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高义连忙取来油纸伞挡在了炎王身上。
“王爷,下雨了,您伤势尚未痊愈,要不您先回去,属下等在这继续搜。”
高义一边拿着干帕子替炎王轻轻拭去他肩上的雨点,一边劝说道。
“无妨!不过就是些雨水而已,本王没那么娇气!” 炎王果断拒绝。
高义追随炎王多年,自然深知炎王脾气,便也不再多言。
然而炎王淡定,躲在草垛里的季垣却快要坚持不住。雨水不仅打在他的脸上、身上、甚至是伤口上。层层的冷意,阵阵疼痛不断向他袭来。他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脑袋也渐渐低垂下去。怜妃意识到情况不妙,握住季垣的双手嘱咐:“垣儿,答应母妃,你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言毕,她提起破损的裙角冲出草垛。
“母妃……”
当季垣明白母亲要做什么时,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他握紧拳头重重地砸在地上,痛苦地忍着眼泪,不敢放出声来。
“谁?好像是怜妃!”
“追!”
正在四处搜索的士兵发现了怜妃,霎时都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怜妃拼命地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如此一来就能为季垣多争取一些时间逃跑。可一个常年在深宫养尊处优的女人,能有多少力量与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拼体力?
士兵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了她,柴风见只有她一人便问:“怜妃娘娘,四皇子呢?”
怜妃瞥了一眼柴风冷哼一声:“哼!没有四皇子,就本宫一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既如此,就跟我到炎王跟前听候发落!”
随即柴风将怜妃带至炎王跟前。
季昶斜睨着眼前这个不久前还不可一世的女人,如今这般落魄的模样眼里却仍还藏着许多不甘。
季昶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问道“季垣何在?”
怜妃:“我不知道。炎王见了本宫即不行礼也不跪拜,好大的气场啊!”
季昶闪着犀利的眸光投向怜妃:“行礼?跪拜?哈哈哈……你携同季垣弑君篡位又练死士预杀本王而后快,试问,你有何颜面要求本王对你行礼、跪拜?”
怜妃: “可我是你皇嫂!”
“皇嫂?你只是皇兄的一个妃子,你以为你能当得了皇嫂二字?” 季昶眼里的不屑再清楚不过。
怜妃知道再拿这些身份与他周旋已无任何余地,态度只得缓和下来。她近乎恳求的语气再次开口:“就算我什么也不是,但垣儿是你的亲侄儿,求你放他一条生路。我保证垣儿绝不会再打凌紫雪的主意了。”
炎王:“ 雪儿是本王的妻子,是他想打主意就能打得了的吗?何况季垣向本王射毒箭可没见他心慈手软!”
怜妃还想争辩:“那是因为雪儿原本是垣儿的未婚妻……”
“闭嘴!雪儿可并非是本王抢进炎王府的,而是你们把她送至本王榻上的。如今又贼喊捉贼想要回?你们把本王当什么了?又把雪儿当什么了?季垣弑君篡位,失练死士预杀皇叔。你觉得此等罪名能宽恕?”
“我……”
怜妃被炎王问得哑口无言,愣神片刻才打着颤音道:“此等大罪皆由我一人承担,请炎王看在垣儿是皇家血脉留他一条性命!”
话音刚落怜妃突然猛地将脑袋冲向旁边一棵大树干上,自尽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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