头看向果戈里,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看上去十分不善,“请问!您刚才在和费娅聊些什么呢?”
“……”好吧,那个想法还是不能过早甩开。
果戈里和费奥多尔·D这个家伙相处五六年了,对他还是很熟悉的,他无非是在警告他别靠费理伊娅太近了,那是他的妹妹,他在宣告她的所有权在他。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个占有欲极强,具有强烈领地意识,容易嫉妒并且经常因自己为自身罪恶而愉悦感到羞耻的人。
果戈里丝毫没有畏惧感,更不要说心虚了。
“陀思,你真的想知道吗!”果戈里从椅子上跳起来,“我和费娅只是聊了聊关于自由的话题哦!”
“还有俄罗斯油煎包为什么那么令果戈里哥哥那么着迷。”费理伊娅也举手回答道,天然又呆萌的样子令人有点窒息。
费奥多尔倒是十分敏锐的注意到了他们的称呼变得亲昵,用温柔慈爱的神情看了费理伊娅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背对她盯着果戈里拙劣的表演。
“对呀对呀!我们可是一点都没有撒谎呢,善先生。”果戈里故意给他取了一个带有些讽刺意味的绰号。
“不管怎么样,陀思都是意识到这一点的不是嘛~☆”
是啊……
我越是意识到善和所有这一切“美与崇高”便越是深的陷入我的泥潭,越难以自拔。但是,主要的问题却在于,在我身上,这一切似乎并不是偶然发生的,而倒是理应如此的,似乎这便是我最正常的状态。[1]
这有什么错呢,我不算作恶人,也绝对不是算得上是好人。
我是利用了她,但是我又将她从那样的泥塘里解救出来,赢得她满心的信任。
只不过那份信任,因为你的到来而一分为二了。
我又怎能不对你产生厌烦呢?我亲爱的挚友,尼古莱。
费奥多尔眼底的红色渐渐消退,他面上挂上了淡定的笑容,仿佛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所以……”
“游戏现在应该结束了吧。”
看吧,我多么大度。
就这么原谅了他,因为他可是我最好的挚友。
所有人都会认为我是这么想,对吧?
这恰恰证明了人性的复杂,卖弄道德是深刻在人类骨子里的基因,恪守道德底线。
不过,卖弄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总好过于玩弄道德谎话连篇的所谓“道义”,就当这是幽默的玩笑吧。
多少假装的幽默实际是洋洋得意的炫耀、自夸和卖弄以及对自我的嘲弄。
“物资都准备好了,看来他们已经帮我放上去了,走吧费娅。”费佳向费娅伸出他苍白但骨节分明的手。
但其实终究的原因还是,费奥多尔·米哈洛维奇·托斯托耶夫斯基嫉妒总归是嫉妒,但是那两个人的关系连接的最终原因还是因为他自己。
而不是外人,他下不了手,也不用下手。
“嗯。”费娅只察觉到刚才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对,但因为他们的刻意,她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倒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别的不对劲。
所以就稍微心大地当作错觉,被她托付信任的哥哥们丝毫不应该怀疑,能有什么不对劲呢。
果戈里也丝毫没有提起刚才事情的欲望,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抹去了。
……
谁都知道。
费奥多尔·米哈洛维奇·托斯托耶夫斯基这个家伙是个嫉妒心极强的人。
只不过,小孩没有完全的发现并且联想到这件事,而作为另外一个会嫉妒吃醋别人和自家挚友关系的小丑先生即使知道并且清楚也不会到自己胃口去提起。
费奥多尔·米哈洛维奇·托斯托耶夫斯基会感到羞耻,但他永远不会羞愧。
————
[1]我越是意识到善和所有这一切“美与崇高”便越是深的陷入我的泥潭,越难以自拔。但是,主要的问题却在于,在我身上,这一切似乎并不是偶然发生的,而倒是理应如此的,似乎这便是我最正常的状态。
——(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地下室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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